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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腹压红了。
顾止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商亦纣在紧张什么,“我…不会了。”
再悲痛的情绪也会随着时光消散,恐惧死亡的念头便随之复苏。
商亦纣将信将疑地打量他,顾止低声喊疼,他才松开如铁钳般的手指,他揉了揉眉间,沉声道:“外面不安全,可能还有狗仔在蹲点。”
他显然忘了几分钟前,他说要带顾止出去吃饭。
“那我什么时候能走?”
商亦纣敷衍地回:“过几天。”
顾止又问:“今天不行吗?”
商亦纣扫了他一眼,嗓子发痒,烟瘾犯了,他转身去阳台抽烟,扔下一句不行。
顾止掀了掀眼皮,狭长的眼露出一丝困惑,他睨着商亦纣的背影,轻声问:“商先生是要囚禁我吗?”
商亦纣脚步僵滞,掏烟盒地手顿了顿,但就一瞬间,下一秒,他低头把烟夹在唇间,噙着薄光的眼眸缓缓扫向顾止,“叫哥。”
商先生这个称呼太刺耳了。
他忽然笑了一下,目光定在顾止泛白的唇上,眼眸微眯,“如果你想换个叫法,叫老公也可以,嗯?试试?”
顾止嘴唇张了张,半晌才从嗓子眼挤出一句,“…我们分手了。”
他当时说的极其坚定,他不相信商亦纣听不出来,当他在开玩笑。
商亦纣把烟碾灭在阳台边缘,信步绕过来,浓郁烟草气息裹住顾止,他唇角微微翘起,“我同意了吗?”
顾止往后倒退几步,直到身体贴到墙面,睁圆了眼,“这不需要你同意。”又不是离婚,需要双方签署文件。
商亦纣轻笑,他刻意扭曲了顾止的意思,“我没同意,所以,我们现在还是恋爱关系。”他倾身靠近顾止,扣住他的肩膀,顾止睁圆眼有些惊恐的样子,让商亦纣有些情动,这使他想到疯了后,刚回来时,只敢缩在他身后的顾止。
这是他养得奶猫,连路都没走利索,他怎么可能放开手。
“我想你了,顾止。”他嗑在顾止的肩膀,低头嗅着他细白纤长的脖颈,一股淡淡的橙花香萦绕在鼻尖,是和他身上一样沐浴液的味道。
顾止脖子发痒,忍不住缩了缩身体,商亦纣的想他,并不能让他感到喜悦,反而像利刃在他的肉上反复凌迟,他垂眼,在思考该不该推开商亦纣。
最后,他淡淡地问:“是徐郁秋没办法满足商先生吗?”
做为一个男人,尽管是弯的,也不代表他一直想被人操,以前认为是和商亦纣谈恋爱的时候,也想过碰商亦纣,但后来知道自己地位后,这些胆大包天的想法就被抛之脑后了。
更何况徐郁秋,他是直男,商亦纣也不是愿意曲于人身下的主,在这方面谈崩了,不是没可能。
热意在刹那间被一盆冷水浇得凉透,商亦纣起身,目光阴沉地望住顾止。
顾止浑然不觉,他甚至更体贴地道:“如果商先生单纯为了泄火,可以去找以前的情人,有些联系方式我还有,他们很喜欢您,也一定会愿意的。”他蹙了蹙眉,“但是,肉体出轨也是出轨,您可以和…”
顾止话未了,被商亦纣抬手捂住,不知在何时,商亦纣的脸色已经阴翳一片,风雨欲来。
商亦纣怒不可遏,反倒笑了起来,“你倒挺好心,那何必麻烦别人,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怎么让我舒服,你不应该更清楚。”
他伸手去扯顾止的衣服,单薄的布料在商亦纣手里瞬间成了一堆烂布,松松垮垮地挂在顾止身上,他把人按在桌面上,撞出一声闷响。
顾止腰椎剧痛,痛感消散点后,商亦纣已经要抬起他的腿了,他不知那生出点了力气,推开商亦纣,一拳揍到他的脸上。
商亦纣踉跄倒退了几步,趁着商亦纣吃瘪时,顾止起身想跑,刚迈出两步,一双大手锢住他的腰,凶狠地把他面朝桌面,摁了下去,炙热的身躯贴紧他的后背。
“放开我!”顾止难以动弹,只剩一张嘴能说话。
商亦纣充耳不闻,发泄怒气般地咬在顾止的脖颈,另外一只手去扒顾止的裤子。
“不要!商亦纣!”顾止嘶声,他扭动身体,不肯让商亦纣得逞。
“小止,乖,乱动会更疼。”商亦纣声音分明温柔极了,但里面却充斥满了冷漠。
顾止破口大骂,“混蛋,商亦纣!你他妈混蛋!”
“这么多年过去了,”商亦纣贴在顾止的耳边,戏谑问道:“怎么翻来覆去还是这两句。”
xia身一凉,顾止挣扎地更凶猛了,他眼泪都被刺激出来了,他难以遏制地带着哭腔骂商亦纣。
“你他妈骗我,你搞我这么多年,你把我当挡箭牌,你现在还要拿我当发泄玩具!商亦纣你不是个人!你他妈放开我!”
“叫哥,”商亦纣不为所动,咬住顾止的脖子,细细地磨,“叫了我就放开你。”
他是有欲望,但顾止才恢复神智,自然不可能真的拉着他做,只是被顾止气急了,吓唬吓唬他,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说话这么让人来气。
作者有话说:写这章让我很慌,感觉下一秒就要上演寒武不能写的场景
第六十九章
最后,商亦纣没得逞,顾止颤抖得越发剧烈,他长臂捞过外套,盖在顾止身上,低声喟叹,“我放你走,不气了。”
几分钟后,顾止裹了衣服,把自己上下捂紧,一丝皮肉地露不出来,双眼倔强地瞪着商亦纣,“开门”
房间被落了锁,没商亦纣的指纹打不开。
商亦纣倚在桌台前,唇角噙着漫不经心地笑,他烟瘾欲发重了,顾止进去了不过几分钟,指间的烟已经见尾了。
“开门可以,”商亦纣倾身凑近顾止,“我们先谈谈。”
顾止退开两步,到达安全范围后,他沉声道:“没什么好谈的。”
“那你有两种方式可以选,一是跟我在这间房子里共度一晚,二是…”商亦纣朝着顾止晃了晃自己细长的食指,“把它剁下来,去开门。”
“…”一团闷气七上八下的窜,他既不想留,也不可能去剁,只好蹙眉坐到椅子上,“要谈什么?”
商亦纣满意地敛唇,他沉思想了会后,忽然改变了主意:“但我突然不想谈了,隔壁客房很干净,如果你想和我一起睡,我也不介意。”
房子里所有危险物品,都被上了锁,商亦纣可以放心地扔顾止一个人在外面,语毕,他状似疲倦地揉着眉间,回了主卧,没一会,水声渐起。
顾止像头困兽,四下无门无路可走,最后只好自暴自弃的去了客房。
他神智刚清,所有东西都迷雾雾地一团,塞在他脑袋里,他同样颇感疲惫。
而商亦纣不肯放他走,他只好再待一晚,躺进床里睡觉。
天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