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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会,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删除了,“我提过分手了,既然你没同意,那我就勉强再坚持一下。”
【顾止:我生病了,头有点疼,想哥了。】
【顾止:你的粉丝骂我是吸血鬼,气的我头更疼了。】
【顾止:哥,对不起,我不该吃小秋的醋。】
在最后一句发完,没出五分钟,商亦纣回了。
【金主:在路上。】
看,商亦纣就是这么好哄,顾止突然乐了,不知道从那生出了点自豪。
好哄的商亦纣在余晖尽数消失前出现了。
他似乎刚结束拍摄,平日一丝不苟的头发垂在额前,温柔成熟的面孔显露出几分少年气息。
“哥,”顾止迎着商亦纣伸出了双臂,毫无芥蒂的模样。
商亦纣顿了顿,而后大步跨上前,拥住了顾止。
雪松清冷的香气随着动作灌进顾止的鼻腔里,他低嗅了几下,哥是真的喜欢这个香水。
“对不起,我来晚了。”商亦纣抬手揉了揉顾止的后脑勺,语气愧疚,让人怎么也舍不得再生气。
顾止嗑在商亦纣肩膀上,问,“外面没人蹲点了吗?”
商亦纣:“有。”
顾止:“那哥怎么进来的。”
商亦纣哂笑:“保镖是摆设吗?”
顾止笑了笑,这确实触及到了他这个糊逼三线小演员的知识盲区,“我这些日子出门,估计也要斥巨资,请点保镖保驾护航了。”语气里含了些自嘲。
商亦纣拥住他的胳膊微微发僵,他退开,深邃的双眼紧紧睨向顾止,“小止是在怪我吗?”
顾止摇头,“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哥。”
“是我做的不好,没顾虑到你。”商亦纣吻住顾止的唇角,他解释道:“你想要结婚,我们总不能一直藏着掖着,既然都曝光了,不如直接公布了,等这部戏拍完,我们就去国外。”
这下换顾止僵住了,他望着商亦纣,从他的神色里,顾止看不出一丝在开玩笑的意思,商亦纣说的极其认真,仿佛下一秒就敢拉着顾止的手踏进民政局。
“哥你昨天…”
明明是那般随意。
顾止这才发现他是一点看不懂商亦纣。
“我昨天的态度过于随意,是我不对,但我是认真的。”商亦纣扣紧顾止的手掌,拉到自己的唇边,湿热的气息呼在指缝,“你想要的,我都愿意给。”
“小止,我喜欢你,没掺一点假。”
第四十四章
他想要什么呢?热气扑得顾止指尖发烫,他想抽回来,却被商亦纣攥得紧紧的,仿佛一松开,他整个人也会跟着一起消失。
“哥,”顾止嘴唇翕动,苍白没一点血色,浅琥珀的眼眸微垂,“我昨天只是开玩笑的,你不用当真。”
倘若是以前,顾止指不定还能再信上一信,可这几天商亦纣的态度,已经让他清楚的认识到,商亦纣根本不爱他,他短暂的被拎到了一个不属于他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踹下去。
顾止不是个蠢货,他只是把所有感情放在了商亦纣身上,这些感情就像一片叶子,挡住他所有的视线,让他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一度沉沦。
“你还是在怪我。”商亦纣轻叹,指尖用力揉着顾止的掌心,“我要怎样道歉,我的小男朋友才肯原谅我。”
商亦纣生得一付好皮囊,做起委屈的表情,也比旁人更来得生动,顾止何曾见过这样的商亦纣,几乎当即丢盔卸甲,可他最后一点理智令他清醒得站住脚。
他生在一个婚姻不健全的家庭,童年生活并不快乐,更像一张阴暗的巨网兜得他喘不过气来,酗酒、赌博、家暴占满了他整个童年,还有赵淑仪的遍体鳞伤。
他需要的婚姻是互相牵伴到终,是不欺骗,是真诚,是因爱而生,是永不关闭的避风港。
这些商亦纣都做不到。
“嗯?”商亦纣见他沉默,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温柔的抬起顾止的下颚,细细吻着他的唇角,“理理我。”
顾止微微偏头,错开商亦纣的唇,“哥,我爱你就够了,我们之间不需要被婚姻束缚不是吗?”
商亦纣退开,仔细的观察顾止,他肯定道:“你在害怕。”
顾止无力地闭了闭眼,和商亦纣的交谈让生病的他更感到心力交瘁。
商亦纣永远像个不知进退的孩子,要不到答案便一直不肯罢休,但很少有人能看到这一面,他的温柔表像把这一切掩盖的滴水不漏。
于是,顾止成了他这个坏毛病的唯一受害人。
“哥你呢?”生病的人都易怒,顾止也无法避免,他抽回手窝在胸前,“我想要的你愿意给,那你愿意吗?这场婚姻是你想要的吗?你真的想要和我结婚吗?你真的能放下徐郁秋吗?”
不出意外,商亦纣沉默了。
他唇边的笑意敛了几分,像是被顾止戳到了痛处,半晌,他回道:“这和小秋没关系。”
看,又是和小秋无关。
顾止自嘲的哈了一声,“哥,你看看我。”
他悲凉的望着商亦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这个问题,他从没得到过答案。
商亦纣淡淡地看了顾止好一会,“你累了。”
顾止止住商亦纣起身要走的动作,“给我个答案,就这么难吗?”
“随便给个理由,我都信,只要哥你开口。”
商亦纣挥开他的手,居高临下,垂下的眼睛不带半分情绪,“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作者有话说:老商也算渣得明明白白了?
第四十五章
商亦纣离开病房后,走着人少的通道,保镖护送他到达停车场后,便各自散开。
他未急着上车,拉开车门,拿出一顶鸭舌帽,斜靠在车边,将鸭舌帽压在头顶微微倾斜,挡住大半容貌,顺手掏出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烟头燃的快,商亦纣心不在焉,差点烫到他的指尖才堪堪回过神。
他眉头轻蹙,似有恼怒,手机此时更不识时机的响了起来。
商亦纣不耐的情绪渐起,但瞥到联系人的名字时,情绪很快被压下来了些,他掐灭烟头,语调沉稳的唤:“妈。”
他以余光瞟了一眼手腕,临近十点了,温声问道:“怎么了吗?”
前几年他母亲林秀婉得过一场大病,得以现在身子骨都见虚,稍微风吹一会,头便会疼,加上年轻时留下的老毛病,林秀婉不敢多糟蹋身体,日常作息极为规律,每晚九点必入睡,这个点来找他,肯定是有要紧事。
“我看见新闻了。”林秀婉说起话来温声细语,宛如春风抚面。
商亦纣没想过瞒林秀婉,“过些日子,我带他回去看您。”
他在年少时便同林秀婉坦言过自己不喜欢女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