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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都是最好看的。”
顾止痴痴笑出声,抽出一只手,解开商亦纣的外衣扣子,商亦纣呼吸一沉,外衣遮挡住的地方隆出一道弧线。
“哥,我明天休息。”
他凑到商亦纣的耳边轻声道。
商亦纣反手擒住他的下巴,“天还没黑。”
顾止挣开,伸手捂住商亦纣的眼睛,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描绘著商亦纣的唇瓣。
“现在黑了。”
商亦纣除了呼吸重了点,别的没什么反应。
两人僵持了一会,顾止见商亦纣好像真的不想做,讪讪地正要退回来,商亦纣却反客为主,大手扣住顾止后脸勺,发狠地吻住顾止的嘴唇。
满室旖旎。
顾止清醒过来时,天真的黑了。
客厅一片狼籍,商亦纣踢开顾止的裤子,大手一捞,抱起顾止。
下腹硬邦邦地顶著顾止,顾止心头一慌,但浑身没一点力,他攥住商亦纣的胳膊,求饶道,“哥,受不了了。”
唐霜生是多没喂饱你。
虽然这个想法不合时宜,但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顾止。脑海里只有这个了。
商亦纣要再来一次,可以直接打120了。
商亦纣轻笑,拍了拍顾止光溜溜的屁股,“我像是那么禽兽的人?”
“不是像,就是。”顾止在心里默默道。
他无辜地眨巴眼。
商亦纣噙著笑,抱他踏进浴室,顾止脸上不变,心底却更慌了,商亦纣最喜欢在浴室里折腾他,每次结束,他都得请两天假。
顾止弱弱道,“哥…还差半小时才四个小时。”
商亦纣:“我会小心点。”
得,躲不过去了。
顾止自暴自弃地瘫进浴缸里。
哗哗水声响,商亦纣迟迟没进来。
顾止疑惑地望向商亦纣,商亦纣拎著花洒,调著水温,似乎…是要给他洗澡的样子。
“哥…你不是要…”
商亦纣抬手敲了敲顾止的脑门,“你脑子里一天天尽想什么?”
敢情是他想多了。
顾止讪讪地转过脑袋。
洗完澡,商亦纣贴心地给顾止换好睡衣,抱回主卧。
顾止临到床前,视线触及到了床单,猛然从商亦纣的身上跳了下来。
他双腿发软,猛地一跳,差点崴到脚,脚踝骨一阵刺痛,他无意识得咬紧下唇,一步不想往前踏,似乎前面有什么肮脏的东西。
“我去客房睡。”顾止闷声道。
先前与商亦纣的温情,此刻烟消云散,仅剩悲凉。
他怎么忘了,唐霜生昨天来过,睡的肯定是他的主卧。
他是不是也和商亦纣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
商亦纣是不是也会在他耳边低声唤他宝贝。
顾止心头一瞬间堵的厉害。
他知道商亦纣有很多情人,他只是其中一个。
可这幢房子,从未有人踏足,他缩在这一片天地里,不闻不问不看,就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商亦纣盯著顾止看了一会,没阻止没挽留。
“砰”地一声关门响,如无底深渊,隔绝了两人。
第六章
商亦纣不知道是几点走的,深晚亦或是早晨,反正当顾止醒来后,空荡荡没一丝生气的别墅,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四天小长假刚开始半天,顾止已经闲得头顶长蘑菇,百无聊赖地躺床上看天花板。
虽说他只是个小演员,但托商亦纣的福,他堪称全年无休片场狂魔,偶尔还会有连轴转的情况。
他不喜欢闲下来。
抬眼看了眼日历,不知不觉临近下半年了。
除了商亦纣的别墅,他还有个真正的家,挨著临城的新安,车程两个小时便能到,足够近,但他上一次抽空回去,还是在年初。
过完年后,他一直待在剧组里,想回去看看都没有机会,这下倒是有了机会。
顾止捯饬完自己,开车回新安,过收费站时,手机响起了两次,一条是银行支出,一条是银行收入。
支出50。
收入——1后面跟著五个零,顾止特意停了车,仔细数了两次,才确认没数错。
谁打的,顾止都不用去想,因为这张卡只有一个人会往里面打钱,那就是他的金主。
他从车内镜中看到了自己指痕未消的左脸,一瞬间明了。
一巴掌换十万块,划算!
顾止后悔了,早知道该让唐霜生多抽几巴掌,不吹虚的,他能抽到商亦纣破产。
这股肉疼的劲到了家门口才缓缓消下去。
阴暗窄小的巷道,昏暗无光的楼层,拐角是垃圾废屑,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如影随形。
顾止习以为常地往楼上走,他一身名牌浮华,与这格格不入。
没走几步就到了,生锈的铁门两边是褪色的对联,顾止抬手敲了敲门。
敲了三下,他便停了,静静等著人开门,丝毫不担心家中没人。
没过一会,伴著一声旧铁门独有的声响,一个女人缓缓拉开了门。
女人年过半百,个矮体瘦,一身旧衣服洗得泛白,但五官端正,看得出来年轻时候是个美人,只可惜被生活压得满目愁苦。
“糯糯。”女人惊喜的唤道,她擦掉手上多余的水,连忙把门拉的全开,去抓顾止的胳膊,“要回来怎么不跟我打电话?”
糯糯,顾止的小名,说是小时候长的跟个糯米团子似的。
女人没见过顾止小的跟糯米团子时候的样子,却异常喜欢这个小名,
顾止把买的保养品放到桌上,“正好休息,光想著回来了,就忘了打电话了。”
“你先坐,我给你倒点水。”
顾止听话的坐了下来,家中的样子没多大变化,老旧的天花板挂著摇摇晃晃的灯,客厅中的木桌边角斑斑驳驳,一看就知道用了十几年,他卧室门边的木柜缺了个角,到现在也没换新。
顾止劝赵淑仪好多次,让她换掉,赵淑仪都以还能用搪塞他。
就像他的父亲,赵淑仪怎么也不肯离婚,永远再等著他回头是岸。
“妈,你别忙了。”顾止接过水杯,扶著赵淑仪坐下来,他环顾了一圈,没看到顾强的身影,“老东西呢?”
赵淑仪似乎听习惯了顾止叫他父亲老东西,对这个称呼没多少反应,她闪烁其词道,“出去…上班了吧。”
“是又去赌了吧?”顾止脸色冷了下来,掏出手机作势要给顾强打电话,赵淑仪连忙抓住他的手,“没有,没有,真的出去上班了。”
顾止不信,“真的?”
赵淑仪点头。
顾止脸色缓和,“他今晚回来吗?”
赵淑仪摇头,“他最近都睡厂子里了。”
顾强在附近工厂当保安,混个日子,顾止知道,也没多过问。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