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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请假和我出去玩!我?我要是输了,接下来一个月的任务报告都我来写!”
他盘腿坐在搭档怀里,身后的人搂着他的腰撒娇,游戏手柄还放在他的腿上,头顶被下颌压住的时候他不耐烦的推了推那位只长身高不长心理年龄的幼稚鬼搭档。
会长不高。
“为什么要长高,我觉得中也这样刚刚好,是正好能被我完全抱在怀里的身高嘛。”
然后他扔开了游戏手柄,翻身从电子格斗游戏直接演变成真人格斗游戏。
“我怎么可能会杀森先生上位,中也你会相信我的吧?”
我相信你。
他在心里这么说,然后扭头在曾经的搭档,现在的首领看不见的地方处理掉了所有的闲言碎语。
“杰?不,虽然他的能力的确很麻烦,但是中也如果杀掉他我会很苦恼的。从别的地方限制侦探社吧,比如他们的心脏,他们的支柱,那位社长大人。”
他们好久没有一起打游戏了。
“咦?中也很在意我对杰的称呼吗?我只是很欣赏他啦。”
他的柜子里摆满了名酒,却再没有一瓶是他送的。
“中也,你是在顶撞我吗?这不是询问,这是命令。”
他登上了飞机,意大利的天空看上去和他的瞳孔一样浅淡。
他好久没见过他摘下过那副墨镜的样子了。
唔,这么说起来,到底是头顶的天空更浅,还是他的眼睛更冷。
那家伙的眼睛像是多少度下凝结的冰霜来着?
太久了,不记得了。
“中也,首领他……”
他挂断电话,那句“知道了”卡在咽喉,说不出,咽不下。
五条悟为了救夏油杰死了。
所以,那个预备干部在擂钵街找到了一张好牌,为了他的挚友。
那个会在摸鱼时候给他带回来中意红酒,搂着他一起打游戏,蹭他脖颈撒娇的搭档成功的把他拴在身边,为了他的挚友。
那个首领,那个该死的五条悟,把港.黑的势力扩大到横滨的每一个角落,为了夏油杰。
然后直到功成身死,一切尘埃落定。
在这个故事里面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成了笑话。
“你确定这对中原中也管用?这可是我唯一一个还活着的试验品。”顶着夏油杰面容,身穿袈裟的男人额头上有着一排整齐的缝合线。
他坐在礼园国中部教学楼的对面天台,手肘撑在膝盖上,目光远远的落在教学楼的一处拐角。
看位置的话,那应该是长谷部的办公室。
“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反正你那个试验品已经出不去礼园了,被一个小女孩当成玩具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试验品,顶多只能称得上一句残次品。”
藤崎浩人拢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额发,“再说,夏器那边进展不错,现在高专上层已经发现五条悟在私下里接触[死而复生的夏油杰],只要他们发现我留下的[证据],那五条悟偷走夏油杰尸体,并和诅咒师合作复活夏油杰的罪行就确认了。”
“不会太久了。”
距离他把中原中也带回来赐名的日子。
“啧,果然死了。”
“夏油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我先走了,这样你帮我拿到夏油杰尸体的帐就结了。”
长谷部瞪大了眼,似乎完全没想到前一秒还倒在自己怀里的女孩在下一刻就扭断了他的脖子。
“居然又让我想起来以前的事,死的这么干脆,便宜你了。”
中原中也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变成一具尸体的长谷部。
所以这家伙的术式就是让自己陷入回忆,然后在自己失神的时候攻击?
可是也没有后续的攻击啊?
算了,反正不出意外,明天就能知道答案了。
中原中也推门出去,余光瞥到一个眼熟的身影后不动声色的把门带上,挡住了里面的景象。
“中也,你……”真理子抱着两人份的课本从拐角跑过来,本来的话在中也转过身后顿住了。
“怎么了?”
中原中也疑惑的看着女孩递到了自己面前的纸巾,意识到什么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没有血迹。
那……
“擦一擦吧?”
真理子维持着这个姿势,中原中也抬起头,从女孩的瞳孔中看清了自己。
我……哭了?
第53章 Ch.53
真理子抱着课本小心翼翼的偷瞄走在自己身边的中原中也。
他的衣服看起来很整洁, 没有奇怪的皱痕,那头柔顺微卷的赭色半长头发也没有凌乱,看上去不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
真理子抱着课本的指尖攥紧, 把课本的封面撵出来了一道折痕。
她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回想自己刚才在长谷部门口看到的情景。
中原中也给她的第一印象无疑是和普通女孩子完全不同的,那是一种令她打心里羡慕的状态,好像对什么都能够从容以对, 帅气到简直不像是她见过的那些只会谈论漂亮裙子, 以及今天下午茶喝什么的豪门大小姐。
这样的中也哪怕在哭出来的时候, 甚至都是没有任何神色波澜的。
“怎么了?”
中原中也拎着课本和真理子一起往食堂走,身边的女孩虽然目光小心翼翼, 但到底没有接受过特殊训练, 还是明显到让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啊, 那什么,中也我们走快点!每天食堂都有特|供的限量点心,要是去晚了当日限定就会被抢光啦, 只能吃日常提供的水果派。”
却真的在难过。
真理子伸手去拉中也却被对方躲了一下, 但是再次尝试的时候中也略微犹豫,最后没有甩掉她拽着自己袖子的手。
“走啦,甜品时间超快乐的!”
甜品啊……
中原中也被她拽着袖子往前拉,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啊。”
这一晚中原中也同样在熄灯之后从窗户翻了出去,不过这次他就没费心的去检查门锁了。熟门熟路的沿着昨天的路线再次来到体育馆, 他今晚到的比上次要早半个小时。
攀上三楼, 昨晚那扇窗户一推就被推开了。
“这时候就已经没锁了吗?”
扣上窗户,体育馆内的世界就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了, 那些在外面不曾听到的声音便争先恐后的钻入耳膜。尖细到变调的高声尖叫里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与绝望, 中原中也顺着尖叫声往楼下的器材室走去, 越是接近, 血液的铁锈味越是浓郁,伴随着滴滴答答的水滴声以及液体缓缓流淌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哭喊与尖叫渐渐弱了下去,被器材的翻倒声与某种不可言说的恶心声响取代掉。
中原中也停在二楼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