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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听到这个,我心动了,好吧,暂且容忍他装.逼一段时间。
我像是沙漠里遇到水源一样,赶忙从书包里掏出昨天做的一些生物题,边翻书边说:“我生物几乎没有听过课,很多都不会,你别笑话我。”
王子霖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生物只看书和讲解就行了啊,这和听不听课没关系。”
我停下来,一副你够了的神情看着他。
这话顾安东给朱宁讲题目的时候也说过,看来成绩好的人都是相似的,成绩不好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好。
咦?但他这番话的意思不是也在说班主任教的不好,像鸡肋一样吗?
“你生物满分你说什么都对,那你看一下我这一题,为什么选C呢?”
王子霖接过来看了一眼,又看看那一页我错的别的题目,直接问我:“你有讲解吗,我直接给你划一下关键点和重要的知识点,你这错的也太多了,都是一个知识点的。”
还是那句话,他成绩好说什么都对。
我回到家看着王子霖在书上用荧光笔圈的一片片知识点,心里骂他是个骗子,划了等于没划,这整本书都是知识点啊。
或许他们成绩优秀的同学就是这样对待的,把整本书都当做重点,不放过任何一处微小的知识,字缝儿也不放过。
嘴上骂着“丧心病狂”,心里的另外一个我却告诉自己:
我也该这样,我也该向他们学习。
第37章 全民爱好
这些天着了凉, 我感冒了。
“药得饭后吃,空腹吃药不好。”我刚从学校医务室拿药回来, 朱宁就在一旁唠叨。
感冒药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小安眠药。
早读课上, 我拄着英语词典很快睡着了。
英语课上老师让大家默写单词,我一边暗暗在心里承诺下课一定背会这个list, 一边偷瞄朱宁的本子, 他察觉出我想作弊,一把捂得严严实实。我一个字也没看到,交了张白纸上去, 被英语老师叫去外面罚站。
罚站, 又是罚站。
气得不行,我觉得胃里憋得都是气, 词典在桌子上一个打滑,难受地醒过来。
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瞪朱宁,一秒,两秒......
他浑然不知,看了我一眼, 瞪大了一下眼睛,觉得我莫名其妙, 又低头继续伸着大姆手指认真地判断磁场方向。
他早读课经常不读书。
我长呼一口气,鼓着的腮帮子渐渐瘪下去,把视线从朱宁身上收回来。
或许是我自己太有意思。
外面的凉风吹进来,我打了个寒颤, 彻底清醒了,突然有些忧伤。
就要换位子了,就要听不到朱宁的唠叨了。
天冷,不再有苍蝇。
下午开始轰轰烈烈地换座位,这一次我不再忐忑。和李芷柔会师后,我们相视礼节性地一笑,便各自忙自己的事。
时间能改变一切,谁能想到曾经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也可以变为彼此的知己。人家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我竟然觉得自己也有点不惑的意思,不再迷惑,不再困惑,一如四十。
几年后哲学老师在课上讲,同样的话从一个小孩口中和饱经沧桑的老者口中说出来是不一样的,认识来源于实践,认识具有主观性。
但我那个时候就是觉得无异,觉得自己像个参透世事的师父一般,心里只觉辽阔。
“好了好了,位子坐好之后就安静下来,学校通知在12月9日举行大合唱比赛,现在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王子霖,你和文艺委员还有大家商量一下看看唱什么歌,每天眼保健操做完之后就开始练习吧。”
大家顿时开始在下面讨论,班里反常地闹腾了。
原来唱歌是全民爱好。
我们学校往常的惯例是应该国庆的时候在八时广场举行合唱比赛,但是国庆那段时间雨水不断,学校又没有那么大的礼堂,偶尔的晴天还被举行了运动会,所以学校选择了一二九大学生运动纪念日。
蹭上大学生运动的纪念日这件事一度让我精神了好久,好像等到了大学,我们就也会像1935年12月9日的那群北大学子一样,成为有勇气,有担当,有理想,信仰至上,意气风发的青年。
班主任走了,王子霖走上讲台:“大家安静一下,谁有想唱的适合合唱的歌曲报一下,我写出来大家一起选。”
有人默不作声,低下头接着写作业了,有人热情似火,大声喊:“《义勇军进行曲》!”对,就是陈熠。
“《团结就是力量》。”
“《我和我的祖国》,我初中合唱的时候唱过。”
“班长,我有同学在18班,人家选的是《仰望星空》。”
不知道谁说的《仰望星空》,但这个提议在少数服从多数的规则中以压倒性的胜利被选为这次合唱的歌曲。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