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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实在人,于是她毫不客气的捂住了他的嘴,“这种时候就不需要你多话了。”
    曲昭说这话时,只感觉有道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她捂住关言的手背上,轻飘飘,转瞬即逝。
    曲昭环视一圈,不知是谁在看她,最后将目光落在朱老八身上。朱老八他面目低垂,弯腰曲背,异常恭敬。她心知,朱老八如今对她越恭敬,就越是把她当成了挥霍无度的贵人子女,他们的钱不是自己挣得,因此花起来是最爽快的,只需稍加引诱,就能够把一个家底殷实的门府掏空。
    思及此,曲昭抬了抬下颌,示意朱老八带路,“如此我便要去内场一窥究竟,瞧瞧里面究竟藏了什么新鲜刺激的玩意儿,若我高兴了,豪掷千金都可以。”
    “小主阔绰!”朱老八语气虽然克制,但是难免泄出几丝兴奋,他看曲昭就是一只行走的肥羊,迫不及待地想从她身上捞到油水。
    朱老八在周遭麻石墙壁上摸索几下,按下藏匿的机关,墙面瞬间就变成了一道暗门,松动出一道缝来,他推开门,躬身请三位主儿进里面。
    曲昭走了进去,暗道很短,莫约十步就出来了,外面是一座两层的四合庭院,树梢枝头挂月,楼上有雅间里燃了盏灯,映出几道人影,而他们处在一侧的游廊下。
    关言很是好奇,不住向朱老八打探道,“小弟沉迷机关术,如此构造惊为天人,不知可否与背后打造此机关的同好一见?”
    朱老八圆滑的打太极道,“是蔡老板重金请的墨家机关师,全凭机缘,他已离京,恕老八一介凡夫俗子,属实没那个能耐请动人。这样,主儿闲暇时,可以常来地宫逛逛,若是碰着我们醉宵酒家的蔡老板,我倒是可以引见一二。”
    曲昭闻言,心里嗤笑一声,竟是打起关言钱袋子的主意来了,想让他当长期饭票,傻子才会上当。
    然后,曲昭就瞧见关言点头如捣蒜般,握着朱老八的手表示自己只要在京城,得了空就过来玩,还敲打朱老八别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倒是给他引见蔡老板。
    曲昭忍不住掀了个白眼,所以关言就是个傻子。
    忽然,曲昭身后传来一道浅浅的嗤笑声,她回头,就见月色斑斓,浅浅落在“小倌”身上,他挺拔如青松翠柏,清冷而独立,纱罩遮挡住他的容颜,偏偏像是欲盖弥彰,让人忍不住肖想。
    只是“小倌”美则美矣,他刚刚却在笑话关言。
    曲昭猛地从男色中清醒过来,赶紧护犊子,警告般瞪了“小倌”一眼,关言再怎么傻,都是她曲昭的小弟,自家人关起门来怎么笑话都行,但是绝不能容外人染指。
    “小倌”认错态度很好,只是语气有点委屈,“哦,知道了,以后不笑就是了。”
    “?”曲昭见“小倌”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又做错了什么事,她摸了摸鼻尖,手脚都有些局促,不知道往哪里安放,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塞北的男儿都是坚毅不屈的,京城的男儿真是差远了,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软软糯糯的,真把自己当“小倌”了不成?
    曲昭无言片刻后,才想起自己是来地宫内场见识世面的,扭头踢了踢朱老八,“你别磨蹭了,赶紧带路。”
    朱老八赶忙把手从过分热情的关言处抽出,一副终于脱身的模样,赶忙领着三位主儿去二楼的雅间,亲自点起盏灯,秋夜风冷,他还差侍女送来炭炉,热酒,小食,打点好一切后,他才介绍道,“内场只有一种赌局,斗兽,底注一千两,押注赢主儿本金翻倍,输了的主儿就当给地宫买运势了。”
    曲昭闻言,笑道,“朱老八,你神神秘秘老半天呢,就整出一个斗兽,我斗过蛐蛐,螳螂,雄鸡,野犬......这有什么刺激新鲜的,你把我当村口的村炮耍啊?”
    朱老八低眉躬谦道,“冤枉啊!我是万万不敢戏弄您,地宫内场向来只斗一种兽,人兽。别说在京城,放眼全周朝都没有第二家赌坊做这生意。主儿要不先瞧瞧?”
    朱老八向身后扬手,拍了两下巴掌,夜色寂静里,掌声清脆。
    曲昭突然就听见了铁锁打开的声音,而后,楼底下的侍女点亮了游廊的盏灯,四合院里亮堂一片,她才看出庭院里有一方擂台,二楼响起木门吱吖晃动的声音,曲昭所在雅间的对面,走出几个纨绔子弟,俯身压在栏杆上,有些兴致勃勃的看着楼底,家丁抓着四根结实的铁链子牵着四个脏兮兮的孩子走了出来。
    曲昭蓦地对上其中一个孩子的眼睛,黑漆死寂,整个人瘦骨如柴,这样的孩子哪里来的力气战斗?
    朱老八即刻介绍道,“主儿们坐楼上观斗兽,博的是赌金,兴致,或是打发时间,而楼底的人兽们博的是他们的饱腹之餐,只有胜者才有资格取败者身上的血肉为食。”
    曲昭听完,眉头已经拧起来了,便是在战场上,她擒获胡人,也都不会行如此残忍的手段,逼迫他们自相残杀,何况楼底下的还是些无辜饥饿的孩子。
    曲昭屈指,一下一下敲在雅间的檀木桌面上,面色阴沉,想要发作,腿骨隔着束裤忽而就被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