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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高于那可是千两银票,他有信心能够把用膳的花销再赚回来。”
关言愣了愣,“对哦,昭昭姐,千两银票都能买下醉宵酒家坐落的这块地皮了,地宫里得是什么天价营生,光是门槛都要千两银票,还有主儿甘愿为此买单?”
曲昭笑了笑,“正经营生都是明面来的,你我都知道,世间没有如此高价的正经营生,那地宫里,无非就是些腌臜事儿,咱们去探个究竟,就当离京前做好事了。”
话音刚落,侍女就捧着酒樽菜碟来了。
曲昭朝关言摆了摆手,示意万事饱腹要紧。
曲昭有虎胃,从小就能吃,在她添了两碗米饭后,夜月高悬,有亭阁客人离席熄灯,这些都是没有点“天王盖地虎”的寻常主儿;在她添了四碗米饭后,亭阁陆续暗淡,花园里艺伎也离场了,除却美人阁外,只剩两座亭阁的盏灯仍然亮着,快到地宫打开的时间了。
曲昭打了个饱嗝,饮茶清口,暗自打量起那两座亭阁里的人来,其中一座亭阁里坐着五六位长相粗旷的北荻人,鹰钩鼻,胡腮络,脖子上的金项链在盏灯照映下熠熠的闪着,闪得曲昭眼都要花了,她心里比较了一番,还是觉得自己的行头更具格调。
于是曲昭心满意足地瞄向另一座亭阁,里面略显空旷,只坐了两位身着素锦衣袍的男子,其中一人头戴蓑帽,隔着纱罩面目朦胧,身份难辨,手里把玩着酒杯,显然在打发时间,等待地宫开场。
突然,那座亭阁里,头戴蓑帽的男人似乎是注意到了曲昭投来的目光,帽沿晃动里一下,隔着纱罩抬眼,回看曲昭。
片刻后,他隔空向曲昭举杯,仰头将酒饮尽,脖颈喉结轻微滚动,他倒扣酒杯示意。恰逢风起,撩起纱罩一角,露出男人下半张脸孔,朱唇皓齿,蓦地扬了下嘴角。
这是何意?他在笑什么呢?
曲昭眯眼,不躲不闪,端着酒杯回敬,一口闷完,撂下酒杯不爽道,“关言,那个人好像在挑衅我。”
关言挠了挠头,纳闷道,“不是吧,昭昭姐,隔着纱罩你也能看出对方在挑衅你?再说,谁敢挑衅你啊,等着挨打吗?”
“呵。”曲昭理直气壮道,“他可能没有见识过我的厉害,总要挨过打才长记性。”
过会儿,曲昭又嘀咕,“大晚上戴蓑帽装神秘,我怕他看不清路摔着了,等会儿非得给他取下来。”
不过曲昭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待到那侍女提着盏灯,聘婷走来,请她进地宫时,她早已将此事抛却脑后。
曲昭和关言跟着引路的侍女,走到园林的假山后头,然后瞧着侍女轻车熟路按下一块山石,周遭假山便在曲昭眼前移动起来,露出了一条金砖地道,两壁盏灯熠熠,映出前往地宫的通路。
关言见状,两眼放光,扯了扯曲昭衣袖,低声道,“好家伙,竟然还是一座机关城!”
关言一向沉迷机关构造之术,此时此刻宛若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炮,兴奋地摸了摸麻石削出的假山石块,还探脚踩了踩周遭的卵石块,试探其它地方有没有暗藏玄机。
曲昭瞥了他一眼,以手握拳遮面,小声提醒道,“关言小将军,你这样好逊哦。”
关言闻言,当即挺直腰板,手握折扇轻抚袖,面色淡然,全当一切没有发生过,爱面子的少年违心道,“昭昭姐,不过是些司空见惯的机关罢了,无趣。”
曲昭配合关言演出,怀抱着通体黑漆的剑鞘,端出一副不过如此的神色,刚要抬腿跟上已经走到地道里的侍女,就察觉到背后有目光落在她身上。
曲昭扭头,见几位北荻人相互间在低语交谈,并未看她,是那两位头戴蓑帽的男人隔着纱罩在打量她,其中一位身着烟袍,浑身透着商人铜臭味,倒是不太招惹曲昭烦,只是另一位身着白袍水湖蓝外裳,衬得他广袖下露出的一截手背,堪称肤白胜雪,隐隐能瞧见青色的经络,他的手指屈起,闲适地敲在腰封佩玉上,显得游刃有余,气度雍容。
曲昭琢磨不透此人,心里不痛快,便愈发觉得此人在挑衅她。
于是曲昭倏尔就笑了,浑身流露出一股纨绔劲儿,睥睨地扫过那男人一眼,嘴角也抬了起来,她没有停留,转瞬便走进了金砖铺陈的地道里,她整个人显得漫不经心,却又将这份倨傲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曲昭余光里,是那位琢磨不透的男人略略一顿的脚步。
曲昭终于舒坦了,论挑衅和试探,还得看她曲昭小将军。气死你!
第2章 地宫02 甩了他,跟我走。
地道曲折,视野狭窄。
曲昭跟在侍女后面,缎靴踩着价值连城的金砖路,她不动声色地记着路线,阶梯上上下下,路径左绕右拐,都是为了让来人辨别不了地道出口的所在地。
莫约一盏茶时间后,曲昭随着侍女停在了一堵木雕墙面前,木雕墙上金莲盛开,神佛共处,红烛燃火,左右嵌着神态凶悍的狮兽,左边的狮兽嘴口里摆着一盏烛灯,曲昭看着侍女将手里那盏烛灯放进右边的狮兽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