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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尴尬了起来,池清在季宴廷抬脚向他走来之前,率先走向楼梯,扶着扶手下了一楼。
    身后,季宴廷摩挲着指尖,眼中闪过一抹受伤。
    他一言不发的跟着下了楼,池清就在客厅的沙发里靠着,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猫耳抱枕。
    季宴廷走到他面前,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他不知道的是,看起来一脸平静的池清此时已经紧张得捏紧了抱枕的耳朵。
    也不知道抱枕能不能把肚子挡起来。
    “昨天……谢谢你。”
    在他分身的时候,面前的人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来。池清愣了一下,垂下眼眸语气淡淡的说:“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坚持送了你过来的警察叔叔吧。”
    “但你把我留下来了是事实。”
    他坚信着肯让他踏进自己家门还露宿了一晚上,池清肯定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但池清的下一句话却给他兜头破了一身的冷水,只见池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你也不必感激我,会把你留下来只是因为不想让警察难办,不把你丢在外头是因为怕出人命了我要担上官司。”
    他受伤的微垂着眼帘,心口一阵阵的抽痛。
    “只是因为这样吗?”
    真的就没有一点因为关心他才会把他留下的可能吗?
    季宴廷本来脸色就苍白得很难看,脸上的淤伤经过一个晚上以后青得更加的可怖,嘴角的血痂也有点撕裂了开来。他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胸口堵着的那股郁气让他更为难过。
    池清抬头看向他,浅茶色的眼眸深处平静得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感情。他微笑着说:“是的,仅此而已。”
    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了,也不会因为见不得他难过而委屈自己了。
    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季宴廷攥紧了双拳,深呼吸一下,双手又无力的松开。他右手下意识的捂着胃,说呼吸都有些费力。
    池清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但也只是视线停留在他手上停了一秒钟不到就移开了。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肯让我留下一晚上。”
    季宴廷像是丢了魂,明明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又挺直着脊梁站在面前,池清却有种他快要被压垮了的错觉。
    后者无力的耸着肩,平日里恣意飞扬高高在上的眉眼也染上了一抹受伤。
    他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也不会给我弥补的机会,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这一点是真的,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等你,等到你愿意给我机会的那一天。”
    心没来由的堵得慌,池清撇开了脸,不置可否,只是说:“季先生,我哥他们快回来了,他们不是很喜欢你,如果不想再次闹进警局,你最好还是快些离开吧。”
    他说的本来就是实话,要不是昨晚他安抚了哥哥们不让他们回来,季宴廷现在也不可能站在自己面前说话。
    “好,我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宿醉牵连得胃病犯了,季宴廷本来还有一点血色的薄唇,此时也白得近乎透明。
    他极力的隐藏着自己的狼狈,但落在池清眼里却是欲盖弥彰。
    他压抑着倒抽一口气,勉强的扯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说:“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池清淡淡的嗯了一声,下了逐客令:“大门就在那边,季先生自己请便吧。”
    季宴廷眸色微深,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颓然的抿着唇走向了玄关。
    在走到池清身后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轻轻的说了一声:“虽然你可能需要,但还是想和你说一声新年快乐,希望你新的一年能够开开心心的。”
    池清没说话,捏着猫耳抱枕的手却骤然捏紧了几分。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季宴廷还是走了,贴心的把门给他关好。
    客厅里只剩自己一个人了,池清终于卸下了伪装,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沙发背椅上。
    说没有半点感触那是假的,他从来没见过季宴廷也会有这么无力的时候。印象里的男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仿佛所有事情都被掌握在鼓掌之间一样,何曾用过这种卑微的语气来祈求过谁的谅解?
    除开他怀疑自己婚内出轨勾三搭四这一点,池清并不觉得季宴廷做错了什么,他也没有什么谅解不谅解的资格。
    像是感应到了他的情绪,肚子里的孩子闹腾了起来,用小脚一下一下的踢着他的肚子引起他的注意。
    池清一下子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忍不住摸了一下肚子笑了出声,用商量的语气轻轻的说:“好了,爸爸不难过,你安静一点?”
    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孩子果然安静了下来,没再闹腾了。
    七点钟的时候,阿姨和营养师准时来了别墅,在看见他居然已经起来了以后,阿姨立刻紧张的对他说:“小少爷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这孕夫还是要多睡一下才好,孩子都是睡觉的时候发育的。等吃完早餐了,小少爷还是赶紧再去睡一会儿吧。”
    池清哭笑不得的说:“阿姨,我真的不困,而且我也不是猪啊,哪能吃饱了就睡?”
    阿姨嗔怪的摇了摇头:“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孕夫多睡睡本来就是正常的。”说着她话锋一转,还是尊重了池清的决定。
    “既然小少爷不想睡了,在健身室里运动一下也好。外头地上雪太深,小少爷还是不要出去了。”
    池清点头表示知道了。
    阿姨欣慰的和营养师去了做早餐。
    吃过早饭后,营养师跟在他后头去了健身室,阿姨则收拾厨房的残局。
    健身室里,池清站在跑步机上,营养师给他调了最慢的速度,就站在他身后盯着。
    池清刚走没几分钟,他二哥就打了电话过来,开口就问季宴廷走了没有,需不需要他们赶回来。
    杜瑾珩一番话轰炸下来气都不带喘,池清甚至连打断的机会都没有。等杜瑾珩一口气说完,他才哭笑不得的说:“二哥别紧张,他已经走了。放心吧,他什么也没做。”
    “真的?”
    杜瑾珩显然不信,池清只好把昨天的情形说给他听,也把自己绝情的把对方撵走的事情说来哄哥哥放心。
    知道了季宴廷没在池清面前讨到好以后,杜瑾珩开心了,他对池清说:“就该这样,别给他任何机会,这种人渣不值得我们清清浪费感情。”
    池清笑了笑,“我心里有分寸的二哥。”
    “不说他了,扫兴。”
    杜瑾珩直接转移了话题,陪着池清唠嗑了一会儿,抱怨在老宅里无趣得快要发霉,连着两天都带着虚伪的面具应付那些个亲戚,生来就不喜欢被束缚的他快要疯了。
    池清在杜家呆了十多年,自然知道那场面是什么个情形。他这个私生子上不得台面还好,顶多就是被人暗地里冷嘲热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