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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奢侈的认为是季宴廷打电话给他说生日祝福?
    然而池清注定要失望了,手机另一头的人并不是季宴廷,而是温子瑜。
    “嫂子你好,我是温子瑜。宴廷哥喝醉了,能麻烦嫂子出来接一下吗?”
    池清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只知道大脑一片空白。他没见过温子瑜,但并不妨碍他知道温子瑜这个人的存在,也知道温子瑜在季宴廷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分量。
    当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自我介绍的时候,池清慌了。
    季宴廷的白月光回来了,那么他,就更加没有机会了吧?
    池清久久没有说话,温子瑜疑惑的唤了一声:“嫂子?”
    池清终于回过了神来,他神色复杂的嗯了一声,“我马上出来。”
    说着挂断了电话转身去开了门。
    早已站在门外扶着季宴廷的温子瑜看着打开的门,悄悄松了一口气。
    喝醉的人可真沉,他这细胳膊细腿差点没被压折了。
    “让我来吧,你先到屋里坐一会儿。”
    池清不知是看温子瑜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还是出于不想他过多接触季宴廷的心思,上前却接过季宴廷手臂,将其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扶着人走在了前头。
    他的后面,终于一身轻松的温子瑜奇怪的皱起了眉。
    他这个刚见第一面的嫂子,对他好像有些敌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
    池清将季宴廷安顿到床上,替他脱了西装外套和皮鞋,又拧了热毛巾替他擦脸,看他睡得沉后关上了卧室走了出去。
    温子瑜安分守己的坐在客厅里,目光却四下打量着屋内的设置。
    见到他走出来,温子瑜一双招人的笑眼弯了起来,温温润润的开口道:“嫂子,这么晚,打扰了。”
    池清给他到了一杯白开水,“家里只有开水了,我家季哥给你添麻烦了。”
    温子瑜接过热水,笑道:“没有,也是我该送回来的。要不是宴廷哥替我挡酒,也不至于喝得这么醉。”
    丈夫替他白月光挡酒,还喝得烂醉被白月光送回来,换了是谁都觉得难受。
    池清嘴角无意识的下压了些许,心里不是很痛快,但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还要大方的问温子瑜:“时间也这么晚了,要不干脆就在这里歇下吧。我去把客房收拾出来,也要不了多久。”
    温子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摇头道:“那倒不必了,我要是夜不归宿的话,家里人得担心了。”
    池清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也没有强求。
    温子瑜喝完开水以后就起身告辞了,池清送他出了门,看着他上车以后才转身关门回了屋。
    车子里,温子瑜勾着嘴角,玩味看着关上的门。
    他这个嫂子确实对他有敌意,而且不是一点半点。只是为什么?他和池清除了这一次,可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交集。
    “少爷,是回华庭还是回祖宅?”
    司机回头向他征求意见,温子瑜想了想道:“回祖宅吧,我也许久没见过奶奶了。”
    车子缓缓驶出景明小区,一路向着市区的另一端开去。
    别墅里,池清关了门以后直接回了卧室。
    睡梦中的季宴廷似乎觉得领带勒得不舒服,骨节分明的食指扣着领带暴力的拉扯着,衣领也被牵连得揉起了一道道折痕。
    池清不是没和季宴廷做过,虽然两人只是契约关系,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生理需求这方面都是正常的事情。只是距离上一次,好像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之久。
    他像是被烫伤了一般飞快的移开视线,耳朵尖染上了一片红晕。
    季宴廷一直没扯开领带,眉头紧锁着,下一秒竟然醒了过来。他虽然醉了,但还不至于脑子也不清醒,自然认得出对面站着的人是谁。
    他一脸不耐的看着池清道:“过来。”
    池清有些慌,但又抗拒不了季宴廷的命令,走到床边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
    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几次三番的手滑了,明明很轻易做到的事情,最后也废了一番的功夫。
    季宴廷一直盯着他,眼神越发的幽深。
    那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的目光让池清心尖轻颤着,软软的杏眼耸拉着,不敢与这个眼神可怕的男人对视。
    领带被拉开,仔细的折叠放好在床头柜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期待着什么,池清抽身离开的动作迟疑的许久。
    季宴廷闭上了双眼,似乎睡死了过去。
    池清心里有些失落的抿抿唇,转身准备离开,下一秒却突然被人扣住了手腕。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下一秒倒在床上的人就成了他自己。
    指腹略微粗糙的纹理摩挲着软嫩的脸颊,池清紧张的吞咽了一下。
    季宴廷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他知道现在的季宴廷没什么理智可言,拒绝完全是没有任何用的,而且他也并不想拒绝。
    像是猫咪祈求主人怜爱一般,滚烫熟透的脸颊贴着他手掌轻轻摩蹭。
    这画面对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房间所有灯的总开关被粗暴的关上,无边的黑暗一瞬间蚕食了最后的光。
    池清整个大脑一片空白,落地窗外的夜空炸起一朵又一朵烟花,在失去焦距的迷离双眼之中映衬出最美丽的弧度。
    身体的触感折磨着神经,心却是涨满的,有种枯竭的河流终于被雨水滋润的错觉。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季宴廷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是温子瑜。
    伴随着一阵阵痛楚,池清的眼角滑下一串眼泪。
    第八章
    池清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拆卸了又重组一般,身上已经被清洗过了,只有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标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池清目光呆泄的盯着天花板,眼睛很干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三年的婚姻,他以为季宴廷就算是一块冰坨子也该捂化了,结果到头来只是他在一厢情愿。
    昨晚的一切仿佛就是一次彻头彻尾的羞辱,他只不过是那轮明月的替身罢了。
    季宴廷让他彻底的明白,水中的月影,永远都代替不了天上月亮,更不可能与之争辉。
    池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好了衣服出了门的,今天是他的生日,却过得像个笑话。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天渐渐地黑了下来。
    他坐在市中心公园的长椅上,上千个平方的广场里大妈大爷们成群结队的跳着广场舞,孩童们三三两两的追逐打闹着,还有年轻的小情侣手牵手散着步。
    池清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以前听过一句话,世上有万千盏灯火,却没有一盏为我点亮。现在他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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