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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吗?”贺宴转到蔚宁正面,用枪管去托蔚宁的下巴。
“呃……好哥哥,你这动作有点轻浮啊。”蔚宁晃了晃头,不给贺宴调戏。
“好哥哥?”贺宴往前走了两步,沉声道:“你究竟有几个好哥哥?”
“好哥哥就你一个。”蔚宁如实道,“好妹妹倒有不少。”
蔚宁的话音刚落,他的血线就表演了一次瞬间消失术。
卧槽!!!贺宴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偏偏美少年持枪行凶,没有王法了是吧。
蔚宁看着自己残存的一丝血,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趁人之危,蓄意调戏,有种放了我,我们换地方再战!”
贺宴没有拒绝:“这局游戏,我不看你的数据,只要你能逃开的我追击,就算你过关。”
“说话算数?”蔚宁一点都不虚,“地图这么大,还有59个玩家呢,只要你现在放了我,从此海角天涯,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那我不放你走了。”贺宴道。
“啥???”蔚宁满头黑线,堂堂贺神,说话这么儿戏?
蔚宁急道:“不是,等等……我有个事儿想问你。”
“说。”
“你专门让我进游戏做你的对家,敢情是来羞辱我的啊?”
贺宴慢条斯理道:“我只是给你长长记性,提醒你以后不要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贺宴果然不会放过比赛中的任何错误,蔚宁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和韩鸥同归于尽的,我只要补一枪就可以淘汰他,他躲进2号楼,所以我露头丢了一颗手榴弹,没想到……”
“我只看结果。”贺宴的声音显得很无情,“过程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难以挽回吗?你但凡有一点大局意识,就不会以淘汰他为首要目标。韩鸥的做法也让我很失望,如果这是正式比赛,你们把私人情绪带到比赛中,就是对比赛和队友的不尊重!”
贺宴的话让蔚宁无法辩驳,虽然当时心里想着要冷静克制,但是面对韩鸥的语言挑衅,终是没能坚持到底。这在正式比赛中是很致命的错误,团队节奏一旦被打乱,可能出现难以挽回的损失,蔚宁现在别提有多后悔。
贺宴见蔚宁哑火了,不在咄咄相逼,语气有所缓和:“你不是说不认识韩鸥吗?在考核室里,你们看起来像旧相识。”
蔚宁情绪低落道:“上次在篮球馆,我和他打过球,当时起了一些小摩擦,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韩鸥。”
“小摩擦?你们打架了?他伤到你没有?”贺宴三连问显示出一丝紧张。以前他也经常打篮球,球员之间发生摩擦后干架是常有的事,听蔚宁这样说,贺宴担心他吃亏。
“没真的打架,要说伤……”蔚宁顿了顿,“伤我的是你。”
“waht?”
“你忘了那天的事吗?你怕我把你妹妹怎么样,然后追到体育馆,把我骗进小树林,对我行歹毒之事,差点让我后半生不能人道。”
末了,蔚宁还补充了一句:“你凶起来简直是恶魔本魔,没有一点人性。”
贺宴沉默了片刻,声音似乎带着笑意:“知道怕,以后就老实点,别骚天骚地。”
蔚宁不承认自己骚:“我哪有!我都不知道骚字怎么写。”
“这句话就很骚,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贺宴用枪管给蔚宁指了个方向,“现在、立刻、马上消失在我眼前。”
机会难得,蔚宁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蔚宁一路狂奔,直到看不见贺宴的人,才停下来把血补满。
这游戏玩了四千多小时,从没像现在这样狼狈过,蔚宁好不甘心。
蔚宁在心里发下宏愿:贺宴,你等着,我会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接下来,蔚宁预估贺宴下一个可能要去的地方,决定和他反向而行。
祭坛左上方的营地,右上方的基地,看圈的位置,应该会往基地缩,蔚宁决定先去营地,再绕道去度假村,贺宴实力拔群,必不可能走这种非常规的绕城路线。
蔚宁边走边造杀戮,手气越打越顺后,心情也开朗起来,吹了一声流.氓哨,自言自语道:“贺猪猪,你在哪儿?现在我有信心与你一战了。”
贺宴此刻的游戏是静音的,隔音耳机戴得不太严实,依稀听到了蔚宁那一声骚气冲天的响亮哨声。
贺宴把右边耳麦提起一丝缝隙,刚好听到蔚宁说的那句“求草”的话。
贺宴的嘴角微微上扬,就喜欢他这种虐不死的小强精神。
蔚宁要冲桥之前,发现子弹不太够用,转去河静城里视察民情。
河静城的资源不怎么丰富,蔚宁查完三仓,没有收获,又在房区继续搜寻。
奇怪的是,搜完外围房区仍然一无所获,不知道哪个穷凶极恶的土匪在这里扫荡过,寸毛不留,简直太过分了!
蔚宁有一颗不抛弃不放弃的心,又转进内部房区。
皇天不负苦心人,这里不仅有弹药,还有一堆弹药。
蔚宁不仅没有高兴,反而站在弹药面前,陷入迷惑沉思。
是哪个属仓鼠的玩家竟有这般闲心,把差不多整个河静城的子弹全部搬运到这里藏起来,还特么用黄色的7.26口径子弹摆成了一个大大的“2”字,这就是游戏中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对手在做什么。
蔚宁怀着一颗除魔的心,想把“仓鼠精”找出来毙了,但附近区域安静如鸡,荒无人烟。
“贺猪猪?”蔚宁在公麦里喊了一声,如果“仓鼠精”是贺宴的话,他听到这个称呼必定会炸毛。
然而,贺猪猪并没有理他。
看来是我想多了。蔚宁麻利地捡起弹药,出门左转,开着一辆灰扑扑的小破车准备冲桥。
单排很少有人堵桥,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蔚宁先在桥头试探了一番,果然有人朝他开枪。
蔚宁笑了,把车开到桥头散落的箱子后面,下来先朝桥上的蓝色卡车扔了个手榴弹,然后蹲下来给对方修脚。
击杀提示:【‘1ST’以M416击杀了‘Tuluan’】
蔚宁收枪站起来,正要开车走,猛然发现自己手里的是AKM,刚才那个堵桥的壮士是被M416击杀的。
蔚宁瞅了瞅自己的ID,清晰的NO.1似乎在嘲笑他的记忆。
蔚宁当场石化,细思极恐,身上的汗毛根根竖立。敢情我绕了小半个城,居然没有离开贺宴的视线范围,最恐怖的是不知道他隐匿在什么地方。
蔚宁的气焰一下就被扑灭了,甚至想当场跳桥轻生。
谁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贺宴分分钟教他做人。
蔚宁的心像被过了一万伏的高压电,震颤燃烧而后化为灰烬。
贺宴就在蔚宁的右后方,蔚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