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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弄得你舒服吗?”
她早忘了自己说过些什么,“刚才是舒服,可你要再这样下去,我就要不舒服了。”
“可你刚刚说过,要好好疼我的。”他有些惊讶她的不守信用,“你叫人来按身,都不给赏钱的吗?”
背部或许比前面还要触觉敏锐,她前所未有地感知到郎君的热度,有些心慌不安,“可你刚刚也没应我,我只当你不喜欢和我这样,不能算数的。”
“怎么不喜欢,”他在后面安抚她道:“阿姝的想法虽然古怪,也是很有意思的。”
她现在身无一物,就是想要掏银子也没有,声音弱弱地同他讲,“可我也没有带银子,那……你就和你们这里主事的说一说,这次的先记在我夫君的账上好不好?”
“娘子白白骗了人来辛苦,却又不肯给钱,”圣上觉得这样的身份其实也算有趣,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颅,“那就更要受罚了。”
……
敏德知道圣上这几日或许会睡得比平常早些,起得比以往更迟。但没想到新婚第二日直到午膳时分圣上才叫人进来收拾床榻,自己披了寝衣同皇后去沐浴更衣。
本来是有好几个女官要来服侍皇后描容,温嘉姝嫌麻烦就教她们不要再用脂粉之物,道长除却羞人时爱咬姑娘的口脂,平常也不大喜欢亲吻到女子的脂粉,张尚服见皇后虽然仍有些疲倦,但承恩之后容光潋滟,倒比从前更强些。
这样的美人,即使是不事妆扮,也有出水芙蓉的清爽。张尚服为皇后梳了宫中样式的发髻后仅仅替她画了双眉,没再过多地修饰。
一般用了午膳以后,温嘉姝还是打算睡上一个午觉的,但被道长这样做点心似的放在案板上反复改刀,就算是后面再怎么温柔相待,也教人吃不消了。
她现在清心寡欲得像是咸宜观中的女冠,看到床以后完全没有那种世俗的想法。
朝中也不是完全没有事情,但那些不怎么要紧的奏疏,一般不会在这种时候烦扰皇帝,圣上瞧她用膳时莫说与自己同座,连话不愿同自己多说几句,也知道她是有些不高兴了,问她喜欢些什么,也只讨要了一本医书,就算是想要与她同在书房理政或是出去游园,阿姝也想着法子推拒。
敏德见皇后性子淡淡,可能是有些累到了,但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种事他一个内侍也不必过多掺和。等到帝后吩咐散了赏钱,让他们抬桌下去之后,内侍监只留了几个内侍在殿里远远站着服侍,尽量不让圣上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阿姝,怎么又和我生气了?”圣上往她身前近些,温嘉姝就坐得远些,“阿姝不喜欢从后面来,以后我们再也不这样弄了。”
“陛下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也不怕被人听到了!”温嘉姝正蔫哒哒地倚在罗汉床的靠枕上做绣活打发时间,被郎君吓得不轻,恨不得来捂他的嘴:“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兴致缺缺是因为吃荤吃得有些多,想清净清净,能是因为姿势么?
其实要认真说起来,这个还是蛮叫人喜欢的,道长爱抚她时,她好几回都没忍住要将郎君缠得更紧些。
“那阿姝就是喜欢了?”不管是笑了恼了,总归不是不理人。圣上试图要她放下手中的活计:“宫中也不缺这些东西,阿姝不要伤了眼睛。”
温嘉姝“哦”了一声,顺从地放下了绣花针:“想来内廷绣娘比起臣妾不知强上几何,圣上自然也不缺我这一个荷包了。”
这便是有些得不偿失了,道君握了她手,想哄人一同出去散散心,“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总闷在椒房殿也不大好,不如和我去批些折子,说不定也能寻几个笑话看。”
“我才不和你去,我是内廷的人,管后宫的事还要有人来说我不知分寸,要是再插手前朝,说不定人要把我说成什么样呢!”
她鬓边彩凤式样的步摇随着美人的颦笑微微晃动,温嘉姝以手支腮,赌气同他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就是想把我放到桌案上去么!”
皇帝最初并没有这种念头,或者说今日没有这样的念头,他失笑道:“那我邀你游湖大约就是想在舟上燕好,与你同坐椒房就是在榻上欺负你,阿姝,你是要用‘莫须有’和‘臣风闻’来定我的罪么?”
“我与娘娘燕好,不都是需要经过皇后的玉允么?”圣上剥了一颗荔枝递给她,眼神温柔:“阿姝要不要吃一颗你的内丹?”
“那郎君不也是断章取义的好手,说好时就肯依着,我叫你停时也不见你听话,偏听则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