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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语气和善地同她商量,“饮完酒是不能长久泡温泉的,阿姝,你听话些好不好?”
温嘉姝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郎君这样冒失地闯了进来,忽然又肯体贴,就让她觉得道长还是很好说话的一个人,便勉强同意了,“那郎君你背过身去,不准看我。”
“好,我不会看的。”
水声潺潺,兰汤潋滟,美人轻蘸泉水,细拭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一幕幕活色.生香的旖.旎画面,纵他不看,又如何想象不出来?
之前服侍温嘉姝穿衣梳妆的女官得了皇帝的吩咐入内服侍皇后,寝袍与祎衣的颜色相似,里面是袖口窄窄的薄罗裙,外头罩了一件朱色广袖的纱衣,司饰周全地考虑到圣上大概不会解这些女子发饰,简单地用玉钗为皇后挽了发髻。
皇帝等这些女官妆扮好了他的妻子才重新踏入浴间,温嘉姝穿好了衣裳,即便这衣裳比起平日她用的寝衣还要轻薄不少,但再瞧见郎君时也自在了许多。
她坐在妆镜前,招了郎君过来,“道长,皇后的用度果然奢侈,你看看这铜镜,比千秋殿的大多了。”
美人褪衣沐浴时自有无限的媟艳风光,甚至连浴罢的娇慵无力都这般摄人心魄。
圣上立在她身后,忽然失笑,“镜子这么大,必然是有它的用处,只要能让人欢喜,也不算奢侈。”
温嘉姝也表示赞同,“以后我要是想顾影自怜,可比原先方便多了。”
“倒也不全是为这个。”圣上解开了她身前系带,露出从前碍于礼法而不能窥见的风光,而这一切,甚至都不需要低头,只需要看着铜镜就能知道。
浴池中温泉水滑,不好去捉一条通水性的鱼,但等鱼到了岸上,便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皇帝并没有在瞧她,但仍叫人面红心热,她抬手想拢上外衫却被郎君握住了手腕。
“别动,阿姝不觉得这样很美吗?”想要她害羞是很难的一件事,她愈是难为情,圣上就越想叫她再难为情些,“此处白昼潜伏,夜展光华,天都暗下来了,叫郎君瞧一瞧有什么妨碍?”
妨碍不妨碍的,也不能第一次就在这处云雨,她欲哭无泪,但要论武力又不是道长的对手,“道长,你到底背着我看了多少秘戏图?”
“也没看些什么,随手翻翻诗集罢了。”
他望着镜中被自己按在座上的女子,像是被捕以后战战兢兢的猎物,低下身子念与她道:“一双明玉贴身前,紫禁葡萄碧玉圆。我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也就是想用些果子罢了。”
雾气沼沼,朦胧了镜中景象,圣上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镜面,让那柔软酥酪上的红色缀饰在雾面里显得格外清晰。
郎君除了开始解她衣带,后面并不曾动她羞人之处,但莫名其妙的是,她曾握了道长的手隔衣触碰过这方禁地,那时郎君还由得她肆意玩闹,可她生不出什么羞耻的念头,现在道长不过是点了一下镜中女子,她也觉得难为情极了。
“往日总是半见山峦,不能观赏全貌,今日难得坦诚,阿姝害羞什么?”
圣上松开了妻子的皓腕,看温嘉姝略显惊慌地系上衣带,含笑安慰她:“外面的人都叫我遣走了,夫人何必举动不安,不如同我就这般出去,也省了一番工夫。”
温嘉姝略带了恼意,回头嗔他道:“好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叫我坦诚,怎么不知道先将自己变得坦坦荡荡,一点也不讲究礼尚往来!”
“那我要怎么行事才合阿姝的意呢?”圣上转到她身前,半倚了妆台瞧她被热气晕染成娇红的芙蓉面。
她思索片刻,起身附在郎君耳畔说了几句才暂离妆台。
“这怎么成!”圣上望了望外面天色,意有所指,“阿姝,夜都深了,我们这样不大好吧。”
窗户外面还透着光呢,怎么就不好了?
“道长,长夜如斯,我又不会跑出去。”总不能只叫他一人得意,不许她像以前一样冒坏水,“不过是叫你从心所欲,像以前一样罢了,这也不叫为难。”
“圣可汗天威赫赫,闯到里间咄咄逼人,叫臣妾实在是惶恐不安,难以安心侍奉。”她抚摸着圣上的常服,半真半假地装可怜,“郎君,我才刚到你家,你总得叫新妇适应一下嘛。”
他从前也是一样的装扮,不见她如此惧怕天威,圣上瞧她总不像是诚心诚意,“阿姝说实话,我才肯去更衣。”
温嘉姝从妆台的下面抽出了一本图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