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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带过。
“冰琴怀了孩子,你得照应着些,头三个月,需要小心加小心。”
“娘,我知道。”曾墨把装珠串的盒子放到炕上,“娘,这是王爷赏的珠串,回头你和冰琴商量商量如何存放,千万保重身体。”
掀开盒子,老夫人惊讶,“珠串这么贵重,王爷怎么给了这么多?”
“四串而已,不多。”
老夫人白了眼儿子,“别以为我老眼昏花,什么也不懂。这东西珍贵,不好找。你以后啊,就别为这事儿去麻烦王爷了。我这身体,早该归天的,已经偷活些日子,该知足了。其实有手里这些珠粒,差不多够了。”
她意指活到孙子出生,应该差不多。
“娘,如果没有方子,那咱没办法。可现在既然知道有法子可以保命,怎么就不能多努力努力?珠串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只需好好保重身体。冰琴肚子里可是有咱曾家的后代呢。”
“嗯,”老夫人喜滋滋地点头,“我啊,就是这点儿念想喽!”
老夫人愿意聊孙子的话题,曾墨便陪她多聊了会儿。
孩子出生要准备什么,出生后如何将养,娘俩儿越聊越热乎,好像明儿个孩子就出生了一样。
一个时辰之后,曾墨下了炕,“娘,你在家里多保重身体,王爷给我安排了一件重要的差事,不定归期。你不必担心,好好等我回来。”
“重要差事?”老夫人身子抻直了,“什么重要差事?”
“机要大事,不可外传。”曾墨叮嘱母亲,“千万保重身体,等我回来。”
他眼睛望着母亲愈发枯瘦的身体,心里万分难过,需得强压着才不表现出来。
人上了年纪,脸上皱纹本来就多,母亲瘦,加上生病,脖子、脸上全是皱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
老夫人觉出儿子不对,喊住他:“墨儿!”
曾墨刚抬起的右脚慢慢收回,“娘!”
“是不是这次的任务分外凶险?”她担忧地问道。
儿子今天耐心陪着自己聊了一个时辰,再三嘱咐自己保重身体,像是要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
“没事。”曾墨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换了一副轻松的语气,“娘,你就放心吧,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归家的时候帮你买。”
“哪有什么想吃的,你安全回来就行。”老夫人问不出个究竟,身子慢慢松驰,权且信了他。
步出和轩的院门,曾墨抬头看了看天,夕阳西落,天际漫黄一片。
离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他低下头,加快脚步走向静轩。
星辰和彩叶站在院子里,星辰面无表情,彩叶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像是有心事。
星辰瞟了她一眼,“有事儿?”
彩叶用手捂了捂胸口,半晌回答:“没事。”
“没事你转悠什么?”
“我,我哪转悠了?”彩叶不服气地反问。
“算了,你说没事就没事吧。”星辰懒得跟她争论,背手而立。
彩叶挠了挠脖子,试探地问道:“你说,你说,爷,爷会打人吧?”
“打人?打什么人?”星辰听不懂,“不会打人当的什么侍卫?”
曾墨是侍卫出身,不会打人就怪了。
“不是,我说的是……”彩叶刚要解释,眼角余光发现曾墨进来了,赶紧转了个身子,恭恭敬敬地喊道,“爷,您来了。”
曾墨淡淡“嗯”了声,“你们出去吧,有事叫你们。”
彩叶、星辰有些奇怪地退了出去。
站在院门口,彩叶碰了碰星辰的胳膊,悄悄问:“你有没有觉得爷有些奇怪?”
星辰站得溜直,“不觉得。”
彩叶闭紧嘴巴,不聊了。
曾墨来到床前,这次没有坐到地上,而是双膝跪倒,沉默地看着床上依旧在睡的美人。
林冰琴这觉睡得够久,从日上三竿睡到夕阳西沉。
终于,她嘴巴动了动,在曾墨咄咄的目光中慢慢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稍稍有些暗。
刚睡醒的林冰琴脑子还有些迷糊,她转了转脑袋,意识到自己还躺在床上,这才转向曾墨,神情茫然地问:“这是什么时辰了?”
应该是早上,可怎么觉得不太对劲似的。
“你睡了一天,现在是傍晚。”
“我,我竟然睡了一天?”林冰琴手捂额头,难以置信地坐了起来,这一起,浑身被牵动,丝丝缕缕的痛感涌上来,她不由得轻轻“咝”了声。
曾墨忙扶住她的胳膊,惊慌地问:“怎么了?”
“你是明知故问吧!”林冰琴语气有些恼,“你昨晚跟饿狼一样,是想把我榨干吧?”
一想到他没完没了没羞没臊的样子,林冰琴就烦燥。
她是人又不是饭,哪有他那种吃相的?
动作虽然不算粗鲁,可架不住需索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