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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这个惠郡主来意不善啊。
说是看望老夫人,可到了静轩,并不跟老夫人多加交流,却只是安安静静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出来后直奔湖边而来,接着丝帕不小心地落入到水里,还不许别人下水捞,非叫自己下去?
若是没来月事,这并非是什么难事。
在现代她是游泳健将,在湖里游上几个来回都是小意思。可偏偏来了月事,又是月事头一天,量大难受,这会儿下湖的话,只怕身体经受不住。
惠郡主拜托完,便理所应当地往旁边一站,一副等着看她下水的模样。
林冰琴初时还抱着那么一丝丝希望,希望自己是误会了惠郡主,可当惠郡主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时,她忽然就有些明了。
自己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惠郡主,她是上门找碴来的。
彩叶和红花不知所措,站在后面不敢吱声。
郡主为大,这个时候只能听郡主的。
林冰琴皱了下眉头,双膝一软,缓缓跪了下去。
“请郡主见谅!”
惠郡主眉头微锁,“怎么,嫂嫂不愿意?”
“能为惠郡主效劳,冰琴自然是乐意效劳的,可惜,冰琴不会游泳,有负郡主嘱托。”
一个不会游泳,把郡主的刁难给挡了回去。
惠郡主心有不甘地问了声:“是吗?”
林冰琴规规矩矩回答:“冰琴不敢欺瞒。”
惠郡主本来打算瞧好戏的,谁成想林冰琴竟然拿不会游泳当幌子。
她要是硬逼林冰琴下水,说出去令人不齿。
可就这样便宜了对方?
惠郡主不言语了,转头,盯着湖里飘飘摇摇的丝帕出神。
不说拾不拾丝帕的事情,就让林冰琴在那里跪着。
林冰琴今天的体质是最差的一天,下面经血涌得多,身体发虚,昨晚又被曾墨像碾磨一样浑身给碾压了一遍,身上各处哪哪儿都疼。
她跪的地方,路面不平,凉不说,还坑坑洼洼的。
她皮肤娇嫩,跪一会儿便撑不大住了。
但再怎么撑不住,也好过下水。
月事量大的情况下,下水更危险。
她老僧入定般垂首跪着。
最近运气不太好,动辙便是吃苦受罪。
她希望赶紧忍过这一节。
彩叶、红花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她们是王府调.教出来的人,自然对惠郡主的脾性有所了解。她想对付什么人,一定会想尽法子去对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们当然不知道自家夫人如何得罪了惠郡主,但惠郡主来意不善,她们都感知到了。
时近中午,太阳越来越盛。林冰琴背上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膝下却冰冰冷冷,身体像处在了南北两极,一边炽热一边冰冷。
惠郡主站累了,纤纤玉指抬了抬,她的随从当中便站出了一人,跪趴地上,身子成拱桥形。惠郡主以人当凳,坐了上去。
另有丫头拿了团扇,站到惠郡主一旁帮其扇扇子。
跪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曾墨自外头匆匆赶回了。
身着兵袍佩着刀剑,黑靴踩在地上发出低沉的声音。
正百无聊赖四处张望的惠郡主,看到曾墨不由得眼前一亮,像快乐的小鸟一样起身迎向他,“义兄,你怎么回来了 ,见到你真高兴。”
她心情明媚,眼角眉梢都在往外发散着快乐与欢喜。
曾墨淡淡瞥了眼惠郡主的脸,眼角余光扫向跪在地上的林冰琴,后者脸色发黄,身体摇摇欲坠,撑不大住了。
曾墨眸色一沉,一撩长袍便给惠郡主跪下了,“属下曾墨参见郡主。”声音不卑不亢,沉稳有力。
“义兄,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惠郡主伸出纤细的胳膊就要去扶曾墨,谁知曾墨身子向后一偏,自己站了起来,惠郡主手扑了个空。
“谢郡主。”曾墨行完跪礼,走到了林冰琴身侧,猛地弯腰,冷不丁将人给抱了起来。
彩叶和红花吓得惊呼起来。
郡主让跪,曾墨不由分说便把人给抱起来,惠郡主如果生气,治他个大不敬的罪,那可就麻烦了。
林冰琴也深知古代尊卑有别,她吓得眼睛都快瞪圆了,双手揪着曾墨的衣领,慌不择路地要下去。
曾墨狠狠瞪了她一眼,低声道:“听我的。”男人脸黑如炭,说出口的话不含一丝温度,冷嗖嗖的。
还欲挣扎的林冰琴不动了。
惠郡主欢快的表情在看到曾墨抱起林冰琴的一刹那凝固了,她眸色越来越冷,一步一步走回曾墨身前。
她倒要看看,曾墨是如何置她这个惠郡主于不顾的。
只见曾墨抱起林冰琴,不慌不忙地瞥了眼惠郡主,双膝一软,直直地跪了下去。
抱着人下跪,力道大而重。
能听到双膝砸到地上的“扑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