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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了屋里。
林冰琴这会儿也抹了下自己的嘴角,顺便用舌头舔了下,的确是出血了,但是不严重。
她摊开手掌,掌心向上往曾墨方向一伸。
曾墨:“怎么了?”
“我要擦泪。”
曾墨赶紧四下找了找,把擦脸用的巾帕拿过来放到林冰琴的手里。
林冰琴拽过巾子,一边吸鼻子一边擦自己的脸。
曾墨老老实实站在旁边。
擦干了脸上的泪,林冰琴再次伸出手,“镜子。”
曾墨跟使唤丫头一样,忙把镜子拿了过来递到她手里。
对镜一照,林冰琴两只眼睛红通通的,跟个兔子似的,嘴角还被他咬破了皮。
凭她这副鬼样子,只要今晚从这屋里出去,还不定下人会怎么议论呢。
本来夫妻两个不共住一屋就引得下人叽叽咕咕地猜测。
再加上这么一下子,那还不更炸了锅?
她把镜子往曾墨手里一塞,两脚一甩,脱了脚上的绣鞋,拢着被子缩到了床的里侧。
她脸朝墙壁,“今晚我睡这儿,你爱睡哪儿睡哪儿,别烦我。”
曾墨非常非常无奈地盯着林冰琴的后脑勺,只觉得满身的力气无处使,就只有叹气的份儿。
第35章
“别烦我”三个字刚出口,林冰琴就有些后悔了。果然女人是有恃无恐的生物。
他刚给自己下跪道歉了,她便趾高气扬,对他颐指气使起来。
但话已经出口,只能这样了。
她闭目假寐。
曾墨在床侧站了会儿。
大概也是束手无策。
停了好久,他熄了灯,坐在了桌前。
林冰琴一直听不到动静,就以为曾墨已经走了。
她便开始安安心心地睡觉。
明日事明日再考虑,现在想多了也是徒增烦恼。
和衣睡了一晚上,林冰琴浑身感觉不舒服,双手揪着衣服的前襟坐了起来。
眼睛在大床上扫了眼,只有自己。
曾墨挺听话,真的没有上来烦自己。
她打了个呵欠,转头想看看窗外,一抬眼,便看到了坐在桌前头一点一点的曾墨。
她怔住。
他单手撑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眼睫低垂,就那样睡着了。
林冰琴心里吃惊,忙下床穿鞋,往桌前走了两步。
这家伙难不成是在桌前坐了一宿?
她的脚步声惊到了曾墨,他忽地抬起了眼睛。
刚醒,眼神中有一丝的茫然。
待看清是林冰琴后,他收起撑桌的那只手,慢慢坐正了,问:“你起了?”
林冰琴:“你昨晚就在这里睡的?”
曾墨“嗯”了声,“你还气不气了?”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问她气不气了。
林冰琴想继续对他冷着脸的,可想到他给自己下跪,便低下头,劝道:“你去床上小躺一下。”
他出去打打杀杀的,休息不好怎么能行?
桌上有星辰昨晚送来的药膏,林冰琴没用。她对着镜子看了眼,经过一宿,嘴角边的伤很淡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林冰琴关心曾墨,曾墨心里就觉得敞亮,他像是得了圣旨一般,往床上一倒,正里八经开睡。
林冰琴拾掇拾掇地上的衣服出去了。
彩叶和红花在院子里候着。
林冰琴把衣服递给彩叶,“去后面那屋。”
她指的是静轩旁边那屋。
一边走,她一边问:“爷的衣服这几日都是谁在洗?洗完都放哪里了?”
“我们俩在洗啊。”
林冰琴惊讶,“你俩把衣服洗哪里去了,怎么箱笼里一套干净的也没有?”
红花忙解释道:“衣服都晒好了,还没来得及送回去。”
“你们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爷都没衣服换了你们还不及时送过去?”
红花,“我记着箱笼里还有一套可换洗的衣裳,所以才没着急。”
“以后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但凡洗好的衣服,要立即送回箱笼里放好,不能让爷没衣服可换。”想了想,林冰琴又说道,“还有啊,找个裁缝回来,多给爷做几身衣裳。”
堂堂王爷义子,竟然还会缺衣裳,这事儿说到哪儿也说不过去。
彩叶和红花心知林冰琴现在处在火气头上,赶紧唯唯喏喏地答应了。
上午,林冰琴去静轩跟老太太唠了会磕,看老太太身体不错便自己回了旁边的小屋。
半上午的时候,彩叶带了一个郎中过来。
林冰琴歪在榻上发呆,彩叶先进来禀报,“夫人,老夫人说您身体不舒服,自作主张请了名郎中过来,说是要帮您把把脉。”
“这就把郎中给请来了?”林冰琴惊讶地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