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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自己的儿子,“去,快去吧。我临死前就希望你俩好好的。”
曾母往外推儿子的时候,屁股挪蹭着来到炕边,她向林冰琴伸出手,一手握住她的,一手握住儿子的,她将两只手放到一起,让他们牵着,语气欣慰地说:“你们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曾墨忽地扭头,眼睫低垂,尽量压抑着自己此刻的情绪。
林冰琴很听话,她认认真真的牵着曾墨的手向曾母保证:“娘,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她晃了晃曾墨的手,主动拉着他往西屋走。
曾墨眉眼垂着,被动地被她牵到了西屋。
人一迈进西屋,林冰琴脸上的笑容收了,牵着曾墨的手毫不客气地捶向了他的胸膛。
很沉闷地一声。
曾墨漠然地看向她。
林冰琴用低到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娘想听什么你不知道么?”
曾墨同样用低沉的声音回答:“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做男女之事么?”
母亲希望两人恩恩爱爱地过日子,希望两人补个房事,她好安心上路。
可曾墨,哪有半丝做那事的心情?
平常两人靠在一起,他或许还有那么几分旖旎的心情,可现在,悲伤已经席卷了他,他不想做任何事儿。
林冰琴脸偏向一旁,无声地叹了口气,声音凉凉地说道:“我就有心情了,是吧?”
她没想到曾墨上来一阵跟个榆木疙瘩一样。
就是简简单单欺骗一下老人,让老人高兴,让老人的生命可以在欣慰中延续。
可他斩钉截铁的说,他做不到。
好像她多迫切要推倒他一样。
林冰琴抵住他胸口的手唰地收回,“这种情况下,难道装装样子你都不会?我至少知道,你母亲心情好了有助于身体恢复。她希望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她会很高兴。高兴了,说不定身体就好了啊。”
因为急躁,林冰琴说话时眉头一抖一抖的。
曾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两人倚靠在炕边,面对面站着。
曾墨情绪渐渐有些萎顿,面对着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女人,他心里既难受又心疼,他闭了下眼睛,伸出胳膊轻轻将她拥进了怀里。
林冰琴没料到他会抱自己,她脸贴在他胸膛上挣了挣,但没挣开。
他的嘴唇就在她的耳边,低沉的呼吸响彻在她的耳畔:“别动。”
低沉中透着一抹无助。
林冰琴不动了。
“我听你的,装装样子。”曾墨如是说。
“这样装?”林冰琴想说不行,可又不知道怎么装才是最好的。
安静无言地抱了一会儿,曾墨忽然弯腰将林冰琴给抱了起来。
动作太突然,吓得林冰琴惊呼了一声。
曾墨瞟了她一眼,将她放在了炕上。
他随之跳上来,在她不明所以的眼神当中,他铺开被褥,然后跪行到林冰琴旁边,双手伸到她的背后和腿弯处,把她轻轻抱到了大红的褥子上。
他眼神淡淡的,不带任何情愫。
林冰琴呆呆地看着他。
装装样子,她是愿意的。
但他犹如机器人一般的动作,让她心里莫名地胆怯。
既好奇又害怕。
不知道他会怎么装样子。
亦不知道怎么装,才能让老人高兴和满意。
她平躺在枕头上,默默地看着他。
隔壁是他的娘,要如何表现,就看他的吧。能尽量配合,她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曾墨在她身旁坐了会儿,熄了蜡烛,在她身旁慢慢躺下。
如此,两人便是同枕而眠了。
空气当中还是安安静静的。
东屋的门敞着,西屋的门也敞着。曾母偶尔咳嗽的声音会清晰地传到两人的耳朵里,甚至老人家一长一短的呼吸也能被耳力极好的曾墨给听到。
这个夜晚,茅草屋里的四个人都是不眠的。
曾母是因为怕死不敢睡,担心睡过去再也醒不来。花儿是担心老人的身体不想睡,她得好好守着老人到天明。
曾墨不想睡,他期许母亲好好活着,愿意陪伴母亲余下的时光。
林冰琴心情最为复杂,她一边担心着曾母,一边忧心曾墨的举止。
她不知道装样子何时开始,何时结束。
但不装,怕伤了老人的心。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安静了许久的曾墨突然开了口。
“你知道自己哪里长得最好看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
林冰琴一愣,反问:“你觉得是哪里?”
曾墨停了停,慢慢说道:“我认为你最好看的是脚踝,秀气,可爱。”
林冰琴在黑暗中眨动眼睛,不知道曾墨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是怎么想出来的。而且说话声音比刚才拔高了几度,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