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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父亲的每一次呼气和吸气,都让她如履薄冰,生怕哪一下父亲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事情过去那么久,每次想到那个夜晚,她还是觉得很清晰。
那成了她陪伴父亲最后的时光。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左右不过是生活条件差点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花儿没吱声。
小姐这算是苦中作乐吧。
两人溜达到天快黑了才折返回家。
曾墨依然坐在炕上,姿势几乎没怎么变。堆叠起来的积木搭放在他和母亲之间,两人话不多,你一下我一下地抽取木块。
积木倒塌的瞬间,母子俩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可惜的吸气声。
林冰琴和花儿一起到厢房里做了饭。
炊烟袅袅,腾腾热气里,林冰琴感受到了家的气息。
四人平平淡淡地吃过饭,花儿侍候着曾母洗了脚。
曾母重新上了炕。
林冰琴拿着合香珠串走过去,曾墨坐在厅堂里,木门敞着,他能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
珠串被林冰琴拆开,分成了两个小一点儿的珠串,她把其中一串缝到曾母的袖口里侧,低声叮嘱她:“大娘,你心脏不好,这东西可以救你的命。我把这一串缝在你的袖口这里,你每次换衣,我再帮你另行缝制。如果你遇到危急情况,感觉不行了的时候,就赶紧放到嘴边咬下一粒。这珠串我是单个缝制的,你咬下其中一粒,不会影响其它珠粒的串连。”
她把另一串放在自己手上,想了想,又拆开了,小小的珠粒聚在她白白的手掌心里,晶莹剔透的,她取了两粒,递给一旁的花儿,“你贴身收好这两粒,万一遇到大娘身体不好的情况下,赶紧往大娘嘴里塞一粒,过会儿我也给曾墨两粒,余下的我保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东西,还能当药?”花儿惊奇坏了,“这看起来就是漂亮的珠珠。”
“它又可以当装饰又可以做为治病救人的药,这是它的特殊之处。”林冰琴担忧地望着曾母,“大娘,我说过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曾母觉得林冰琴比自己还重视自己的身体,她感激地说道,“冰琴啊,辛苦你了。”
遇到这么好的媳妇,按理不应该再让曾墨纳小妾了,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没有王爷的赠予,曾墨恐怕连媳妇也娶不上,可吴月月哀凄凄求自己的那一刻,她又觉得心软。
那毕竟是儿子喜欢过的女人啊。
想到此,曾母犹豫地问道:“墨儿跟你说过吴月月的事情了吧?”
林冰琴怔了下,看来曾墨还没跟曾母讲,她知道也得当作不知道,遂唇角一弯,笑着说道:“大娘,曾墨什么也没跟我说,他把我叫出去,就是讲你的病情。他担心你,外出做事也不安心。所以,我交待你的事情你必须记住,以后天塌下来你也不可以到处乱走。可以吗?”
横竖是为自己考虑,曾母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她点头:“好。”
“晚间休息的事情,”林冰琴总觉得不能放心,她说道,“大娘,我看,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以后就咱仨睡这屋吧,你睡在中间,我和花儿分睡两侧,晚上你有什么不适的时候,我们方便照应。”
“那哪行?你和墨儿刚成亲,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做。”曾母有些着急了,脸上皱纹急得皱到一起。
刚成亲的小夫妻,天天搂抱一起都不够,怎么可以分开睡?绝对不可以。
“大娘,没什么不可以的。”
“墨儿知道你要这样?”曾母觉得自己儿子不可能让。
“他,他当然一切是以你的健康为先啊。”
林冰琴提出这个建议,一部分确实是为曾母的身体健康考虑,但更大一部分是想避开曾墨,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如狼似虎,像要吃了自己一样。
她就是弱小的兔子,成天蹲在狮子老虎的嘴边,一天是安全的,两天是安全的,但架不住天长日久,谁知道哪天就被他给生吞活剥了。
这种担忧萦绕在她的脑际,她想解决掉这件事情。
曾墨是男人,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得防备着点儿。
可她低估了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曾母满心为儿子考虑,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她开始找寻其他理由,“我晚上睡觉不安稳,跟我一起会睡不好。你已经给了我药,我就肯定能照顾好自己,你和墨儿都不用管我,人命由天,关键是你们小夫妻好好过,你们天天在一起,我才有机会抱孙子。”
老太太连生孩子的问题都搬上了台面,这儿媳妇只能和儿子睡。
建议提出来了,林冰琴就没打算收回去,眼睛骨碌碌在眼眶里转悠着,想着来句什么样的理由能让老太太拒绝不了。
花儿事不关己,坐在一旁堆叠叠高。
成功抽取一块,她幸福地肩膀都快缩到一起了。
兴奋地撂到上面,继续从下面抽。
挺简单的游戏,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