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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月半边身子歪在地上,娇滴滴地哭着,语不成句。
一旁的吴婶接腔,“就,就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就去了。月月她爹已经去王府找,找曾墨了。”
话音未落,接着哭。
曾母死了?
林冰琴右手哆嗦着伸进怀里,从内侧兜里掏出一粒东西,扒开曾母的嘴,手指抠着她的牙关,颤抖着将药粒送了进去。
送完,双目泛红地盯着曾母的脸。
但愿,但愿,还来得及。
吴月月哭得梨花带雨,“姐姐,都怨我,我这几日一直病着,我娘担心我,知道我最喜欢吃曾大娘做的龙须酥,就把大娘给找来了。大娘也病着,刚来跟我聊了几句,就,就……”
吴婶:“也怨我,知道曾嫂子病着,还非把她给叫来。我去叫她的时候,还特意问她身体能不能行,方不方便出来。她说没问题,我才让她来的。可这就……”她用手捂着脸,“我这辈子对不起曾嫂子啊。”
林冰琴完全没理会这两个女人,全副精力放在曾母身上。她用手指掐了老人的人中穴,掐完,两手悬在老人的胸部上方,准备来个胸部按压急救。
一声长长的吸气声传来。
曾母悠悠转醒。
一颗大大的泪珠自林冰琴脸上滑落,她秀气的眼睛近乎瞪圆了,紧张万分地说道:“大娘,别急,别急,慢慢呼气吸气。”
曾母有气无力地闭了下眼睛,表示知道了。
正嚎哭的吴婶愣了,吴月月也愣了,刚刚明明没有气息的人,又有气了?
吴月月用袖子胡乱拭了两下脸上的泪,跪趴到曾母身边,语气惊喜地问:“大娘,你,你好些了?”
曾母在林冰琴的搀扶下慢慢坐了起来,林冰琴右手放到她的胸前,轻轻帮她顺着气。
吴月月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太,太好了。大娘,刚才可把我给吓死了。”
吴婶也是心有余悸,“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快把曾嫂子扶到炕上吧,龙须酥的事情不急,先休息休息再说。”
吴月月就想扶着曾母到炕上去,林冰琴胳膊一伸挡着了她的双手,语气冷淡地说道:“不用你扶。”
吴月月身子夸张地一踉跄,眼神无辜地看向林冰琴。
林冰琴:“大娘刚醒,让她坐着缓一会儿。”
曾母的气息越来越顺,一会儿之后便和正常人无异了。她手掌按在林冰琴的胳膊上,“孩子,吓坏你了吧?”
林冰琴眉头皱着,“大娘,你怎么不听劝呢?”
刚才这情况惊险得?差点儿就醒不过来了。
曾母有些后怕:“都是我不好。”她抿了抿唇,“你从哪儿得的药粒?药效这么好,光压在舌头底下就见效。”
林冰琴扶着曾母,往侧边靠了靠,伸出手去,“给个垫子。”
话是对着吴月月说的。
吴月月愣了愣,忙虚弱地直起身,去炕上拿了个垫子,林冰琴将之垫在了曾母的身下,唯恐地上太凉令她不适,垫完,又伸出手去,“枕头。”
后头站了好一会儿的英子,眼明手快地抓了个枕头递过来。
林冰琴垫在曾母和墙侧之间,柔声说道:“您的身体太虚弱了,在这里缓一会儿再走。”
吴婶见状,直起身,“我去端点儿小吃过来。”
她刚才吓坏了,现在看着曾母好模好样地坐起来,内心才感觉安稳了许多。
英子跑了一路有些累,自顾出去透气。
身旁没了别人,身子娇弱的吴月月望了眼门口,突然跪在了林冰琴和曾母的跟前。
林冰琴被吓了一跳,问道:“这是做什么?”
吴月月还病着,脸色发白,人太瘦,显得下巴愈发地尖,她刚跪下,脸上便落下了泪,一边哭一边极小声地说道:“姐姐,我不想嫁去孙家,我宁愿去曾家做妾。”
做妾?
林冰琴表情木了。
这挺突然的,是个啥情况?
已经订了亲事的吴月月搞的是哪一出?
她疑惑地看向曾母。后者叹了口气,头偏向一旁。看来心知肚明,还挺愁得慌。
林冰琴,“之前不是你拒了曾家的提亲么?”
“不是我拒的,是我爹娘嫌墨哥哥家里穷给拒了。我想嫁他,一直都想。墨哥哥心里也是知道的。我找大娘来,为的就是这件事情。”吴月月可怜巴巴地抓住林冰琴的袖子,“姐姐,我求你,你就应了我吧。”
曾母已经低下了头。
林冰琴瞅瞅吴月月,再瞅瞅曾母,忽然明白了什么。
什么龙须酥啊,这个吴月月摆明了就是借着龙须酥的名义把曾母给叫了来,哀求曾母同意她嫁进曾家做小妾,不知道曾母是如何回应的,反正这个过程里,曾母晕厥,差点儿一命归西。
这个吴月月不死心,转而开始哀求自己这个刚过门的新妻。
看来是挺喜欢曾墨的。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