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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牵着,铁定掉没影儿了。
曾墨眼神并不避讳地看着。
活色生香的画面。
林冰琴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完全走光了,她快速爬过去,抓起中衣捂到胸口,又急略略地缩回炕里边。
她自己觉得速度快如闪电,可落在曾墨眼里,就是完全的龟速。
他的眼睛在某一瞬间,赤红赤红的,像是突然充满了血。
林冰琴飞快穿好中衣,连扣子也系好后才转向曾墨,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低眉顺眼地说道:“既然你母亲生病,你为了她也该积点德,别对我动什么歪心思。你行善积德了,老天定会善待你的母亲。”
她怕他那种直勾勾的眼神,故意用他母亲的病敲打敲打他,但凡他有一丝良心在,就该善待她。
曾墨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你在东,我在西,睡吧。”
林冰琴闻言,赶紧卷把卷把褥子,麻溜地睡到了炕的东侧。
曾墨自行拉下灰色的被褥,一铺一拽,便躺下了。
躺下时,大掌兀自一挥。
滋滋燃烧的蜡烛灭了。
屋内陷入了空前的寂静当中。
林冰琴屏气凝神地听着。
好一会儿,身侧不远处传来悠长平稳的呼吸声。
她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翻来覆去地挪蹭了会儿,她也睡了。
晚上多了这个小插曲,林冰琴的睡眠便被打乱了,早上一睁眼,又是日上三竿。她揉揉眼睛坐起来,炕那头已经空了,被褥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那里。
窗外传来叽里咕噜的说话声。
“娘,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可好了。冰琴昨天把我的被褥都晒了晒,昨晚上这觉睡得就格外地香。还有啊,冰琴说以后啥活儿也不让我做,连路都不让走远了,至多出这院子。你瞧见没,我想做饭,花儿这孩子死活不让。”
“那可不,我家小姐可说了,以后绝对不再让您干活了,她说她自有打算,肯定能找到让你逗闷子的事情做。您再耐心等等。”
林冰琴听不到曾墨的声音,自己爬起来穿衣叠被。
曾墨进来的时候,林冰琴已经整理好床铺,下地穿好绣花鞋准备出去洗漱了。
瞧见曾墨进来,她特地瞟了他一眼。
他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
她心里就纳闷了。
这曾墨白天晚上就是两个样。
白天有多正经,晚上就有多流氓。
虽然没具体对她做过什么,可她光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脑子里当时肯定想的都是乌七八糟的东西,铁定上不了台面。
曾墨在柜子里翻找出一样东西放到袖筒里,转身对上林冰琴好奇的目光,他问道:“你打算找什么事情让我母亲解闷?”
“不用你知道。”林冰琴没好气地回答,一扭身子出去了。
晚上她怕他,可也怪了,一到白天,他变得道貌岸然之后,她随之也就硬气了。
林冰琴在心里叹气,这天永远不黑就好了。
吃饭的时候,曾墨沉默吃饭,曾母和花儿则不时叽叽咕咕的聊天,一老一小相处非常愉快。
花儿想起一事,好奇地歪着脑袋:“小姐,你倒底为大娘准备了什么趣事打发时间?”
不光大娘好奇,花儿也特别好奇,她和大娘琢磨了一个晚上,怎么也想不出来。
老人家不识字,看不了书,说书唱曲的人又不可能请到家里来,那还能做什么?
难不成让老太太搁院子里仰头看天?
那也没意思啊。
第10章
林冰琴卖了个关子。
吃过饭,曾墨照旧骑马外出。花儿好奇他骑马是什么样子,刻意把他送出门,停了一会儿兴奋地跑回来,喜滋滋地向林冰琴描绘着。
“高头大马,曾侍卫骑上去,特神气。”
林冰琴不以为意,她头也没抬,语气随意地说道:“有什么好神气的!”
花儿梗着脖子,“反正就是神气。”
吃过饭,曾母坐在院门口纳凉,花儿收拾碗筷,林冰琴独自回了屋子。
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上午。
临近晌午时,她拿着一张纸走出屋子。
曾母问:“冰琴拿的是什么?”
林冰琴两手擎着举到老人家面前,“我画了一副画给您解闷,您好奇什么我就给您讲讲。”
曾母表情新奇,“这画的都是些什么?”
她竟然一点儿也看不懂。
画里,全是一些耸立的楼宇。
曾母没见过高楼大厦,乍然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
林冰琴想了想解释道:“这些啊,都是未来的房子。”
“未来的房子?”
“是啊。”
曾母把画接到手里,为了研究清楚,她眼睛快贴到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