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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逃不过男人的眼睛,他目光放肆地看着她。
眼睛里带着淡淡的醉意。
白天时,她注意过他的眼睛,是满含正气的。下水救她时,是注意礼仪的,胳膊触碰到她的敏感部位之时会及时避让,双手摸到她的脚踝时,几乎是一触即离,她没有感觉到半丝的亵渎。
可现在,的的确确是变了。
白天是正人君子,晚上就是趁人之危的恶狼。
她但愿这只是酒精惹的祸,那样的话,她拖拖时间,那个正义的他就会慢慢回归了。
“你怎知包打听的话是可信的?”沉默一会儿,他神情散漫地问。
“他收银子办事,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冰琴没什么底气。
他问得有道理,她凭什么就相信包打听?难道自己没有任何辨别能力?
“万一他认识我,故意这么说呢?”
“花儿去打听的时候,包打听又不知道是谁要打听你,他即便是认识你,却为何要说谎?”
“既然是包打听,难道就不能认识花儿?”
林冰琴无话可说了。
她错了就是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凡事三思而后行才是对的,冲动之下的决定,往往带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结果好坏几乎是听天由命。
她咬咬牙,瞪着眼睛问:“曾墨,你想怎样?”
曾墨像是早有准备,慢条斯理地说道:“给你三个选择。”
林冰琴眼睛里升起一丝期待,有选择,就说明有回旋的余地。
曾墨继续说道:“一是天明之后送你归家,你和我成亲之事从未发生过。你做回你的林家大小姐,我还是我,我们是陌路人。二是真成亲,我们是一家人,好好相处。”
林冰琴面无表情,这两条,她都不想选。第一条不现实,她已经到过曾家而且过了夜,再回林家,只能是一个不洁的名声。虽参加不了选秀,但毁了名声等同于毁了一辈子,不现实。第二条更不行,曾墨都如此胁迫自己了,她怎么可能愿意跟他琴瑟和鸣,做好夫妻?如果只有这两条路,她还不如选择第一条。宁愿背负不好的名声过后半生也不愿跟曾墨这个卑鄙小人过一辈子。
她皱了下眉头,催问:“第三条选择呢?”
曾墨缓缓说道:“第三条是假成亲,我的俸禄给我的母亲,你帮我奉养老人,我给你应得的部分,他日风波过去,你再离开。”
林冰琴脸上闪过喜色,这不就是她所期待的吗?她表情雀跃地说道:“我选第三……”
话未说完,曾墨打断了她,“但是,必须圆房。”
笑容僵在林冰琴的唇边,她的脸色慢慢由晴转阴,愠怒地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是吧?”
“我不勉强你,三条路,你任选其一,选好了告诉我。”
“为什么第三条非要圆房?既然是假成亲,有什么道理圆房?我不是你的小妾也不是你的女人,你提这点要求不觉得过分吗?”
曾墨微微打了个呵欠,“你还有其他方式取得我的信任吗?你因为包打听的名气而信任我,可我却无任何方式可以信任你。我平常不在家,何以放心让你照顾我的母亲?”
“圆房了,你就不担心了?”林冰琴气得胸腔起伏,如果体力上能与曾墨抗衡,她早一个巴掌扇过去了。
他是想让她用身体取得他的信任。
敢情他是不放心把家和老母亲交到她手里,才出此下策。
“只一次,往后我不会再近你的身。你两手空空而来,只要你善待我母亲,我必会善待你。”曾墨黝深的眼眸里是毫不退让的坚持。
林冰琴无法理解男人的坚持,但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她秀气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燥郁不安地注视着他。
他依旧披着衣服,敞着怀,丝毫不觉得这半露半掩的样子有多么不合时宜。
她看他,他便看她。
不怵。
她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意的存在,反而有种自己只是猎物的错觉。他打量她,就像打量一盘美食。也许在想着从哪里下口更舒适更美味。
他真的不强迫她,她完全处于他的掌控之中,他像一只狮子,面对着一只在他面前不停扑腾的小鸟,他有足够的耐心,小鸟扑腾累了,自会送到他的唇边,任他予取予求。
紧张的对视里,林冰琴水润润的大眼睛先败下阵来。
她低下头,短暂地思考了下,复又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告诉你母亲。”
唯一的砝码,只能是曾母了。
曾母看着面善,不像是凶恶至极的人。
她这样说了之后,曾墨却也不恼,他大掌随意地向东屋一指,“你随意。只要你喊,我便会把你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到时候,你就只有一条路,”他沉沉吐出两个字,“归家。”
她费尽心机地从家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