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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挺热闹啊。”
“是挺热闹的,来了十几个人,凑了两桌。曾侍卫酒喝得不少,应该会醉吧。”
“你忙活了一晚上,辛苦了。”
“我不辛苦,只要小姐没事,我就没事。”小丫头对她是忠心耿耿的。
夜渐渐深了,乡邻陆续离去,只有一名老者,跟曾墨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边喝边聊。
花儿和曾母一起收拾餐盘,林冰琴困得眼睛睁不开。
几番考量之后,干脆脱了外衣,缩到了红色的被子里。
本来她和曾墨也是假夫妻,什么规则风俗的,她考不考虑的应该不重要。
迷迷糊糊睡着了。
初到陌生的地方,林冰琴睡得不沉。
耳边朦朦胧胧地一直能听到声音。
虽然能听到,但又不真切,像隔着很遥远的距离。
木门发出清晰的“吱嘎”声,曾墨身子踉跄着进到屋里。
他站在炕沿边朝里望了望。
美人如玉,头朝外躺在被窝里。
红烛滋滋燃烧着,窗台上已经堆起了一些形状不规则的烛油。
像是蜡烛流下的眼泪。
曾墨盯着林冰琴的睡颜看了一会儿,身子踉跄着出去了。
院子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就听到花儿惊呼:“曾侍卫,这是要做什么?”
曾母拉扯着花儿往屋里走,“别管他,他这是在洗澡。”她冲儿子咳嗽一声,“家里多了两个人,以后洗澡注意点儿。”
曾墨自喉咙里发出一声浓沉的“嗯”。
水声继续哗哗地响起来。
屋内的林冰琴打着呵欠睁开了眼睛。
本就睡得不沉,她被流水声给吵醒了。
她慢慢坐起来,揉揉眼睛望向窗外。
夜黑沉沉的,外头一片漆黑。
哗哗的倒水声又响了两回,洗完澡的曾墨只用一件外袍裹住身体便走回了屋子。
他将木门掩好。
身子倚靠着墙,屁股稍微一挪,半坐在炕边,
睡眼惺松的林冰琴,眼神迷蒙地看向他。
他也在看她。
外袍披在身上,只腰间松垮垮地一系。胸膛半裸着,肌肤发暗,肌肉虬结,只一眼,她便知道,他人虽然瘦,但足够壮实。
而她半起身子,里衣的领口有些松散,身子半歪着,肚兜的带子不经意漏出来。红得耀眼,白得惊心。
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坦诚”,林冰琴装作漫不经心地拢了拢领口,指指旁边已经放好的灰色被褥,“累了,就休息吧。”
像当初讲好的,假夫妻,各睡各的,各自安好。
曾墨“嗯”了一声,长腿一撩上了炕。
林冰琴以为没事了,遂打个呵欠,重新缩进自己的窝里。
可人还没躺好,被子便被撩了起来,一具带着凉气的身体随之靠了过来。
林冰琴吓得浑身一激灵,“曾墨,你这是要干什么?”
被褥本来就是为曾墨成亲用的,所以都是双人的尺寸,曾墨侧身进来,被子还是够盖的。只是林冰琴铺褥子的时候故意叠了两层,她自己躺着将将好,再多一个曾墨,就不够用。
曾墨侧身躺着,外袍很自然地斜下来,劲壮的肌肤只露不露。他曲起胳膊支着脑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林冰琴,像盯着一盘肉一样。
见他不答腔,林冰琴有些后怕,唰地坐了起来,低声厉喝:“你倒底要做什么?”
曾墨眼睛微微眯了下,“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
状态微醺,但眼睛里的光芒告诉林冰琴,他足够清醒!
林冰琴胸口泛起一股子冷意,她义正词严地问道:“我们提前已经讲好了,是假成亲。提亲的银两是我付的,你之前也是答应的。为何现在要出尔反尔?”
“无凭无据,你为何要信我,而我,又为何要信你?”曾墨说出口的话充满着凉薄之意。
第6章
看着男人凉薄的表情,林冰琴心里终于涌起了一丝后怕。
只见几次面便决定假结婚,这件事情的确太疯狂了一点儿。
她只想象他是好人,从未曾想过万一他是坏人会怎么办。
莽撞之后遭遇报应了。
她手捂胸口,后背慢慢倚靠到墙上,目光充满警惕,“包打听说过,你是行侠仗义之人,我落水时,你下水救我,让我觉得包打听的话是可信的。我信你,才会跟你到这里来。”
她试图跟他讲道理,激发他做为男人正义的那一面,以期他不要与自己为难。
如果人生重来一次,她决不会再做这种莽撞的决定。
曾墨轻轻“嗤”了声,手撑着褥子慢慢坐了起来。
男人比她高,比她结实。
她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下意识地缩紧了身子。
女人的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