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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没有关系。我定了定神,虽然之前走这条路并没有遇到谁,但也没有规定别人不能用这些教室。
    我走过去的路上,听到的都是吉他调弦的声音,单调,甚至还有点刺耳,看来是很久没有弹过了。直到我快要走到尽头时,弦终于调好了,音乐教室里那个人拨出了第一个完整的和弦。
    就像舞台上早已定好的剧目情节似的,那首谱子碰碰巧巧是我最近正在学的,熟悉和好奇让我下意识扭过头,往教室里看了一眼,全然忘了一切。
    我还真像个演员,主动地当上女一号,等着望眼欲穿的眼神锁定另一个主角,好戏就真正开场了。
    ☆、第 6 章
    少年人的情愫单纯得完全可以用化学来解释,我们不必考虑什么现实问题,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过简单得像是一粒沙子。
    那是大海,又是沙漠。一望无垠的热烈,多得无从倾泻。
    我和张昼就这么戏剧化地认识了,说起来真像在演偶像剧,长大了回想起来又是一段年少时带着苦涩味儿的甘甜。
    我透过沾着灰尘的窗户朝里看,看得很模糊,只看到橙红色的光辉打在像是杂物间的音乐教室里,丁达尔效应照出一束飞尘。张昼微微侧着身,吉他被他捧在怀里,他好像根本没注意到教室外面的目光。不过也是,这窗户是该擦擦了。
    他完完整整地弹了一首,然后整个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不知在发着什么愣。我也不想打搅他,虽然他弹得很不错,但我并不打算以此为借口上前搭讪。
    我想偷偷地溜走,顺着安静的楼梯把这段专属于少年人的心动藏进深处,但这个人他没给我机会。他好像才反应过来,往教室外面看了一眼,就这么发现我了。他先朝我一笑,又问我弹得怎么样。看来他其实是一直知道我在外面偷看他的。
    就这样,我们两个很快认识,又很快在一起了。他是高一的学生,也知道那件事,但他觉得那不值得大惊小怪。他这样放松和包容的态度让我觉得和他聊天很放松。
    张昼长得很清秀,白白的,个子中等,但毕竟还在青春期,和他认识的几年里他一直在蹭蹭地长个,我觉得他以后会长得很高。
    他其实不算开朗,有些时候比较内敛,气质很文静。说来好笑,我有时候会觉得他像爸爸,或许是给我的印象气质很相似,或许也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所以我以前拿“漂亮”来形容爸爸,这会儿又拿“文静”来形容张昼。
    我们两个从秋天到冬天,又从冬天到了春天、夏天,明明是从未见过的两个陌生人,却像熟稔的旧人。不得不说,张昼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清晨,而后白昼,是初升的朝阳光辉照在我的身上,陌生而澎湃的情愫在和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安静地汹涌。
    爸爸和他的那一位也过着平静而热烈的日子,即便他并不常和我分享这些事,但我能从他每天的脸上读出他的心情。
    有时候我真觉得,之前遇到的那些破事算什么呢,我竟然还因为这个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生活大约就该是这样,是充满着光和热的,即便突然发生了一场闹剧或者插曲,也会很快像飞驰过列车车窗外的大山一样,下一秒就消失出视界。
    这节列车飞驰着,飞驰着,飞到下一年的头子上,又飞到了我中考的时候。
    除了初二下半学期我因为爸爸的事而打不起精神、荒废了一点学业之外,其他时候我还是很认真地对待着学习上的事。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中考的成绩继续呆在这所学校上附高应该是没问题的。
    中考结束之后正巧是学校的周年校庆,其实每年都是这样,学校都会把校庆典礼同样用作初三和高三年级的毕业典礼。
    之前我没什么才艺好上台表演,所以每逢这个时候我都远远地退在爱出风头的阵线之后。今年倒是不太一样了,张昼他打算上台表演,说是因为我初三毕业,他的表演是献给我一个人的。我笑了笑,突然也觉得,我现在也能弹几个曲子了,上台表演大概也不错,因为毕业典礼是可以邀请家长来的,爸爸看到了会不会很欣慰呢?
    这么想着,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我和张昼都练习着各自的表演,虽然有些枯燥,但也隐隐有种紧张和期待的快乐。
    校庆典礼兼毕业典礼猝不及防地就到了,我的节目排在张昼的前面,是一首吉他弹唱。在后台我一直看不到观众席,直到快要上台前,我才能偷偷地透过被光照得几乎泛白的红色帘幕之后看到满满当当的观众席。
    我大概扫了几眼,可都没看到半个爸爸的影子,我有点奇怪,然后莫名地泛上一股苦涩。没等我的苦涩弥漫完整个大脑,我就听到主持人过分激动到做作地报出我的名字和我的节目。主持人朝我另一边的后台走去,我知道这时我该上场了,只是不知道那些也许知道我的人此刻会是怎么样一种反应。
    果不其然,我在台上那张高脚凳上坐定,居高临下地看向观众席时,看到了一片一言难尽的绿脸,甚至还有人开始悉悉索索地交头接耳,想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