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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的禁区。我像是寻求一种可悲的确认,问:“你现在还喜欢她?可是她已经离开我们有……十一年了吧。”
    “十一年了啊……”爸爸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苦笑,又仿佛是安慰谁似的,说,“这种喜欢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喜欢啦,你还小,可能还不是很清楚这种微妙的感情吧。不过确实你可以说,我还是喜欢妈妈的,就算她已经不在了。这是最好的年纪里留下的印记,忘不掉的。”
    ☆、第 4 章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正轨——只要我不去想,不去回忆,曾经发生过的荒谬就可以被当做一场噩梦。列车的光芒在隧道沿着铁路飞驰,一刻不停地奔向未知的前方。当我刻意地不再注意铁路旁的石子,车窗外闪过的景色原来是那么模糊和迷幻。
    我被教务处叫家长了。
    原因很可笑,也十足令人气愤。校园里最近流传开了一些流言,关于爸爸的。大家都不知道这传言的来源,就像无根之水似的,仿佛是一夜之间传遍的。
    可是我知道。
    闭口不提的隐晦、不约而同的腹诽、意味深长的目光。
    是那个女生,那件事从她的口中,通过她的小团体口口相传,默默地发酵了,直到传到了教务处那里。
    我不知道偌大一个校园究竟有多少人知道了这档子破事,又究竟有多少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渐起的流言让曾经的多疑变成了真的,我却没感到丝毫的轻松。没人可以。
    是因为他们吗?还是因为爸爸?都不是!
    我讨厌他们那么诋毁和腹诽那个曾经在我心里无比高大的男人,我害怕那是真的,可大脑又真真切切地知道那就是真的,卞妮,你无能为力,你阻挡不了英雄在你心中坍塌的脚步。他们说得越多、越凶、越狠,我就觉得那破碎的声音越大声,好像那是我的心和理智慢慢裂开的声音,而我每时每刻都在听着。
    我凑近听,它们却好像能暂时小声些,或许是因为那样我就能少听些外界的声音,用低下的头颅和垂下的眼睛当成盾牌,闭塞住一切感官,抵挡住一切好的、坏的。
    但叫家长的事我是不知道的。至少一开始我并不知道。
    不知学校出于什么原因考虑,他们并没有通知我,再让我通知到家长,而是直接越过了我,利用登记在学校那儿的学生信息直接通知了爸爸。
    爸爸赶来学校的时候,我还在上课,那是中午午休刚结束。第一节课是英语课,我翻开试卷无精打采地瞄了几眼,却被课代表叫去,说教务处有老师找我。
    我有一瞬的迟疑,但想了一圈,这个时间点,又不是表彰的时候,我也没做什么违规违纪的事,教务处找我能有什么事呢,当然只可能和最近学校里的流言有关。
    我“哦”了一声,依然是没精打采地离开了教室。走在路上我就默默打着腹稿,如果他们问我那件事是不是真的,我就说我不知道,然后否认。可到教务处老师办公室的时候,我才有些惊讶地发现爸爸也在。看到他的几秒内,我就知道今天估计是不太好收场了,不管我怎么回答,爸爸怎么样都会受到羞辱吧。
    教务处主任是一个女教师,此时她的办公室里还坐了其他几位领导,我扫了一眼,他们在我到办公室之前似乎就已经说了些话了,爸爸的脸色有些凝重,是我很少见过的模样,后来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好像只有在妈妈墓碑前才偶尔见过他这样。
    几位大人不苟言笑地坐着,我敲了敲门,走进来站在爸爸身边。
    教务处主任平日里就比较严肃,现在显得更加一板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办公室养了太多绿植,我觉得她脸色都有些发青。大约是不好对家长态度不好,所以她并没有怒目而视,但她的凌厉眼神里,分明写着“怒目”二字。
    一时间办公室里居然很安静,他们都注意到了我,但没有人招呼我,也没有人开口。这群领导平时明明就很会讲话,一张嘴就叭叭叭的可会说了,这时候怎么就石化了呢。
    倒是爸爸先说话了:“老师们,既然卞妮过来了,那我就可以直说了。”
    这时候副校长皱了皱眉头,其实他不皱眉头,眉心就拧成一团了,可见他平时有多爱这个动作。他露出略微难堪的表情,语气像是在商量什么似的:“啊这个,卞妮家长啊,有什么事不能咱们私下里沟通交流呢,有些事还是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比较好吧,这个我们刚刚也说过了,你怎么就非要孩子来了才能说呢,哎呀……”
    教导主任推推让她显得更加刻薄的眼镜:“要当着孩子面讲么,也要考虑孩子的接受能力的呀,还是说卞妮同学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知道的话,你愿意说,孩子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听哇。”
    爸爸面无表情地,一眼都没看我,他说:“我还没说这事是真是假呢,你们这是就已经下了定论,觉得这是真的了?因为觉得这是真事儿,所以觉得丢脸,觉得羞耻,觉得这种事绝对不能让孩子知道,就这么一直瞒着她就有用了?”
    “卞妮家长,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