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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能好好管住自己的眼睛,无视掉那位与夫人之间的甜蜜过往。
    飞蛾能忍住不飞向太阳,飞蛾管不住想要飞向太阳的心。
    他在这个时候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几乎是放弃又放任地带着哭音呢喃:“明钦,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明钦......”
    傅明钦抬手掐了掐眉心,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到后座,坐进去打开车上的换气,忍了忍,还是忍不了:
    “你先给我滚下去!”
    杜若红着眼眶披着衣服下了车,车里的味道暂时难以驱散,傅明钦紧跟着也下了车等车里味道消掉。为了收拾方便,杜若原本的外衣被垫在后座位置上面,他几乎是光着在后面爽了不知道多久,这时候仅仅披着傅明钦的外套站在外面,地下室里中央空调的温度很低,他又难堪又冷,心如死灰的样子竟然也楚楚动人。
    尴尬弥漫在两人之间,傅明钦烦躁地想抽烟,又记起刚刚车里的烟味,猛然抽回拿烟的手,背过身去不再看他,身后传来极压抑极小声的抽泣,又固执又绝望。
    从很早开始杜若就跟在他身后一起闯,在最困难最无望的时候也没想过离开,他们之间不仅仅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以前傅明钦以为这叫兄弟情。
    觉得差不多了,傅明钦上了车,从车库里倒出来。在杜若以为他会绝尘而去的时候,宾利停在他身旁,前座的车窗被按下,男人用无可奈何的眼神看他,让他上车。
    飞蛾冲向太阳,而太阳依然每日照常升起,他们都有自己无法避开的生命轨迹。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车上的两人保持着沉默,傅明钦只顾开车不管其他,杜若整个的身心都在烈火上煎熬,眼神的余光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人生从未有过的慌乱无措,小腹上已经凝结成块的精斑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自己,下贱、愚蠢,趁人之危,人家夫夫两个恩爱甜蜜,自己躲在暗处妄想意淫,还被正主抓了正着。
    他要把我赶走了,像丢掉一个垃圾,一条犯上的狗。
    杜若忍不住在座位上蜷起了腿,十指神经质地抠挖着衬衫下摆,指甲已经劈出血斑。
    开车的男人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状态,声线平静地开口:“我先送你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一切都结束了......”
    杜若等不到他把话讲完,只听到三个字,结束了,整个人就疯了,他把自己摔在副驾驶的地上,傅明钦被他吓一跳,可是车子刚刚驶上高速,没办法停车,杜若跪趴在他脚旁,额头抵在他大腿的位置,眼泪就噼啪往下掉:
    “你不要丢开我,我不行的,不可以结束的,呜......”
    傅明钦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怕开车出事,赶紧开口把话说完:“我是说,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别多想,你喜欢我又不是要杀了我,我能怎么办呢,最多就让你赔偿一下不就完了么。”
    哭得已经花了脸的秘书先生破涕为笑,常年带着的眼镜先前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水光潋滟的眼睛朦胧地看着傅明钦,笑得又软又甜,觉得从地狱回到人间幸运至极,又怕自己在做梦,期期艾艾地开口:
    “不丢下我吗?赔偿,我可以,我可以的......”说着在这个时候用嘴咬开正对着的傅明钦的西裤拉链。
    赔偿这两个字给杜若的冲击其实不比结束小,作为傅明钦的特级秘书,他不知撞破过多少次宁初与傅总隐秘的情事。
    那位夫人从小被教养得高人一等,看谁眼睛都长在天上,出柜离开家之后继续被傅总捧在手心里没受过一点气,私底下却是个狐狸成精的下贱东西,杜若永远记得刚刚当上总裁秘书的时候那宁初来公司示威,提着精致的食盒特地到他面前让他领路,冰冰冷冷地说来给傅总赔罪,好像多不情愿不乐意似的,结果进了总裁办公室一中午没有出来,下午杜若上完厕所出来时这位总裁夫人在小解,杜若分明看见他那东西上带着银质精细的锁贞带,见他出来了也没躲,甜得发腻的声音求耳机另一边的人打开,极其熟练地解决问题后翩翩而去,留杜若在空无一人的厕所气得发抖,最后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若无其事地回去工作,最后还要听上司的话把夫人安全送回家。
    每每在心里偷偷同宁初比较时,杜若只能怨毒地想,他就算一无是处又怎样,命比你好,遇见人比你早,可以肆无忌惮挽着傅明钦的手臂撒娇,可以对所有看不上眼的东西横眉冷对,因为那个男人总会护着他宠着他保他一世无忧虑。
    而自己连跟在他身后想要不被丢掉就已经费尽心机。
    所以当傅明钦开着车气急败坏地让他松口的时候,杜若稍微用了力咬了那宝贝一小下,然后强迫男人接受他的深喉,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他都是第一次,窒息感尤为强烈,男人离开公司前冲了澡,本来是要给受伤的爱人一个干净的拥抱,现在便宜了秘书先生,淡淡的薄荷味道加上男人的荷尔蒙,缺氧和心理的冲击很快把他砸晕。
    傅明钦这时终于找到高速出口,停车的时候简直觉得自己是捡回一条命,刚想骂人发现人竟然先晕掉了,脸蛋病态的红,浑身脏兮兮的,不想在第二天看到某人因为被这样抛尸街头而上UC头条,又不知道人家在哪里,去酒店被拍到又是腥风血雨,只好把他扔到后座,载回自己家去了。
    傅明钦在这个城市的房产有很多,但家只有一个,折腾到现在夜已经深了,他下车准备进门,今晚怀抱里换了一人。
    早在车上杜若已经醒过来,他不敢出声,开始是因为羞耻,后来车子停了下来,停在他觊觎了很久的地方,男人绕到后座把他抱了出来,身上裹着的也是男人的衣服,他觉得自己在做梦,浑身发软,双臂缠绕上那人的肩,额头抵住温热的胸膛。傅明钦察觉到他醒了,也许因为以前也有个人常常做这样的动作,他怔了一瞬,到底是没有把杜若摔地上,就这样抱着要走进别墅。
    迎面冒出一个暴怒的声音:
    “傅明钦你对得起宁初么?人还在医院你就公然抱个玩意儿回来?”
    傅明钦抬头看到来人,想到现在自己的情况,脸都要绿了。他并不急着理会门里头那个在骂娘的,轻声问怀里的人:“醒了的话,能自己走么?其实你还挺重的,怎么看着没肉呢。”
    杜若像受惊了的兔子从他怀里蹦出去,白玉样的脸蛋现在红到耳根,他全身仅剩的外衣也没顾上好好穿,胯下的二两肉支棱棱竖着,羞得只能蹲坐下去捂了脸。
    看到人被自己戏弄成这样,有了对比就有了安慰,傅明钦觉得自己能好好说话了,扯下冯环宇快把门把掰下来的手,勾着肩膀把他弄进屋去,嘴里随便糊弄他:“行啦行啦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