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是过的很好,对不对?所以我们不要那么在意你父亲的眼光,好不好?”
程开霁最后那个“好不好”简直是温柔地戳进了他的心坎里,让他觉得脱离父亲的桎梏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然怎么会遇见这么好的程开霁呢?
何斋笑着点头,“你放心吧,我很好,我这不是还有你变着花样给我做饭吃吗?”他打趣着程开霁,“嗯?程厨娘?”
突然间严肃的气氛被最后一句“程厨娘”毁得一干二净,程开霁又好笑又无奈,因为何斋的话想想的确很有道理。
他又没有别的话可以反驳,只能敛了眉眼,默默地给自己夹菜,带了一丝幽怨地轻轻叫了声,“斋哥。”
程开霁难得撒一次娇,何斋才不会放过他,一个劲里往他碗里夹菜不说,每次都还要叫他“田螺姑娘”。地上白绒团子也跟着何斋一起闹,他叫一声,白绒团子就附和着也叫一声,闹得程开霁脸都红到了耳根。
说来还要感谢何洵,要不是他一个劲给何斋消息轰炸一样地发消息,程开霁今晚恐怕要被何斋闹一晚上。
何洵也没有别的事,就是幸灾乐祸以为俩人闹分手。何斋委婉地告诉他不可能,并说自己现在正在和男朋友共进晚餐,还专门说了是程开霁做的饭,最后顺便问了一句,“啊忘了,你还没有女朋友吧?不好意思。”
气的何洵连信息都没有回。
何斋趁着玩手机的功夫偷瞄了一眼程开霁,几秒钟的功夫,就把程开霁的微信备注改成了“田螺姑娘”
然后笑眯眯地撂下手机,继续吃饭。
程开霁光顾着喂白绒团子排骨没注意到何斋的微表情,也不知道自己暗地里被人安了这么一个名头。
做饭归程开霁,洗碗自然就归何斋了。虽然程开霁也想帮何斋一起洗碗,但是一人进去一狗也跟着进去了,何斋干脆利落地将一人一狗都轰出了厨房,让他们去大院里头自己玩去。
程开霁无奈,把白绒团子抱起来颠了颠,发现比在消防队里的时候胖了不少,程队长就像对新兵蛋子刚进部队那种吊儿郎当的态度恨铁不成钢一样,轻轻地拍了狗屁股好几下。
又不敢打重了,以前他心疼,现在他心疼何斋心疼。
算了,程开霁默默地放下白绒团子。
他去找了两张椅子,一根长木料架在椅子中间悬空,他蹲在两米开外,白绒团子蹲在他脚边。
然后程开霁拍了拍它的屁股,让它四只脚都撂在地上,往前跑,跟以前一样发号施令:
“1——2——3————冲!”
银杏树上飘下来一片落叶,白绒团子岿然不动,甚至在“冲”字落下后又蹲坐在了地上,两只大眼睛圆溜溜地看着程开霁,仿佛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这下轮到程开霁疑惑了,当时在消防队里的时候,他记得小白最爱玩这个游戏了,一向都是他刚开始数数字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蓄势了,现在怎么…?
一人一狗四眼相对,程开霁还不死心,连续连续叫了好几声,白绒团子依旧一脸茫然滴溜地转着大眼睛抬头看着程开霁。
没对狗喊出效果,倒是把洗碗的何斋叫了出来。
他双手戴着塑胶手套,手里还拿着钢丝球和往下滴水的碗,“程开霁!你干嘛呢!”
像极了护犊子的老母鸡,程开霁摊了摊手,“我记得它以前挺爱玩这个啊!”
“以前跟现在能一样吗?”何斋怜爱地看向白绒团子,却在一瞬间咬牙切齿,感慨万千“它以前…还是一只完整的狗呢!”
“……”程开霁懂了。
他放弃了,给白绒团子顺了顺毛,叹了一口气,“去玩去吧。”
自己则收拾了一下院子,往屋子里看了一眼,何斋还没有洗完碗,思忖了一下,倚在厨房门口看着何斋忙碌的背影。
何斋一边洗碗一边发呆,连门口倚了个人都没发现,洗完碗放进柜子里后一转身发现身后有个人,被吓得连手上的塑胶手套都没拿稳。
好在程开霁眼疾手快,在马上落下的时候接住了,不是接住,准确来说是摁住了何斋的手,从源头防止了手套的掉落。
何斋的手暖暖的,应该是刚洗完碗的缘故,自己的手反倒有点凉,他抿了抿唇,把手从何斋的手上挪了下去。
“手怎么这么凉?”何斋却是注意到了,把手套放好后自然而然地牵过程开霁的左手,自己双手捂住他的手,给他暖手。
何斋也是害怕的,动作做的熟稔,心里却紧张的不行,害怕程开霁突然把手抽回去,好在程开霁没有,并且摇了摇头,说“可能是外面天有点冷。”
何斋稳住了心神,厨房里没有别的人也没有别的狗,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人一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等到程开霁左手被捂得差不多了,程开霁就把手抽了出来。
何斋有点失落,他以为程开霁不想捂了,却没想到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何斋抬头看程开霁,程开霁笑着说,“这只手还是冷的。”
何斋笑出声,把他的手捂在手心搓了搓。
过了一会儿,程开霁又问他,“你想不想看月亮?”
“想啊。”何斋回答道,“不过不知道月亮圆不圆。”
“傻”程开霁已经率先出了厨房门,走到了客厅门口,抬头看着天空,“今天中秋节,哪有月亮不圆的?”
何斋不服,“还有人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呢?”
“是吗?”
程开霁仗着自己高,双手扶着何斋的肩膀,把他推着往前走,直到走进院子里让他抬头看天,“看清楚了,今天的月亮圆不圆?”
“圆!”何斋回答得斩钉截铁。
程开霁满意地笑了,“这就对了。”
第37章 摔了一个屁股蹲
因为中秋节的缘故,还有一天假,程开霁难得休息一天,等他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听到了隔壁院子里零零碎碎的人声。
而那边院子里,何斋正一脸平静地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插着腰站在银杏树底下,明明看上去平静儒雅的一个人,却时不时冒出一句“操你妈”,吓得搬木料的工人手都抖上一抖。
也不怪何斋骂人,原本这个客户已经和他沟通好了,雕屏风的黄花梨木料是从发小那儿进的,但是他昨天才刚说,压根还没沟通好时间,今天7.00不到就已经派了皮卡车和工人过来了。
一起过来的是他在A市的那些比较大的器械,如果在对的时间,这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六点多钟,正是何斋在黑甜乡的时辰。
他被敲门声以及发小的连环call吵醒,听清楚了原委,还没洗漱就过去开了门。
工人无辜,何斋不至于那么不讲理,知道他们没吃饭后还去沿街买了包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