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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了血。虽然伤口不深,但她还是不放心,打算等外头诊所开门了,再把他带去让医生帮忙看看要不要紧。
可是还没等出门,虞楚非就被脸色阴沉的李艳敏不由分说拖回了家。
赵云湘见她样子不对,心中急了,去敲了好一会儿门。又把耳朵贴在门上,没有听到打孩子的动静,这才稍微把心放下来了一点。
“太糟心了。”赵云湘感到难受。大伯和伯母不行,交给其它的亲戚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怎么想这孩子的处境都不太妙。
而她们这些邻居也只能帮一时,不能帮一世。
他以后要怎么办呐!
姜又舒在自己房间里画画,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闷热的原因,她整个人都很烦躁。
笔尖在纸上胡乱用力地哗了几道,笔一扔,不画了。
……不会又被关进柜子里了吧。
姜又舒搭着凳子,趴在猫眼那里看对面。
她虽然能隐身,但没有人开门,她也进不去。
她在这里扒望了许久,引起了赵云湘的注意。
“木木也很担心楚非吗?”
“……一点也不。”姜又舒从凳子上跳下来。
这天傍晚,林婶家来了许多客人,她把赵云湘请上楼到厨房帮她打打下手,然后还把她家的凳子桌子都搬上去了,待会儿午饭就一起在她那儿吃。
街坊邻居经常这么干。
姜又舒帮忙搬了几个凳子,嫌楼上打牌的人太吵了,跟赵云湘说了声,自己下楼回家呆着了。
天空乌云密布,阴沉沉地好像下一秒就要压下来了。
暴雨即将来临。
姜又舒把窗户都禁闭,点亮台灯,坐到小书桌前看起书来。
6. 第六章 他定定地望住她,她也看着他……
李艳敏从昨天下午打牌撞鬼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
火烧屁股似地跑回家,先往肚子里灌了两大碗水,连被自己关在柜子里的虞楚非什么时候出来了都没空去在意。
好不容易缓和些了,一大早却被她家男人发现压在席子下的钱少了一百。
少了不说,还多出了一张冥币!
李艳敏当时冷汗都流下来了,连声说见鬼了见鬼了。虞庆文却以为她是拿去打牌输了还不敢认,怒骂她是个只会乱花钱的废物,还装神弄鬼地想糊弄他。
虽然这话多半是事实,但李艳敏不爱听,于是,大清早地,两人又叮铃哐当干了一架。
李艳敏被那张冥币吓得心里发怵,惶恐地在床上躺了一天。到了晚上脑子逐渐清醒,她才开始仔细地想这件事儿。
她把门窗都检查了一遍,没有撬开的痕迹,肯定不是贼。
假如是贼,也不可能只拿走一百。
她理所当然地开始极力怀疑虞楚非。
她知道,就凭他一个四岁多的小孩肯定找不到冥币。那多半是有人不安好心的人故意指使他偷钱,还故弄玄虚搞了这么一出。
……等等,她突然想起来,昨天出门前明明是把他锁在柜子里的,怎么她回来时,他好像就已经出来了?
李艳敏终于有时间有精力来计较这件事了,她阴着脸起身来,把虞楚非叫到面前来。
“你老实说,你昨天怎么从柜子里出来的??”
虞楚非额头贴着一块纱布,他的小脸一片滚烫的通红,反应也比平常迟钝些,“我昨天……昨天……”
李艳敏出生不好,嫁得也不好,日子过得不如意。唯有在掌控这个小孩时,她心里才能产生一种快/感。
一种可以随意拿捏一个人的快/感。
他还那么小,无父无母,没有别人可以依靠。她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想踹就踹,想不给饭吃就不给饭吃,不想看见他了就将他锁起来。她可以把所有的怒气怨/气都发泄在他身上,且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他就像一只小蚂蚁,随便她怎么揉搓掌控都会乖乖承受,不会跑。
所以当这只小蚂蚁竟然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擅自从柜子里出来了,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这已经深深地影响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