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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瞿上下打量,双眸里尽是焦急,“可有伤到哪里?”
    声音低哑,因太过于紧张而带着丝破音。
    青瞿神色怔忡,紧抿着唇没回答他。
    “怎地不说话,是不是伤到哪了?”
    声音焦急不似作假,青瞿看着眼前的人,印奼一直是注重外表端庄的,可是此刻,他双眸布满红血丝,唇瓣干裂,神色憔悴不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我故意害你受伤,你就不生气吗?”良久,青瞿总算开口。
    印奼摇头,“不生气,永远也不会生你的气,都是我的错,你如何罚我都成。”
    “你可是世子,还是德高望重的高僧,何必在我面前卑微。”
    看他神色平淡,印奼抿了抿干涩的唇,道:“因为是你。”
    青瞿啧了一声,抽开手看着前方,仗打赢了,他爹跟午叔很快便会赶来。
    “你走吧。”
    “我不走。”
    手被拉住,青瞿低头,“放手。”
    “我不放,永远也不放。”
    青瞿扬手,一团黑雾在掌心凝聚,“我是魔。”
    “我知道。”印奼将他拽入怀里,贪婪的嗅着属于他的味道。
    青瞿眉头轻皱,一把将他推开,并迅速往后退远离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印奼:“从你出现的那一刻。”
    青瞿惊讶的抬眼和他对视,竟是那么早,“那你还……”
    “青青,不管你是何身份,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你放过我吧,我可不想再被你捅一次。”
    印奼身体僵住,急切道:“不会,永远也不会了。”
    青瞿看他神色有异,若有所思的问:“为何?”
    印奼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只道:“青青,你信我,若我再敢伤你一次,我不得好死,必下十八层地狱。”
    青瞿抬眼往前方看,冷淡道:“我爹他们来了,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我不走。”
    印奼上前想拉他,却被他躲开,受伤的低垂着眼,掩饰眸里情绪,片刻后,印奼抬眼直勾勾的盯着青瞿,“青青,我欢悦你。”
    青瞿看着他,沉默不语。
    “欢悦尼玛个瓜皮!”人未至,声先到,青侯赶来,一掌冲印奼劈过去。
    印奼及时躲过,青侯又发动攻击,两人打在一起。
    重午皱眉打量着青瞿,“可有受伤?”
    青瞿摇头。
    “不好好待在殿内,瞎跑些什么,你这伤……”
    “哎呀,娘,我知道分寸。”青瞿怕他唠叨个没完没了,赶忙道。
    “你……你喊我什么?”重午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喊你娘。”青侯打斗中还关注他们这里,趁机说了一嘴。
    重午激动的手都在抖,想说些什么,但话梗在喉咙口说不出来,红着眼眶傻傻的看着青瞿。
    青瞿看他反应这么大,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拥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别激动。”
    未等他们叙旧情,一声闷哼响起,青瞿放开重午侧眼看去,印奼被他爹拍飞狠狠撞在墙上,嘴里溢出血后,无力的摔在地面。
    他的腿骨折了,一时不敌青侯。
    一股风吹来,掀开了印奼的大氅,青瞿看到他空空荡荡的左衣袖,瞪大了眼。
    眼见他爹要置印奼于死地,青瞿急喊出声,“爹,住手!”
    青侯皱眉回头看他。
    青瞿冲印奼跑过去,摸着他左衣袖沙哑问:“你的手呢?”
    印奼咳了一声,血又从嘴里溢出来,但他没管,只是冲青瞿笑着,未答反道:“青青,你终于肯主动接近我了,我死也无憾了……”
    第163章精分圣僧惹不起
    冷风袭来,吹起印奼的衣袖,轻飘飘的随风动了动,令人心揪。
    青瞿感到一股冷意,打了个寒颤,神思恍惚的抬头看着印奼。
    印奼冲他露出一抹虚弱的笑。
    笑……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青瞿心情复杂,喉咙里像是被什么梗住一般,十分难受,片刻后,他颤着音道:“爹,手是你砍的?”
    青侯蹲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拿出一块饼啃着,闻言不满道:“别乱冤枉我,是他自己发疯扯断的。”
    扯……
    扯断的?
    青瞿呼吸一滞,呆愣的盯着印奼,光是想象那个画面都觉得痛,那他……
    嗓子眼似灌了铅,青瞿说不出话来,许久才艰难的沙哑道:“为何?”
    印奼咳了一声,笑道:“不为何。”
    他虽不说,青瞿也知道原因了。
    浑身无力,一下子跌坐在地,青瞿觉得心脏处疼得难受,喃喃自语道:“怎么……怎么就成残废了呢,你……你以后还怎么打坐,念不了经,拿不了佛珠了,你……你为什么要犯傻……”
    印奼伸出右手轻抚他的脸颊,低笑一声安抚道:“你就是我的佛,我不用打坐,也不用念经,更无需拿佛珠,我只要你,就够了。”
    “原谅我的过错,好吗?”
    印奼轻咳一声,嘴角又溢出一丝血来。
    青瞿心一紧,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印奼见他皱眉,顷刻间便慌了神,急切道:“你信我,卜阎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伤你,我更不会,若再伤你,我便不活了。”
    “格老子的。”
    青瞿还未说话,青侯忍不住想起身揍人,被重午拦住。
    看着面前多了一个碗,碗里还掉了几个铜板,青侯抬头和他对视,“你打发叫花子呢?”
    重午轻笑,“昂。”
    “还昂?”青侯不悦的拨动碗里的铜板,“好歹也是银子啊,这几个能买到啥?”
    重午收敛笑容,“怎么,你不满?”
    青侯瞬间变脸,起身围着他讨好道:“满,非常满意。”
    青瞿看了眼他们,与重午对视上,重午冲他挤眉弄眼,示意他赶紧带人走。
    青瞿莞尔一笑,扶起印奼原地消失。
    青侯一个扭头的功夫,他儿子就不见了。
    “我儿子呢!那秃驴把我儿子偷走了!!”
    重午拦住他,“行了,没事的。”
    “怎么没事,要是他再捅我儿子一次,你可别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
    “你!我两只眼都看到的!”
    重午垮着脸变出棒槌,青侯拔腿就跑,两人你跑我追好不热闹,青侯也无暇顾及他貌美如花的儿子了。
    这边。
    青瞿翻箱倒柜的给印奼找药,内伤还好调理,就是这腿得养它个几个月。
    印奼深邃的眸一直盯着他,未从他身上移开过,好似永远都看不够。
    “你睡觉时,我就蹲在你床边看你。”
    青瞿给他包扎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难怪我总觉得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