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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又闭上嘴,重伤过于虚弱,恹恹欲睡,看了那两人一眼后,青瞿再次昏睡过去。
重午和青侯面面相觑,“难不成是药物后作用?”
“大抵是。”
待青瞿再次醒来时,天色已黑。
房内灯火通明,还有下人在外室候着,青瞿觉得口干舌燥的,想喊人过来,但喉咙又疼,无奈之余,他只得艰难撑起身,想去勾床头桌上的茶杯。
手颤巍巍的伸去,不料身子不受控制,一下子悬空就要掉下去,一股力忽而将他托起送回到床上。
青瞿虚脱的躺着,满头冷汗,愣愣的环顾四周,并没有人。
抿了抿干涩的唇,他轻声喊道:“爹?”
没有人现身。
一抹极淡的檀香味飘过,青瞿急促的喘息了一下。
下人听到他的声音,赶忙跑进来,“少主。”
青瞿神色怔忡。
“少主可是想唤青尊主?”下人的声音将青瞿的思绪唤回。
青瞿:“我爹跟午叔呢?”
下人还未回答,重午端着碗走进来,看到他醒来,笑道:“赶巧,趁热喝了。”
一股刺鼻的药味弥漫开来,青瞿被熏得直反胃。
“这是什么?”
“治内伤的药。”
“我不想喝。”
“乖,良药苦口,你这伤尚未痊愈。”
青瞿一脸抗拒,“不喝,我已经好了。”
重午坐在床边,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一小包东西冲他扬了扬,“有蜜饯。”
青瞿还是不想喝,这药味太熏人了。
重午将他扶起来,耐心的轻哄着他。
没办法,青瞿只得捏着鼻子喝了,喝完差点就吐了。
重午赶紧将蜜饯塞他嘴里,“如何?”
“怎么有股血腥味?”青瞿皱眉。
重午眸色微闪,“可能是药材混合的缘故。”
青瞿也没多想,嚼了一颗蜜饯嘴里还是苦,小脸皱成一团,重午见状忙把剩下的都递给他。
青瞿冲他笑了笑,接过捡了好几颗将嘴塞满。
看他这夸张样,重午宠溺的刮了刮他鼻尖,“慢点吃,一会噎着。”
青瞿轻咳一声,重午忙拿过茶杯喂他喝水。
“午叔,你好像我娘。”青瞿喝完后,嬉笑着看他。
“咳咳咳……”重午被口水呛到,放好茶杯后立马起身,“瞎说什么,好好养伤,别下床,我还有事要忙,有事就传音叫我。”
说完,不等青瞿回答便匆忙离开。
青瞿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背影,直至看不见。
房内只剩下他一人,那个下人也离开了。
他忘了问他爹在哪了。
看向窗口位置,青瞿双眸微眯。
又养了许久,青瞿才能下地走动。
他爹跟午叔很忙,见他好了许多便放松对他的看顾,只内外加强了守卫,戒备十分森严。
似在防着些什么。
身子太虚,青瞿走了没一会就感觉到累,正欲坐会休息下,扫视一圈,看到亭子里有椅子,便朝那走去。
周围好似有抹灼热的视线在盯着他。
青瞿脚步一顿,抬眼环顾四周,并无异常。
错觉?
微皱眉头,青瞿没多想慢慢朝亭子处挪步,脚下是鹅卵石堆砌的,又逢下过雨很滑,一时不察就要摔倒,一股冷风吹来,他身子立马又稳住了。
两次了。
青瞿抿了抿唇,没去管,继续朝亭子里走。
坐在椅子上后,他运起法力调息,不一会儿,身上就热了。
看着四周美景,青瞿指尖轻点,在石桌上发出细微声响,突然,他望向虚空某一处位置,双眸微眯,忽而扬手,一团黑烟飞速冲虚空处袭去。
没有?
青瞿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卜阎?”
没有人应他。
猜错了?
“印奼?”青瞿又唤。
依旧没人应答。
几秒后,一股冷风吹过,温柔的撩起他垂在胸前的墨发。
青瞿手握成拳,正欲发作,青侯跟重午并肩而来。
“怎地一个人在此,也不穿厚点,冻着了怎么办。”重午将大氅披在他身上。
青侯:“他那皮比墙还厚,哪里冻得着。”
重午不满道:“你以为谁人都似你?”
“……”
看他爹吃瘪,青瞿笑出声,惹来青侯的不悦,“小兔崽子你笑个屁!”
“我就是在笑屁啊。”
“嘿!皮痒了是吧?”青侯撸起袖子就要揍他,被重午揪着耳朵阻止。
“他伤未痊愈!”
“哎,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吓唬一下他嘛!赶紧松……松手,不是你肉你不知道疼是吧!”
“我自然不知道疼。”
“你个泼妇!”
“你说什么?”
“哎……我错了……操……”
“……”
看着这两人又闹了起来,青瞿赶忙起身远离战场,慢慢走出亭子。
走至走廊时,青瞿感应到什么,突然停下往身侧看了一眼。
启唇正欲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最后还是沉默的回了屋。
晚上。
青瞿盯着床幔,毫无睡意。
重午又端着碗进来,刺鼻的药味特别冲,青瞿一闻就觉得反胃。
“午叔,我觉得我已经好了,不想再喝了,我要喝吐了。”
“我不要你觉得,只要我觉得。”
“……”
重午坐在床边,将他拉起来,“乖一点,趁热喝了,好得快。”
又闻到那股冲鼻子的血腥味,青瞿狐疑道:“你们是不是加了血进去?”
重午神色平静道:“没有。”
青瞿不信。
“趁热喝。”
“我闻得出来,你别骗我了。”
重午沉默了。
“谁的血?”青瞿追问。
重午叹了一口气,“别管这些,安心喝药养伤不好吗?”
“午叔,我不想喝别人的血来养伤。”
“放心,这不是人的血,是动物的。”
“你觉得我信吗?”
重午无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青瞿的眉间,“小兔崽子,就你敏锐。”
青瞿得意的扬眉,“那可不。”
“一个大夫是药体,他的血可以很好的治愈你的内伤,赶紧喝吧。”
青瞿没接,“人界的大夫还是妖界的?”
“妖界的。”
“不对。”
重午神色一顿,改口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弄混了,他是人界的。”
“还是不对,”青瞿抬眼和他直视,“这不是大夫的,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事?”
重午沉默不语。
青瞿喊他,“午叔。”
“唉,”重午无奈,将碗放在桌上,“别问了,只要你能痊愈,别说是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