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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它,看着自顾往前走的印奼,气的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头,脚尖一疼,他立刻跳脚呼痛。
声音传来,印奼顿住步伐,转身看着他。
青瞿赶忙放下脚,神色平静的走着。
印奼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等他背过身后,青瞿又龇牙咧嘴的单腿蹦跶,操,真他妈的疼。
菩安看他这样,不解的问:“青施主,你这是在跳大神吗?”
“我跳你妹!”
“我没有妹妹,若你想跳,师兄好像有个妹妹。”
“……”
玛德智障。
三人走至廖无人烟的地带后,印奼突然停下来。
菩安也皱了皱眉头,低声道:“这里不对劲。”
青瞿环顾四周,“哪里不对劲?”
“太过于安静了。”
什么?
没等青瞿想清楚,四周骤然冒出几团灰烟,如狂风般席卷着树叶将他们三人包围。
印奼反应迅速,冲青瞿掠来,但还是慢了一步,青瞿被灰烟卷进,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青施主!!”
菩安惊呼一声。
奇怪的是,那股灰烟目标明确的只将青瞿带走,几秒的时间便消散无踪,让印奼无处可寻。
菩安忐忑的看向印奼,正想问他该如何是好时,却见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师兄,此刻正一脸阴沉,眉宇间布满阴霾,周身散发着极重的煞气。
……逗比分界线……
妖界。
几个小妖神色古怪的盯着正抱着鸡腿啃的青瞿,“这魔界少主怎么像个饿死鬼似的?”
“嘘,别让他听见。”
“怕什么,他现在都是阶下囚了。”
“谁跟你说他是阶下囚了,这位可是宫主极其看重的人!”
“啊?”
“……”
小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青瞿虽住的是牢房,但却是最精致豪华的牢房,棉被都是绫罗绸缎,三餐大鱼大肉全是往好的伺候,四周布置精细,哪里像牢房,倒不如说是宫寝。
不一会儿,一人走进牢房,小妖们赶忙行礼,“宫主。”
重午摆摆手,小妖们立马起身离开。
打开牢房,重午走进去坐在青瞿对面,笑看着他,“住得可好?”
青瞿点头,“五星好评。”
重午虽不懂他说的五星好评是何物,但见他开心,笑意也跟着加深,“还想吃什么,我让人送来。”
“午叔,你跟我爹置气别拿我来撒气可好?”青瞿打了个饱嗝道。
“不行哦,他让我生气,我得还击。”
“你报复他直接揍他一顿不更解气,拿我来当什么刀使。”
听他不满,重午笑出声,“你爹为了找你,把魔界都翻了个遍,却不料你竟跑去人界,等他知晓,定打你屁股。”
“我是为了找娘。”
重午眸色微闪,“你找不到的。”
青瞿不解,“为何?”
重午揉了揉他的头,但笑不语。
地面一震,结界似被什么冲破,不用看都知道是谁,重午脸色沉了下来。
“我爹找来了,你别跟他吵,直接跟他打一架。”青瞿看热闹不嫌事大。
重午宠溺的刮了刮他的鼻尖,“小调皮。”
起身离开牢房,重午道:“别跑出来,我下了禁制会伤着你。”
青瞿不满,“你直接放了我嘛。”
“不行,一放你就瞎跑,外面危险,等我揍了你爹再来跟你细聊。”
话落,重午消失在原地。
青瞿只好老实的继续啃肘子。
可等重午揍完人回来,牢房里哪还有青瞿的人影。
青侯跟在他身后,见牢房里没人,捂住青紫的眼问:“儿子呢?”
重午一巴掌打过去,“你好意思问?”
青侯瞬间噤声。
这边。
青瞿看着拽着自己往密道里逃的临渊,开始好奇他的身份来。
“你怎么会找到我的?而且,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临渊冲他比划了一下,青瞿没看懂。
不会说话,临渊急得团团转,青瞿赶紧安抚他,“你别急,我不问了。”
临渊突然想起些什么,露出手腕给他看。
看到这条疤痕,青瞿总算想起来了,原主曾救过一只小狼崽,后又给狼崽妖丹助他化形。
成人性的狼崽手腕处,就有这么一条疤痕。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只狼妖,可你为什么变成临渊了?”
临渊沉默了。
青瞿见他不比划了,也没再问,跟着他出了密道。
却在这时,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因被重午下了禁制,青瞿施不了法术,身形不稳摔出密道口,临渊赶紧抱住他,两人翻滚下去。
两人滚了好一阵方才停下,等他睁眼时,却见印奼站在他们上方。
“你怎么在这?”青瞿惊讶的问。
印奼一语不发,伸手将还抱在一起的两人分开,临渊下意识的冲他嘶吼出声,正欲动手,印奼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临渊嗷呜一声,缩了缩脖子不敢有所动作。
青瞿被印奼提着领子走,脚步踉跄了一下。
“你慢着点,我吃太撑了不能走太快,胃难受。”
印奼闻言放慢脚步。
见他沉着脸不说话,青瞿又道:“能不能别提我领子,勒我脖子。”
印奼沉默不语。
啧,他又把这秃驴惹急了?
四周颤动了一下,他爹跟午叔赶来了,青瞿脸色微变,不能让印奼看到他们,否则他的身份就暴露了!
猛的抓起腰间玉佩冲某处砸去,同时传音入密吼了一句:不许过来!不然我死给你们看!
青侯刚露了一个面,就被迎面袭来的玉佩砸个正着,本来完好的眼顷刻间青紫起来。
这下好了,两只眼对称了。
重午指着他的熊猫眼笑得不行,但接下来听到青瞿的吼声后,又无奈起来。
青侯气急败坏道:“这臭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等老子……”
“嗯?”重午瞥了他一眼。
青侯讪笑道:“不敢不敢,随他玩。”
重午冷哼一声,隐身追了过去,青侯见此赶忙跟上。
……刷存在感分界线……
“你身上有魔气。”出了妖界,印奼放开青瞿,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青瞿身体一僵,干笑道:“你闻错了,是妖气,我被他们关在牢房,不小心染上的。”
“他们为何关你?”
“大概是嫉妒我长得帅?”
“……”
印奼皱眉沉思,晦暗难测的双眸,在青瞿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定在他眉间。
手上佛珠隐隐散发着金光,越来越强烈。
不适感袭来,青瞿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你不是魔,怕什么?”印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