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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安时把手从他肚子上移开,改为与他十指相扣,“没什么,想起一些事情。”
路斯柩没追问,握着他手又移到肚子上,“难受。”
安时赶紧又给他揉了起来,神色莫名,满腹心事。
又到了春节。
路斯柩发现安时很热衷于过东方的节日。
而安时给他所谓的新年礼物,是件极其骚气的大红裤衩。
“快快快,换上我看看,绝逼好看。”安时拿着红裤衩在他身上比划。
路斯柩:“……”
好丑,想拒绝。
“怎么,嫌弃?”安时不善的盯着他。
路斯柩立刻接过,不住称赞道:“没有,怎么可能会嫌弃呢,非常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妙的裤衩,我特别喜欢,恨不得天天穿它!”
安时:“……”
兄弟,戏过了。
看他换上了,安时满意的点头,“很好,这在东方是吉利的颜色,期望你永远平安康健。”
路斯柩拥着他,“谢谢亲爱的。”
【黑化值:2,好感度:100。】
听到系统报告声,安时脸上的笑意骤然凝滞住。
不敢想象的画面终究会来到。
他一直以为,剩下的这两个黑化值,不是路斯柩死就是他死,安时每天睁眼都要确认身旁还有没有呼吸。
可等啊等,等啊等,一百年过去了……路斯柩这老不死的还没死。
久而久之,安时不再忐忑,每天枯燥乏味的等待着自己死。
冬季又至。
安时心血来潮的拉着路斯柩去外面看雪,趁路斯柩不注意,安时把雪塞他脖子上,路斯柩极其夸张的“嘶”了一声,然后滚了一个大雪团反击过来。
两人在雪地里打起了雪仗,路斯柩滚了个特别大的雪团,抱起正欲扔向安时,却见他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弄什么。
路斯柩好奇走过去偷瞄,一看到他在雪团上插刀子,路斯柩后背发凉,瞬间扔下手里的大雪团,逃命似的溜远。
安时看到他跑,奸笑着冲他追过去,“别跑啊亲爱的,来玩打雪仗啊。“
“亲爱的,你这不是打雪仗,你这是谋杀亲夫!”路斯柩磁性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有些破音。
安时笑抽了,见他跑反而越兴奋,追着人绕了宫殿十多圈,最后安时跑不动了,手里的雪团都化了,他索性扔了躺在雪地上。
路斯柩立刻出现在他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亲爱的,你不行了啊。”
“是男人不能说不行,老子特别行!”安时白了他一眼,突然笑意微滞,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耳熟。
“是,亲爱的特别行,赶紧起来,地上凉。”路斯柩拽着他起来。
被他一打岔,安时忽略心里的异样。
两人慢慢走在雪地上,雪又开始下了,有些大,路斯柩拿出伞打开,朝他那边倾斜。
两人沉默的走着,虽不说话,却也弥漫着甜蜜。
脚下踩着雪咯吱响,很奇妙。
漫天飞舞的雪花,很美,可入眼全是纯白,白得令人心里发慌,一股不安的兆头闪进心里,安时抑制着手抖,抬眼看向路斯柩。
路斯柩侧头和他对视,笑问:“怎么了?”
岁月并未在男人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如初见般让人惊艳。
他笑起来很好看,脑海里似闪过一些虚幻的记忆,很熟悉,却抓不住,安时抓着他手腕,“路斯柩。”
“嗯?”
安时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几秒后,他道:“没什么,就是想叫你。”
路斯柩笑了,揽着他腰的手收紧,“安时。”
安时疑惑的看他,他笑,“我也喊你。”
安时愣住,男人的声线温柔充满宠溺,充斥着别样旖旎温情。
酥到安时心坎里。
安时拉住他衣服,垫脚主动亲了他一下,正要站直身,腰间骤然被大力揽紧,身体被迫贴近他,紧接着,安时被他凶狠的吻住。
冰天雪地,外面一片寒冷,可伞下温馨异常。
连周围的空气都散发着甜蜜的泡泡。
良久,缠绵的两人终于分开,路斯柩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眸色暗沉的盯着他。
安时被他灼热的视线给盯得脸颊发热,转头不再看他。
路斯柩突然拉着他手,无比虔诚的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亲爱的时,我会永远护你爱你,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在。”
突然的示爱,让安时良久没能反应过来。
片刻后,安时笑了,喑哑道:“好。”
贴近他,安时又道:“不打伞了,我们就这么走。”
路斯柩不解,“为什么?”
“东方有句话叫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
安时耐心的给他解释,“直到老了白了头还一直在一起,我们老不了,也无法白头,就让这雪使我们白头,提前偕老,好不好?”
“好!”
路斯柩扔了伞,继续拥着他前行,感受着雪花落在头发上的冰凉,路斯柩异常开心。
【黑化值:0,好感度:100。】
【即将开启下一个世界任务,请宿主做好准备。】
安时心沉了下去,“再给我点时间,别在这里。”
似看出它不同意,安时沙哑着又道:“统哥,求你。”
系统叹了口气,【好。】
“谢谢。”
手上力气加大,路斯柩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疑惑的又抬眼看向安时。
“走吧,我们回家。”安时想朝他露出一个笑,可他发现很牵强。
路斯柩虽不明白他的异常,可也点头应了。
雪下得更大了。
比往常的还要大,气温也更冷了。
安时缠着他要睡在棺材里,可棺材里不比床上暖和,但路斯柩还是应了他。
午夜一到,路斯柩发现怀里人的温度越来越低,他没多想,将安时的手放进衣服里贴着肚子暖着,可无论怎么暖,还是冰冷的。
路斯柩发现不对劲,温柔的叫了他几声,却不见安时回应。
路斯柩低头查看,发现他带着笑紧闭双眼,没有呼吸。
路斯柩抖着手摸向他脉搏,不再跳动。
很平静。
路斯柩瞬间僵住,像雕塑般石化当场,良久不曾有动作。
雪突然停了。
寂静的宫殿里,突然传来无助又绝望的嘶吼声,夹杂着痛苦的哭音,经久不息……
第84章当丧尸太难了
2098年,中国。
天气异常,地面滚烫像个大火炉,热潮扑面而来,将万物席卷进内烘干灼焦。
硝烟弥漫,昔日繁华热闹的城市,化为荒废的空城,到处沾满猩红的血掌印,暗紫色血流染红了整片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