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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出来也不迟。”
甘力:“……”
*
早在半年前,林白就知道茹俊在骗他,接替自己的县丞有没有到位,他最清楚不过。
他之所以若无其事地待在上京,就是想等到茹俊陷害他的这一天,反将一军,将他打入无边深渊。
不过如今,既然师音想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便随了她的意吧。
*
入夜,甘力和林白带回了有关梁州通判任大良的消息:任大良,人如其名,是个尽心尽责的好官。
翌日一早,师音就带着林白去了梁州通判府。
任大良正在衙中办案,听说将军府来人了,忙将堂前的人犯收押,匆匆往内堂而去。
进了厅堂,见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安然坐于厅前,她清丽绝俗,聘婷秀雅,映得整个厅堂都带上了一股清旷超俗之气。
见任大良进来,师音起身福了一礼,客气地道了一声“任大人。”
任大良回礼:“不知师小姐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师小姐不要见怪。”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用余光扫了一眼站在师音身后的俊美少年,此人貌若潘安,英气逼人,如此容色,想必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林白了。
师音道:“大人哪里话,小女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还望大人多多关照。”
任大良点了点头,走到师音旁边的太师椅前面,伸出手作了个请的姿势,“小姐请坐。”
师音微微颔首,随任大良一道落座。
“不知小姐前来所为何事?”
师音道:“大人,小女此次前来是受家父所托,详询林白一事,还望大人告知,我回去也好向父亲交代。”
任大良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师小姐是为了林白才来的,坊间传言,师小姐与家仆林白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看这情形,传言应当不假。
任大良道:“前几日,昌化知县茹俊带了折子来见我,说县丞林白于半年前犯下大错,擅自离职,屡召不回,我派人前去查探,发现茹俊所言句句属实。小姐,那林白罔顾国法在先,下官也只能秉公处理。”
师音微微一笑,听任大良言中之意,林白的罪名已落实,他绝不会罔顾国法,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看来,这任大良也不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师音问道:“敢问大人,林白犯下大错,意指何事?”
任大良道:“半年前,茹俊曾抓到一名朝廷要犯,他命林白前去提审,怎奈林白看管不慎,致使那重犯在提审途中逃脱,幸亏茹大人又带人将那重犯抓了回来,否则林白必然难逃重罚。”
“哦,茹俊真是这么说的?”
师音没想到,茹俊的脸皮竟厚到了这种程度,那重犯明明是他自己放跑的,居然还有脸赖到林白身上。
任大良正色道:“茹俊与我说,他当初是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将此事压了下来,哪知那林白竟直接递上辞呈回家了。小姐,林白身为朝廷命官,拿着朝廷俸禄,如此藐视国法、擅自离职,实在令人不齿。他虽是将军府的人,可下官也不能因此而徇私舞弊,置律法于不顾。”
师音笑着点了点头,任大良果然是个好官,也是个十足的憨憨。
顿了顿,师音指了指梁上悬着的匾额问道:“大人,这几个字,你可否为小女解释一下?”
任大良抬头,“明察秋毫”四个字映入眼帘,他站起身,振振有词地道:“为官者,明足以察秋毫之末,方能使百姓远离冤屈之源。”
打从见到师音的那一刻,任大良便料定了这位大小姐是来仗势欺人的,他早已做好了与她斗争到底的准备。
师音又道:“林白一事,大人是派谁去查的?”
任大良摆出一副不畏强权的架势,正色道:“茹大人来找我那日,我亲自随他去了昌化。”
师音心下了然:“那证人,也是茹大人帮你找的?”
任大良微怒道:“证人都是昌化府内的衙役,绝不会信口雌黄,再说了,林白有没有擅离职守,在不在昌化,难道小姐不清楚吗?茹大人作为昌化的父母官,县丞擅离职守,所有案件都压到他一个人身上,他独自苦撑半年已是不易,小姐现在说这话,难道是怀疑我与茹大人串通一气,故意陷害林白?”
他话中有话,神色桀骜,听得师音不禁微微一笑。
师音道:“大人,我并非是说你与茹俊串通一气,不过此事的确没有大人想的那么简单,昌化离此地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不知大人可愿与我再走一遭昌化?”
任大良疑惑地看向她:“小姐意欲何为?”
师音道:“我知大人品性高洁,但大人却不知茹俊此人心胸狭窄,是个卑鄙小人。大人,你被茹俊骗了。”
任大良不相信:“茹俊没有骗我的道理,小姐莫不是为了替家仆洗清冤屈,故意拿下官开涮?”
师音敛了笑意,冷声道:“任大良,做官做得这样糊涂,你也真是让本小姐开了眼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