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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响,一群人就像是脱缰的二哈一样往外面跑,但是苏北他们班普遍都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埋着头学习。
他们班像是换位置了,上次他来的时候苏北还是坐在靠窗那排的最后面的,今天他就坐到了教室的中间位置。
坐在这个位置,江淮站在他们教室前门刚好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
江淮抿着唇笑,也没有出声喊,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
他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似乎是有点热,衣袖挽到了手肘,右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转着手里的笔。透过他前额的碎发刚好可以望见他的眼睛,那双桃花眼里面满满都是认真,里面的黑色有些深,显得本应该有些妖冶的眼睛多了几分凌冽。
……哥哥真的很好看啊。
哪里都好看。
江淮歪着头笑,头上的呆毛一搭一搭的,整个人又嫩又软。
还是苏北的同桌沈况最先发现他,礼貌的向他笑了笑之后,脸上的笑容一收,一脸麻木地戳了戳自家狗比同桌:“你家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谁还不是小可爱小天使的白白的液体哇!还有些营养液我后台看不到是谁投的(因为是上个月的啦),也非常感谢哇!!
37、第37章
苏北抬起头,看到他的时候挑了挑眉稍,然后两下收拾了东西拎着书包走出来。
“等很久了?”
要是别人,肯定就回答“不是很久”了,但这是江淮,他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唔了一声:“嗯。”
苏北往外走的动作一顿,转过了头来打量他,眯着一双桃花眼就问:“逃课了?”
“……”
江淮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是一对上学神哥哥的视线莫名的就怂了,只是小声补了一句:“就十分钟。”
苏北垂眸看他,神色很淡地纠正道:“逃十分钟也是逃课。”
“……哦,”江淮的神色奄奄,低声继续说:“哥哥,我想你嘛。”
闻言,苏北心像是软的塌下去了一块,什么指责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想伸手抱抱整个人都焉下去了的小疯子。
不过碍于他们正站在教室门口,影响不好。所以苏北只是伸出手把小疯子的手握进了手心。
江淮一愣,再抬头时,头上的呆毛都看着有精神多了。
苏北轻轻笑了一声,懒洋洋地问:“这么好哄啊小疯子?”
江淮也不回答,只是抿着唇笑,看着乖得要命。
他只是偶尔炸毛,看着有点凶,其实手要比苏北小很多,学神哥哥的手很暖,而且大,好像能完全把他的手包在手心里。
江淮跟着学神哥哥走,眼神飘忽着也不怎么看路,倒是手上一点儿都不老实,慢慢地,他的手指就钻进了苏北的指间,又动来动去地用手指蹭他中指上面常年握笔产生的茧。
苏北被他蹭得心里燥,啧了一声:“闲得没事?”
江淮点头,脸上的酒窝像是盛满了月光。
无奈学神哥哥半点不为所动:“来,《鱼,我所欲也》,背。”
江淮:“……”
小疯子又肉眼可见地奄了下来,头顶上的呆毛也跟着搭耸着,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
但他人还是乖乖的,到了苏北宿舍就慢吞吞地挪到了书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等着苏北开小灶。
苏北看着想笑,不过还是走过去揉了一把小疯子毛茸茸的头,低声说:“今天不讲了,放假。”
小疯子顿时兴奋,连坐姿都变得随意了很多,不过很快他的酷盖包袱像是又上线了,轻轻咳了一声装作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江淮茶色的眸子到处飘了飘,最终又忍不住好奇地问:“哥哥,为什么?”
苏北一顿,垂眸看他,桃花眼里平白多了几分柔和:“想吃蛋糕吗?”
江淮愣住。
不过这位学神哥哥也没想要他回答,问完了之后就自顾自地从柜子里端出了一个没多大的蛋糕。
江淮心里猛地涌出了一种想法,但是又觉得不可能,想着想着才发现,自己的脑袋竟然是一片空白的。
苏北把蛋糕放在了书桌上,打开了包装。
蛋糕不大,上面四分之三的位置都铺满了红彤彤的草莓,还有一块空余的位置,上面写着小疯子生日快乐,而且……
这字有点熟悉。
“我写的。”苏北指了指上面的字,然后他弯下腰,如墨的桃花眼直视江淮的眼睛,“小疯子生日快乐。”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在江淮耳边炸开了一个惊雷。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给他庆祝生日。
对于江非许和叶衷,这一天是纪初的忌日,是他们最痛苦的日子。
而陈默过于体贴,从不在他耳边提起纪初的忌日。
而他自己,曾经一度对自己尤其厌弃,甚至都无比厌恶自己出生,纪初逝世的这一天。
后来坦然了,他把纪初当成陌生人,默认自己是个怪物,所以也从来没认为这一天有什么特别。
——而且怎么说呢?他都有点想不明白苏北是怎么想的!
虽然纪初在他看来是陌生人,但是在苏北那儿,依旧还是男朋友逝世的母亲啊。
在未来岳母的忌日给男朋友庆生?
啊这……
江淮觉得自己的脑袋宛如一个装浆糊的容器,他愣愣地问:“哥哥,你知道纪初怎么死的吗?”
男朋友淡定地一批:“知道。”
江淮缓缓打出了一个“?”。
苏北看他迷糊的样子,轻轻笑了笑,两只手捧着他的脸,低声跟他说:“我知道。”
“淮淮,纪初跟我是陌生人,我不在意她是什么时候走的,今天是不是她的忌日跟我也没关系——”他挑眉,“觉得我冷血吗?”
江淮愣愣地摇头。
苏北笑:“但是淮淮,你以后是要跟着我姓苏的。”
“我很感谢十七年前你能出生,十六年后你能遇到我,淮淮,我很感谢你能在十七年前的今天出生后,等着我来见你,懂吗?”
“对我来说,你出生的意义远不止你想的那样,懂吗?”
江淮愣愣地点头,两秒钟后,又摇了摇头。
他抬起头,说:“哥哥,你是不是该亲亲我?”
苏北勾了勾唇,低头轻轻在他眉间印下一吻。
他又愣愣地抬手,指尖碰了碰被苏北吻过的地方,然后耳朵腾的一下红透了,他一下子猛地捂住了自己的眉心。
苏北有心逗他:“怎么了?”
小疯子茶色的眸子里泛着水雾,连带着眼尾都红了:“哥哥,你为什么不吻我?”
这个“吻”特指的是什么,两个人都清楚。
苏北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里起火,喉结滚了滚,移开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