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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赵宸一齐摔下台去。
在摔下去的那一瞬间,秦敛几乎是下意识地圈拢手臂,将怀里的小孩护了严实。
可家里榻了房子的小皇帝并不怎么领情,在倒地后的下一个动作就是咕噜一下爬起身,然后用自己脑袋去砰砰撞秦敛的胸膛,嘴里叽里呱啦的嚎开了,“秦敛!你这个卑鄙小人!我拿你当良师当益友当能臣,没想到居然想当朕的后爹!”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觊觎染指朕的母后!啊啊啊啊!朕是不会放过你的,小人、登徒子、贼子……”
赵宸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简直就快要气疯了,直拿脑袋咣咣地撞男人的胸口。
秦敛仰躺在地上,本想着要起身,胸口被小皇帝的蛮力砸得生疼,本是正想要伸手托住赵宸的闹到,却不料听到赵宸嚎叫的话语,顿时浑身一僵,手也顿住了。
赵宸也不敢嚎出太大的动静叫在演武台场外的宫人们听了去,不过他毕竟出身皇室,从小受的便是最好的礼仪教育,也骂不出什么特别难听丰富的骂人词汇来,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到后来实在想不出词儿来了,只能倔强地继续拿自己的脑袋撞秦敛的胸口,以此表达自己熊熊燃烧的愤怒。
秦敛也不说话,只躺在那里,皱紧了眉头任凭赵宸撞。
后来,赵宸实在撞不动了,这也是个力气活,撞得久了不但体力耗尽,还极容易造成头晕目眩,最后他一个脱力趴在秦敛的胸口上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一直沉默的秦敛这时才得了机会开口说道:“陛下……知道了?”
赵宸恨恨地瞥他一眼,冷哼出声,没有接话,但态度很明确。
“陛下是如何得知的?可还有旁人知晓?”秦敛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怕有人想对温溪不利。
赵宸终于勉强喘匀了气,从秦敛身上爬起来,改成坐在地上,看向也坐起了身的秦敛,眼中是满满的敌意,故意呛秦敛,“哼!自是有人告诉朕的,待查证了之后便来于你理论,朕没想到的是你进是如此卑鄙之人,居然敢染指我母后,你胆子叫狗吃了?!”
秦敛听到的重点只有前半句,他的眉头再一次紧紧皱了起来,眼中有暗芒戾气一闪而逝,并未说话。
赵宸在知道这件事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来和这只调走了他亲妈的狼干上一架,以发泄一下自己心中被欺瞒的郁气和怒火,年幼的孩子也没精力过这些事,发泄过后,其实他也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才好,发现秦敛沉默了,他便也一直端着,暗自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弱了气势。
赵宸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斜眼睨着同样站起了身的男人,抿了抿唇,别扭的开口问道:“从何时开始的?”
秦敛自是听得懂他问的什么意思,其实也没想过能长久地瞒着赵宸,便老实地答了:“在阳山行宫时。”
虽然冷静了下来,但赵宸还是好气,早知道就不让母后去阳山行宫了,在外头行事更加方便,到头来是便宜了这头狼!
赵宸仰头望着高大的男人,心中的气还是下不去,他很不是滋味,他的母亲原本只是他一个人的母亲,只对他一个人好,只爱他一人,现在,突然半路蹦出了个程咬金,将他的母亲分走了。
赵宸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心中回想着这几个月以来一些被他忽略的细节,近些日子以来母后总是时不时出宫,有时他突然去坤元宫的时候也是面色有异,现在想来,就是这厮在捣鬼!
他其实是很聪明的,打量的目光移到男人腰间别挂这的那个香囊上的时候就顿住了,从前未曾细看,现在仔细一打量,其实能发现很多被忽略的细节,比如这个有些粗制滥造的荷包,绣的歪歪扭扭的一朵五瓣花,中间一个圆形的花心。
他细细想来,他母后手中的绣品,一般都绣小猪佩奇,偶尔换换风格,便绣这种一个五个圈圈包围一个圈圈的花朵,问题是这只荷包虽然也是粗糙,但明显比他收到的那些要好上太多了!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赵宸整个人都浸在了醋缸中,手开始有些痒痒。
“这是……我母后送你的?”赵宸指着荷包问。
男人老老实实点头。
“她还给你送过什么?”小孩儿有点咬牙切齿。
秦敛顿了顿,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很诚实地指了指自己脚上的皂靴。
赵宸一下子就炸毛了,他亲妈,从来都没有给他做过鞋子!
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