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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刘婆子的提议,想着日后总有一日把这个该死的下贱婆子片成肉片喂狗!
23. 后宫 加上她和柳诗婳,这踏马刚好就凑……
赵韫养了好多天的伤才将将把这具身体养回来些神志和体力, 刘婆子念他有重伤在身倒也没动过他,还派人给他送来不少吃食伤药,期间, 他也听到了许多宫里面的事。
例如, 太皇太后又犯了重病请了一个太医院的太医过去;新帝孝心一片,亲自扶了先帝的灵去奇莽山;再例如淑妃自戕殉葬, 温太后念其对先帝一片真心,将其带去奇莽山与先帝合葬……
赵韫心中一片怒意夹杂恨意汹涌翻腾, 额角上的伤口又是一阵抽痛, 他失力地在炕床上跌坐下来, 闭上眼, 眼前浮现的是白日里在巷道里的那一幕——
那张熟悉的脸,从前的低眉顺眼, 如今却是陌生的自信和妍丽,雍容高傲,高高在上的神情, 众星捧月的太后凤驾、威严华丽的摄政朝服,摄政掌权, 睥睨众生……
赵韫紧抿双唇, 一只手抚着额头, 另一只手无意识垂下, 正好放在了自己的裤/裆处, 与以往截然不同的“触感”。
空空如也……
一瞬间, 赵韫心底无限暴虐的怒火被点燃了。
该死!都该死!老天爷真是瞎了狗眼!凭什么!凭什么!明明给了他重新来过的机会, 偏偏要这么捉弄他!!
满腔狂躁的怒火无处宣泄,赵韫抬脚就把面前的那张矮脚桌狠狠踹翻了。
“咣当”一声,连带着桌面上摆放着的茶具都纷纷侧翻在地, 还碎了好几只。
就在这时,厢房们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进来一个和赵韫穿着同样衣饰的年轻内监。
这内监在外边的时候便听到了里头的动静,打开门一看里面满地狼藉,脸色立时变得异常难看,他指着赵韫的鼻子便是一通骂:“我说狗东西,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要撒狗疯上外头撒去,这屋子不是只有你一人!别以为伺候了刘婆子你真成主子了,也真是倒霉,和你这只疯狗住一间!呸,恁的玩意儿!”
这内监是和赵韫住同屋子的。
刑司主事有两人,一男一女,女的便是刘婆子,男的是一个姓田的老太监。这个骂人的内监便是那田老太监的徒弟。
本来刑司的宫人都是七八个人同挤在一间通铺里,这两人一间的待遇也只有田老太监的徒弟和刘婆子的“干儿子”才能享受。
但即便这般,两人住的这间屋子依旧闷热潮湿,满鼻腔充斥着莫名的臭味和霉味,从住进来到现在,赵韫就没有一个晚上是能睡一个好觉的,他觉得,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彻底奔溃了……
对于这般谩骂,赵韫沉默地低下头去并未多言,眼中却是有森冷的杀意一闪而逝。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些下贱肮脏的东西都给杀个干净!
就在这时,房门外颤巍巍探进来一个小脑袋,是个看起来八九岁孩子的小内侍。
小内侍畏畏缩缩地看一眼屋里的情形,吞了口唾沫装了壮胆子对着赵韫产声道:“公……公,刘嬷嬷唤您过去,说是……说是身子有些许乏了,让您过去给她捏捏肩……”
说完,人就一溜烟地跑了。
赵韫整个人僵硬得就像一块石头,隐在袖管中的手死死握成拳,竭力忽视掉一旁人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表情,他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屋外走。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得快些想办法……赵韫边往刘婆子的住处去边想。
刘婆子救下他并认作“干儿子”究竟是个什么龌龊的目的他心里很明白,当时为了保住好不容易重新得来的一条命,他不得不虚与委蛇,假装答应。
期间,刘婆子几次都按捺不住对他动手动脚,赵韫强自忍耐下来,以养伤为借口与其周旋,甚至不惜谄媚赔笑,生生忍耐,这才勉强平安自保到了现在。
从前,他很是喜欢站在局外,看戏一般看着他后宫的妃嫔们为了争夺他的宠爱用尽手段心机,撒娇装嗔,谄媚娇笑,他享受其中也冷眼旁观她们为夺宠争得头破血流。
却不想有朝一日,他竟也需要学从前这些被他当成消遣的手段去讨好一个下贱丑陋的老婆子以求自保……
近几日,刘婆子频繁找他去她屋里,不是捏肩便是捶腿,言语动作间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