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凑近松荣。
    “大哥，心情不好啊？”
    “我像心情好的样子吗？”
    狗腿小弟：“……”哥，把天聊死就不好玩了。
    其他人看他没动手打人，连忙凑过来排忧解难。
    “哥，你是不是担心一会儿考试的事啊。我打听过了，昨天曹老头讲的那道题一定会考，你只要记住那道题，就不会再得零蛋了！”
    小弟得意洋洋，给他捆个大红花能直接拉出去当新郎官。
    松荣冷清的丹凤眼眯了眯，扭头看过来，立刻有人把刚刚说话的那个蠢货踹到了一边，赔笑解释：“哥，老六脑子有问题，他不是说你比不上路晨伊那个小人……”
    “你觉得路晨伊有资格跟我比？”松荣冷冷打断他，“他一个小三儿生的私生子，有什么资格跟我比！”
    空气中的温度瞬间下降，几个人顿觉说错话。被冻的一哆嗦，腿脚打颤，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谁也不敢接话茬。
    松荣看着这几个人就烦，干脆也不考试了，拎起包避过警卫机器人的巡逻，三两下□□出去。
    都快早上那个能看不能吃的直播，害他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
    可是想想那股味道，他还是念念不忘。
    犹豫了下，他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喂，叔叔，绿江直播公司是你名下的吧？”
    “对，我想找一个人的地址，一个新主播。”
    “是，你知道她？”
    “什么？网上闹起来了？”
    来不及挂断电话，松荣连忙去看星网热搜。
    顶端第一个就是一个极抢眼的标题——“古地球美食复兴者”，后面跟着直播间的链接，短短半个小时评论已经超过了十亿，毫无例外都是骂主播的。
    松荣“啧”了声，“这是她自己炒作？这也太蠢了，要实力没实力，要资历没资历，就敢扛起美食复兴的大旗，这也太狂了！”
    虽然没有他狂。
    那边接电话的男人也叹了声，“应该是有人搞她，公司定位显示她在垃圾星，没有财力去炒作，她大概是挡了谁的路。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你想帮她？”
    “啧，也不是。”
    就是馋她做的东西，闻起来应该挺好吃。
    后半句松荣自觉掉价，没说出来，多说了两句话就匆匆挂了电话。叔叔说这个主播在垃圾星，这次考试没参加那老头肯定又要找他茬儿，要不去垃圾星躲躲？
    对面的小侄子挂了电话，松毅对着对面的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是我侄子，我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对面男人一身科研人员穿的白大褂，气质君子如玉，容貌是那种书生气的俊逸，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眼镜后的桃花眼温和疏离，至冷至疏，清冷一身。
    坐在桌前，他浅浅勾起唇角，礼貌恰到好处，眉眼低垂间，直男松毅也不由叹一声人间绝色。
    放下手里的杯子，男人声音清冷，“没事，你们刚刚说……美食复兴？”
    “对，直播里出现了一个小主播，在网上闹得挺热闹，不过没什么大事。”松毅坐下来，“你也知道，自从你提出古地球文化复兴以来，你那些粉丝闹得有多疯狂。文化复兴进行的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今年绿江的营业额一定能比去年多十个点不止。”
    他脸上笑容明晃晃，对面的男人忍不住蹙了蹙眉。
    “不是粉丝。我是科学家，不是艺人明星。”
    “是是是。”松毅不太走心的敷衍，“你不是明星，但你的粉丝比明星都多。哪一天你要进娱乐圈，别忘了找我签约啊。”
    “呵，无聊。”
    垃圾星的商场很少，大型超市也只有一个，一眼看上去窗户破烂，像座危楼。
    怀里的小卷毛趴在她肩膀上不哭不闹，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滴溜转，灵气十足，街上不少年纪小的女孩子忍不住停下来看他。
    察觉到那些人的目光，小卷毛身子不由蜷缩了下，小手紧紧抓着姜小云的衣服，将脸埋进她的脖子，有些害怕。
    “宝宝。”
    一片黑暗遮挡了脸。
    给他戴上衣服上的帽子，隔绝外界目光。
    “别害怕，那些姐姐只是觉得宝宝长得可爱。”
    可爱吗？
    白白嫩嫩的包子脸上睫毛低垂。
    她以前都是说他丑的……
    冷不丁一只柔软的手扶上他的他的脸，压了压他头上的帽子。温热的感觉让他猛然一怔，扭过头，只能看见她白净温柔的半张脸，阳光下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唇边两个深深地梨窝仿佛盛满了阳光。
    “呀，我们小卷毛可真是个漂亮的小男生呢～”
    忍不住摸摸他的小包子脸，姜小云脸上眉眼弯弯。
    瘦小的手抓住她的衣服，小卷毛轻轻咬唇。
    妈妈……觉得他漂亮？
    “啵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