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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玲松了手,把怀里不足十个月大的宝宝扔给小六子,然后拿了他的酒盅和酒杯要跟王安樾和老谭喝酒。
老谭问她:“断奶了吗?”
陈青玲豪气地说:“今晚断。被这小娃娃缠了十个月,我早就想断奶了。”
小六子不肯了,把酒盅和酒杯抢了回来,又将小娃娃塞到陈青玲怀里,然后态度诚恳地认错:“老婆,我觉得你欺负我欺负得很对,但是你不能亏待我儿子。喝母乳的小娃娃身体好,你让他再喝两个月,这两个月,你想揪我耳朵就揪,想让我跪搓衣板我就跪。”
陈青玲眉毛一挑:“就这两个月啊?”
小六子只能服软:“都小事、都小事,咱们回家再商量。老谭和樾哥都在呢,你给我一点面子,行吗?”
饭后,老谭送王安樾到门口,他告诉王安樾:“陈青玲的老爸和小六子他爸以前是很好的兄弟,后来因为一些事产生了龃龉,很多年没再联系。前几年吴哥过世,陈青玲老爸去参加了追悼会,没过多久,陈青玲就跟了小六子。小六子唯一像吴哥的地方就是善良又心软,可心软在这个行当里是最危险的。陈青玲是个聪明人,早把这看得透透的。这一两年,她开网吧、开游泳馆,还投资米粉厂、面条厂,都是为了他们的以后做准备。”
王安樾听得很认真。他深感两个人若是真心真意走到了一起,并想走到白头,定是会尽心力为今后筹谋计划的。
老谭见他一直未完全舒展开眉头,安慰说:“你放心吧,只要那个家伙还敢跟,就肯定跑不掉的。”旋即,又问,“等抓到人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王安樾没有立即抛出答案,只说正在考虑。
八点从茶馆出发,原本小半个钟的路程,王安樾骑着摩托车,十五分钟就飙到了家。
谢长思仍在床上躺着。
她的例假一直比较准时,不常出现痛经的情况,但这次不知怎的,从上午就开始隐隐作痛,到下午已经完全直不起腰。她告了假,回家后立马躺在床上,倒是舒服了一些,可出血量渐大,弄得她半点力气都没有。
王安樾走进卧室后,打开了床头的小灯,豆黄色的灯光照在她那张有些惨白的脸上。他伸手拨开她额头上那些被细小汗珠粘贴住的碎发,问她好些了没有,要不要吃点止痛药。
她说吃了药已经不痛了,只是浑身没劲。
他爬上床,然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把手伸到被子里,又伸进她睡衣里,最后覆盖在她冰凉的腹部。
他的手心很暖,还缓缓地画着圈,想靠摩擦再增加一点热量。他身上也很暖,她的后背都被他捂暖了。
这么温情,弄得她她差点要掉眼泪。
他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有牛肉和青菜,都是温的,丸子汤应该还很热,放了红枣炖的,又香又甜。”
她于是起身,先去洗手间捯饬了一番,然后才坐到餐桌前。
他拿了家中的瓷碟子将牛肉和青菜重新装好,又盛了一碗满是肉丸子和红枣的汤给她,说:“这样比较有家的感觉。”
她嘴角微微颤动,忽然说:“王安樾,我们去领结婚证吧。房子没装修好没有关系,家具、电器那些没买也没关系,我们还是可以先住在这里的。”
她第一次吐露出早些结婚的想法,他稍稍怔了一怔,旋即笑问她:“迫不及待想当妈妈了?”
今日例假就已经这般疼痛了,生孩子还不知会不会痛到死去活来。她有些害怕地摇头,说:“生孩子好痛的。”
他笑道:“你又没生过。”
她反驳:“大家都说很痛。”
他问:“这个‘大家’是不是都没打麻药?”
她于是告诉他:“有的人觉得打麻药对孩子大脑发育不好,所以选择不打麻药。”
他说:“那也不能让孩子的妈妈干疼吧?再说了,要是真有这么大坏处,医院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同意打麻药吧?可见即便有影响,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她反正是说不过他的,于是嚷嚷:“话题都跑偏了。”
他催着她吃菜喝汤,待她吃了一些后,他说:“我明天就去问,看结婚需要交什么资料。”
她反问:“很复杂吗?”
他说:“应该不会太复杂,只不过审核可能没那么快。”
她疑问:“为什么?”
他哈哈笑起来:“因为你是港澳台同胞中的一员呀。”
她恍然大悟:“我都忘了这事。”旋即,想起他的身份,便又问,“跟我结婚,对你会有影响吗?”
他立马摇头,说:“不会的。”
他回答得这么快,她半信半疑。低头喝了两口汤后,她灵感一现,问他:“要不,我换回 C 市的?”
他打断她,好声好气地说:“先不着急。你看,我也是第一次结婚呀,程序什么的,了解得不多,等事事都摸清楚,我们再做决定。”又催她,“你快吃东西吧。”
她点了点头,觉得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