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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你收了却不看,担心你看了仍不理。担心来、担心去,犹犹豫豫了两天,结果就弄成那样了。”
她抬头看他。
他再次牵住她的手,笑着说:“那个时候自尊心比较强,怕丢人。”
她笑着睨了他一眼,说:“原来李乘风是替你背了锅呀。”
他坦言:“这事的真相我到现在都没告诉他。改天我请他喝一顿酒,把这个陈年旧错认一认。”
她表示赞同,又问:“他后来给陆雪写过情书吗?”
他故作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抄歌词算是写情书的话,那他后面那两年大概写过四五十封吧。”
她想起那个时候大家写情书多半是抄歌词或是抄诗词,只有极少数人能写得出不太符合行文规范的小诗。她感叹李乘风抄写歌词作为情书的数量之巨:“这么多?”
他没忍住先自己笑了一阵,然后才慢慢说着:“前面十来封都还算正常,后来就牛头不对马嘴了。在他抄了《新长征路上的摇滚》里面的‘一边走,一边想,雪地和草地。一边走,一边唱,领袖毛主席’的词送给陆雪之后,陆雪彻底不理他了。”
脑子里想象那个情景,她也笑得很欢乐。她问:“他很伤心吧?”
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随后说:“是挺伤心的。因为那些歌词他都特别地喜欢,他想把它们要回来装订成册,可是陆雪收到的情书太多,早就不知道把他的那些扔进哪个垃圾桶了。后来,他买了一个很厚的本子专门抄歌词,还把被陆雪嫌弃的那首歌的歌词抄在了第一页。”
她又笑起来。
他说:“他们都是很好的,只不过他不懂陆雪,陆雪也不懂他。”
两人边走边聊天,不知不觉地就到了谢长思家。
王安樾还得回局里值夜班,便没进屋。
谢长思在目送他离开后,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从皮包里掏出那封情书。
情书用一个印有王爸原单位名字的牛皮纸信封装着,因为时间久远,信封褪色有些严重,也有些湿软。
其实她一直记得这封情书的最后一句:
“我喜欢你,藏在我看你的每一个眼神里。”
她当时和班里许多女生一样,都被这句温柔而深情的话戳中了心脏。她那时真希望那封情书是王安樾写给自己的。
芒种之后,端午临近。
王安静打电话问王安樾,端午节回不回 Z 市。
王安樾正在厨房洗刚焯完水的艾叶草,流水声哗啦啦的,他说端午节那天正好轮到自己值班,回不了 Z 市,王安静没怎么听清。于是他关掉水龙头,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边,然后还加了句:“争取端午节后带女朋友回家见爸妈。”
王安静在电话那头惊呼:“女朋友?你什么时候谈女朋友了?”
王安樾料想得到自己回答完王安静的这一个问题,肯定还会有一连串的问题在等着自己。这会儿客厅里三五人嬉嬉笑笑的,他实在不便细细解答,加上回 Z 市见家长的事,也还未同谢长思正式商量过,所以他将王安静的问话推了回去,只说:“我现在忙,等过了端午再跟你说。”
他又在厨房忙活了一阵,最后将艾叶草、糯米粉、粘米粉和红豆沙端到餐桌上时,累得出了一身大汗。他挑了李乘风来数落:“这艾草糍粑是你要做的,怎么成了我一个人在厨房累死累活啊!”
李乘风连正眼都没给王安樾,他一心一意盯着正在同袁家晖那两岁的儿子小宇一起玩耍的齐昕,以及一旁的袁家晖。但凡齐昕与袁家晖就小朋友的若干问题进行交流,他就猛朝袁家晖瞪眼,并抬手指指点点地警告袁家晖不要离齐昕太近。
袁家晖哭笑不得地感叹:“你累死累活,我如坐针毡。”
王安樾还没接上话,李乘风又怼袁家晖:“屁股上长针眼,那你干吗不去厨房帮忙?”
袁家晖倒也习惯了李乘风对自己这种刀子嘴的态度,呵呵笑了笑,说:“那不是因为厨房小嘛,大热天的,两个大男人挤在里面多难受啊,一男一女还差不多。”
袁家晖开玩笑有时没分寸,李乘风见齐昕在场,便是这等打擦边球的玩笑都不行。他骂袁家晖:“你说话注意点啊!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袁家晖立即投降:“我信我信。”
李乘风一肚子气,睨了王安樾一眼:“你叫他来干吗啊?”
王安樾不答,催他:“你赶紧揉糍粑。这都四点多了,再不做好上锅蒸,晚饭吃不上了。”
袁家晖在一旁笑嘻嘻解释:“不是他叫的我,是我主动找他的。这不是周末嘛,难得我们家除了我,其他人都有事,我才能单独带着我儿子出来。”
齐昕拿了几个小物件和小宇笑笑闹闹地玩,她对袁家晖说:“你应该带你儿子去公园或者动物园。”
袁家晖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老婆不让啊。她说那些地方人多,怕磕了碰了。”
李乘风被王安樾拉起来干活。他先把所有材料倒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