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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大悟:“难怪他一直给我们使绊子,上次还把樾哥打得鼻青脸肿。”
老丁呸童达,不屑地说:“他那弹棉花的功夫,也就挨到王安樾的边角。后来那次,明明是王安樾把他打到鼻青脸肿。”
童达看了王安樾一眼,不见他有动静,于是又缠着老丁:“然后呢?”
“什么然后?”
“追上了没?”
老丁睨了童达一眼:“人家赵小姐是这么容易被追上的吗?”
童达愤恨得拍了老丁的大腿:“他追不上赵小姐,就到处抹黑樾哥?这个行为太可耻了!要不我们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用麻布袋把他绑起来揍一顿?”
老丁打开童达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大腿,说:“他爸是 Y 市市局的局长。要揍你自己去揍,别拉我。”
童达立马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问王安樾:“樾哥,这事你怎么看?”
这事,王安樾早几天就知道了。
格斗术考核那日,一班长非要再同他对阵,还故意在对阵前的双方握手环节跟他说什么,他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人活该被赵小玫甩了,赵小玫本就是玩玩他,赵小玫这样的千金小姐,只有他一班长才有资格追求。
他一句话都没回。十分钟后,他把一班长打得鼻青脸肿、跪倒在地,并本着友谊第一的精神将一班长从地上拉了起来,好声好气地问:“还敢不敢打赵小玫的主意?”
他倒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是觉得虽然和赵小玫分手了,可若是赵小玫真的因为赌气或是在伤心之下昏了头而接受一班长这种纨绔子弟的追求,那他内心很难安宁。
想到赵小玫。王安樾觉得,她平静并且消失在自己生活中的速度要比他预想的快很多。
他本以为在那个耳光之后,赵小玫至少会去他家撒一回气,所以他一直没有换门钥匙,等着她来撒气解气。可直到他上次生日回去那一趟,看到家中各处还是十分完好,不见有人来过的痕迹。他整理出来放置在客厅电视柜旁边的属于她的东西,也全都还安安静静躺在纸箱里。那些东西,他本打算亲自送还给她,但如今想来,还是等下次回去,拿到邮局邮寄较为妥帖,以免见了面,又惹得她情绪起伏。
他觉得,那日后,她大概不愿再见到他。
连着下了几日雨后,警校操场后那半截的泥巴墙又倒了一半,但因为道路过于泥泞,大家也不愿意从那里翻出去喝酒宵夜了。
王安樾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一班长收拾了一顿的事,虽然被部分人认为是公报私仇,并且恶意传播他请假的消息,但也有部分早就看不惯一班长的人会跑来王安樾的宿舍吃喝谈天说笑。
聊的内容天南地北。
其中有一位西北大汉,操着大家听得有些费劲的方言,说自家小妹专科毕业后一直找不上合适的工作,主因是她讲不好当地的语言,普通话也不是特别灵光。
王安樾觉得他小妹学的专业与李乘风家里做的生意是一个路数,于是打电话给李乘风,问他最近招不招人。
李乘风说招人的事明日再谈,自己正在开车,马上到谢长思家了,得送她去医院。
王安樾立马从座椅上起身,心也跟着悬了起来,问:“她怎么了?”
李乘风先说:“被开水烫了。”接着又解释,“她下午给我打电话,说前几天得了两块腊肉,味道很好,想请我和齐昕到家里吃饭。怪我多嘴,告诉她腊肉要先用水煮煮,把黏在表面的脏东西和烟熏味去一去。结果煮腊肉的时候她不小心打翻了锅,热水都浇到手臂上了。”
王安樾听他叙述着,觉得心惊肉跳。
李乘风倒不是要吓唬人,很快又说:“好在冬天衣服穿得多,又马上用冷水冲了,应该不至于特别严重。齐昕一早就在她家,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急得不得了,说她没开车,让我快点过去。这会儿雨下得特别大,我先不跟你说了。”
李乘风匆匆挂了电话。
王安樾只顿了两秒,然后开始脱衣服。
童达震惊地问:“还不到七点呢,你就准备睡觉了?”
王安樾把脱下来的制服挂进破破烂烂的衣柜里,然后取出一套便装,边换边说:“我要回市里。”
窗外一个响雷劈过,雨势又更大了些。
老丁说:“这个时间?这个天气?欧阳不会批准吧?”
王安樾穿好便服,把钱包等随身物品装到口袋里,他自有打算:“不跟他说,我偷偷溜出去,明早出操前一定回来。”
西北大汉起身,先王安樾一步走出屋,他说:“我那儿有件雨衣,我去拿给你,比伞能挡。”
王安樾对他说谢谢。
又一个响雷从窗户外劈过。
童达直叹:“这么大的雨,这里又这么偏僻,能拦到车吗?”
警校这地方确实偏僻,平常就难得见到几辆出租车,常见的多是附近村民的摩托车或是小三轮。今晚打雷闪电、狂风暴雨,他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拉客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