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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叹了口气,把团子放回秦郁之手中,点了点头。
“行吧,我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
秦郁之开口道:“你们一直有联系?”
他之前?在阙安面前提起祁殊时, 就隐隐感觉不太对,阙安口中似乎和祁殊很熟悉的样子,两个人绝不像不认识。
祁殊眨了眨眼,如实道:
“也?不算认识,关系……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吧,他欠我好多钱呢,哦对了,你是不是挺有钱的,你帮他还一下吧。”
秦郁之接过祁殊递过来的欠条。
看得出两个人都是相当没有文化水平的样子,一张欠条好几个错别字,除此之外连最?常有的写欠条的常识都没有。
写欠条得用汉字,为了预防其中一方赖账在后面多填数字的情况发生。
但这张欠条写得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笔迹也是歪歪扭扭,金额还是用的阿拉伯数字。
秦郁之突然想起,阙安有段时间说他很缺钱。
难道就是从这里欠的?
他抬头道:
“阙安找你借钱干什么?”
祁殊挠了挠头:
“他当时形态是只狗,想要变成人形,所以就找上我了。”
秦郁之回想到那几天,确实他生病之后有段时间,阙安连着一周没有出现过,后来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人形。
原来是找祁殊来了。
祁殊叹了口气,双手交叉在胸前,有些搞不懂道:
“你说哈士奇当得好好的变成人形干嘛呀,当狗还有人养着,多好,白费那些功夫。”
秦郁之敏锐的捕捉到某些信息,追问道:
“哪些功夫,什么功夫?”
祁殊看了他一眼:
“就是挺疼的呗,当时我俩都疼得晕过去了,我还没找他陪我精神损失费呢,还有什么后遗症,比如头上长出的这对耳朵,对,其中一只就在你手里,多难受啊。”
秦郁之垂下双眼,不自觉捏住了手中的团子,出了些汗:
“还有呢?”
祁殊晃了晃背后的老?虎尾巴,开口道:
“还有,比如会间接性眼眸发红,失去控制之类的,反正野兽嘛,这些乱七八糟的肯定会有些并发症之类的,这些我开始也?不清楚,后来去查了资料才知道,总之危害还是挺大的。”
说起来祁殊也?挺后悔的,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么多后遗症,他说什么也?不会和阙安做交易。
祁殊顿了顿:“对了,你知道阙安的真实身份吧?”
秦郁之没回话,像没听到一般,发愣似的站在原地。
阙安为他做的事,他自己好像都不是很清楚,也?没有深入的想过。
他之前?一直觉得阙安无理取闹,但实际上阙安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在做什么。
他是过于倔强,却并不是莽撞。
当时阙安变成人时候的痛苦无比。
就为了仅仅能留在他身边,变成人形更好的照顾他,甘愿承受这种?痛苦,也?甘愿承受许多后遗症。
只是为了照顾自己这一个理由,看上去微不足道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阙安固执到一定要自己亲自变成人,亲自盯着他。
解决这个问题有很多方式,但阙安认定了一种?,就一定会固执己见走这种?方式。
秦郁之收回了思绪,让自己先回到现实中:
“你们经常有联系?”
祁殊点点头,算是勉强承认道:
“也?算有吧,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联系倒是经常,我经常给他发短信催债。”
秦郁之点点头,却发现声音苦涩的快要说不出话:
“他……”
他深呼吸了口气,开口道:
“他之前?在敬辞山……”
提到敬辞山,祁殊的眸色变得很阴沉,他抬起头摇了摇,似是想要摆脱情绪一般,最?后良久,叹了口气:
“……我听说过。”
他虽然不住在敬辞山,但动物在这种?时候,总是有一种?团体意识,作为命运共同体,他也?处于这样的威胁之下,也?泛起了些许心绪。
那场单方面的残忍屠杀,只要是知道的人,都不可能忘却。
祁殊开口:
“不过具体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之前?不在A市,很多事情都是道听途说听别人说来的。”
据说那次事件,其中受损最?大的就是狼群,逃窜的有,背井离乡的有,更多的死于那场战争,幸存者很少。
他一个外人,听了都胆颤。
秦郁之定了定神,给祁殊说明情况:
“现在我怀疑阙安想要找到当时的带头人。”
祁殊惊讶的挑了挑眉。
秦郁之接着道:
“但他势单力薄,对方和阙安力量悬殊,所以阙安现在很有可能有危险,所以我想知道阙安现在在哪儿?”
祁殊沉默良久,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阙安来找他,原来是要对付当时那些人。
秦郁之仿佛看到希望一般,追问道:“什么?”
祁殊放下手里的东西如实开口:
“他昨天来找过我,但具体去哪儿我真的不知道。”
果然,阙安真的来找过祁殊。
秦郁之紧接着道:
“他来找你干嘛?”
祁殊深深望着秦郁之的眼睛,半晌后才开口道:
“他来找我,想问关于法术的一些事情。”
祁殊走过去把敞开的大门关上,打量了半天面前的人,又权衡了一番后,还是决定信任面前的人,如实开口:
“像我们这类妖怪的灵力,最?多用来维持着变幻出人形,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作用,不像小说或者漫画里写的那样,拥有什么隔空换物这种?,如果要能有的话,那这个城市不就乱套了?”
秦郁之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祁殊喝了口水,这才继续道:
“阙安也?是,他不拥有灵力,我们野兽幻化成人形后,除了体力力气和体格比人类有优势之外,其他没有任何地方和人类不一样。”
秦郁之抬头,意识道不对:
“那血液……”
祁殊摆了摆手:
“血液看起来确实和人类不同寻常,但真要验血什么,除了某几项指标不太一样之外,看不出什么异处。”
秦郁之看着他。
祁殊补充道: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确实还是不要让医生或者谁抓到把柄比较好。”
秦郁之点了点头:
“团子说,阙安用了法术,让他不能开口。”
祁殊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
“对,想起来了,是有这回事,几个月之前?,阙安来找过我一次,问我有没有什么方法能传授法术。”
“他当时让我教他禁言术,我看着是个小法术,也?就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