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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阙安出门就约等于失联。
    但这次阙安还有伤在身,不好好吃药换药也就罢了,外面还下着苍茫大雪,阙安身上体温又低的吓人,秦郁之连着好几个电话后发现还是无人接听,不免有些着急。
    他正准备继续打电话时,包里的团子突然有了异动。
    团子在他手心跳动,他从兜里小心的拿出来捧在手心,但团子很快从手心跳了下去,蹦到了沙发上,发出叽叽叽的声音:
    “叽叽叽。”
    秦郁之靠近它,把耳朵贴在它身上,小声问道:
    “你说什么?”前几天团子的嘴已经长了出来,可以小声的说话了,但声音很小,得凑近了才听得清。
    “叽叽叽叽叽。”
    秦郁之顺了一下它的毛:“你别急,慢慢说。”
    团子还是和之前一样,一急就会叽叽叽,说不清楚话。
    团子被摸得舒服,顺势蹭了蹭秦郁之的手指,然后跳到了沙发上,在上面弹跳。
    很快秦郁之发现它只对着一个地方跳来跳去,发现了异样后,秦郁之忙把沙发搬开,发现了一部屏幕亮起的手机。
    团子还是那几声:
    “机机机。”
    秦郁之这才明白,是此机不是彼叽。
    手机上正显示有来电,而电话号码正是秦郁之的。
    阙安根本没把电话带出去,手机被他胡乱塞到了沙发底下。
    原本想着一遍没人接多打几次,现在行不通了。
    这样一来就更难找了。
    秦郁之挂断电话,正欲起身,团子又突突突的往外跳,担心被人看见,秦郁之追在他身后问:
    “你去哪儿?”
    团子顿住身子,转身回望他,示意他跟上来。
    秦郁之眼前一亮:
    “你知道他在哪儿?”
    他蹲下身来,团子跳上他肩膀,藏在他帽子后面,叽叽叽的指着明路,一人一团子上了车直直上了路。
    一上车团子就从肩膀上跳了下来,遇到分岔路口就左右来回横跳,就这样团子当人肉导航,开了差不多半小时,离市区越来越远。
    或许是车内空调开得太高,秦郁之逐渐有些倦意,但团子丝毫疲惫感,活力满满的跳来跳去。
    天色越来越黑,车驶过了好几个加油站,四周并行的车辆也越来越少,但路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秦郁之看向正偷偷跳到盆栽里汲取着植物水分的团子,问道:
    “还有多久?”
    团子唔了一声,红了脸,旋即爬上了秦郁之的肩头,把音量调到最大,才勉强发出秦郁之能听到的声音:
    “叽叽叽到了到了!!”
    在团子说出这句话后,秦郁之发现了一个标志性建筑。
    在路边,有一棵槐树。
    这棵槐树很粗,估计要得四五人张开双臂才能围抱起来,枝干长得奇形怪状,其中一枝分丫长长的伸了出来,像是人类的手臂一般,拦住了去路。
    秦郁之知道这是哪里了。
    拐山。
    拐山之所以叫拐山,就是因为槐树的这只像是人类手臂般的枯瘦枝丫,本应该向上生长,但却怪异的拐了出来,充满了不可言说的诡异和猎奇感。
    秦郁之皱起眉头:
    “在这里,你确定?”
    团子在他头上跳来跳去:
    “唧唧在这里,叽叽不会认错的。”
    秦郁之垂下双眸。
    两只团子,左耳是唧唧,右耳是叽叽,左耳跟着自己,右耳留在了阙安身边。
    两者之间有心灵感应,应该不会认错。
    可是阙安来这里干嘛呢,又怎么会到这里来?
    拐山曾经发生过的事,曾经印在心头挥之不去的场景,让秦郁之心微微一凉,按捺下怦怦乱跳的心和紧张的思绪,秦郁之走下车,按着团子的指引,往前探索着走去。
    今天是大雪夜,纷纷扬扬的雪粒打在他肩头,团子冷得藏进了他的帽子里,狂风呼呼啦啦的袭击着他们,秦郁之小腿不自觉有些颤抖。
    从小服用药物造成的后遗症,不能受冷,稍微受一点寒就会发颤,但程度很轻,这个病状除了阙安注意到了,其他人都没发现过。
    走了约莫五分钟后,团子停下来。
    它焦急的从秦郁之身上蹦跶下来,跳到雪地上四处转着圈,发出呜呜唧唧的乱叫,因为大雪覆盖的原因,让周围的景物看起来都是一片苍茫,出奇的一致。
    团子仔细嗅了嗅,在空气里寻找着那一丝微弱的熟悉的气味。
    秦郁之看着迷茫的团子,蹲下身来,温柔的伸出指尖轻轻抚摸了下团子的头:
    “不急,慢慢找。”
    团子DuangDuang的晃悠了两下头,凑到秦郁之耳边道:
    “气息唧唧唧——”
    秦郁之了然,明白了团子的意思:
    “你是说,气息从这里断了?”
    团子唔唔唔的点着头,补充道:
    “太弱了唧唧唧,雪大——”
    秦郁之抬眸望去。
    整片土地、树丛、草丛全被大雪铺满,这周围没有人迹,所以雪下得更加肆无忌惮,到处是白茫茫一片。
    气息被雪覆盖了吗?
    秦郁之点了点头,安慰似的拍了拍团子的头:
    “没事的,找不到就算了。”
    虽是如此安慰他,但秦郁之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重,带着些许不安和焦虑。
    团子似是还有几分自责,唔唔唔的拽了拽秦郁之的领子,往上蹭了蹭,蹭上了几分水迹。
    秦郁之感受到团子的柔软,劝慰道:“没关系的。”
    怕团子冷到,秦郁之把它揣到了衣服口袋里,还贴心的封上了封口,担心风灌进来:
    “走吧,我们回家。”
    刘管家正打算给秦郁之送药去书房时才发现人不见了,等到大半夜人才回来,回来时人肩头身上全都落上了大雪。
    刘管家端上了热牛奶,心疼道:
    “哎哟少爷,怎么冒着这么大雪出去啊,冻感冒了怎么办啊,熬了姜糖水,少爷临睡觉前喝一碗吧。”
    秦郁之摇了摇头,心思还放在拐山上的大雪身上,有些心不在焉道:
    “没事。”
    刘管家叹了口气,把熬制好的中药端了上来:
    “就算出去也得把药喝了再出去啊,这药反反复复热多次药效就不好了,这段时间病情好不容易稍微稳定一点,一定要坚持吃药啊,赵医生的话一定得听,上次就是因为——”
    秦郁之当机立断道:
    “好。”
    眼见着刘管家又要开始发表一篇《关于养病的那些事》小作文,他揉了揉眉心,说完好后马上打断他:
    “把药给我吧,我喝完去睡觉。”
    刘管家嘟嘟囔囔端给他药:“您别嫌我啰嗦,都是为了您好。”
    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