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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放在红锁上的手最终还是被生疼的扯了下来。
    秦郁之歉意的笑:
    “不好意思, 弄疼容董了。”
    容创脸色微变,旋即很快控制好面部表情,换上商业套路一成不变的微笑,但能听出隐忍之意:
    “没事。”
    厕所隔间内。
    阙安捂住嘴,眸色泛红,背抵着门,毛绒绒的耳朵被伤口处的汗液浸湿,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
    厕所隔间外。
    穿着西装的男人面对面站着,空气中涌动着不安与压抑,像是一触即发的弦,紧绷着,稍微松一点力,带着杀意的箭就猝不及防的朝其中一人射去。
    一阵震动打破静谧,打破了这份平衡。
    容创皱了皱眉,并未理睬。
    电话执著的响了近一分钟,紧接着停止,过了两秒又开始响。
    容创顿了顿,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容创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低沉阴郁的嗯了一声:
    “我马上过来。”旋即挂断电话。
    容创深深看了秦郁之一眼,迈步往外走去。
    与秦郁之擦身而过时,意味不明、不轻不重拍了下他肩膀。
    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在门口消失,秦郁之这才快步走向最里的隔间,急切的轻轻敲门:
    “阙安,开门。”
    “是我。”
    刚才阙安仓促离开,走时脚步踉跄,他就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后来容创借口打电话跟上去,更印证了某种猜测。
    隔着一扇门,他见不到阙安,但他清楚阙安现在的状况不会太好。
    正当焦急时,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响起,像是坚冰终于破裂开缝的声音。
    秦郁之慌不择路的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愣在原地。
    阙安头顶透明的津液粘稠而胶着,啪嗒啪嗒顺着脸庞往下滴,淌了一地,而从津液流出来的地方,长出了一对毛绒绒的黑色耳朵。
    而阙安此刻跪坐在地上,双手撑住地面,手臂肌肉紧绷,五指痛苦的往里蜷曲。
    卷曲的睫毛投下阴影,口中无意识发出呢喃:
    “渴……”
    秦郁之深吸了口气。
    眼前少年的样子和平日大相径庭,低垂的眼写满了无助无措。
    他大步走到阙安面前,一把稳住阙安的手肘,把阙安自己肩上搭,却在触到阙安眼神的一瞬间瞳孔紧缩。
    赤红色的眸子翻涌着滚烫的气息,映出灰雾色的瞳孔,像是某种禁忌的暗号和秘语,颇有威慑力的眸子里带着侵略性,少年的唇色也由平日的淡红变成了鲜红欲滴。
    秦郁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原来搭在他肩上的手也滑落了下来。
    阙安望着他张了张嘴,语气可怜,说出来的话却不容置喙:
    “过来。”
    声音刚落地,秦郁之猝不及防一把被阙安扯入怀中,紧接着整个人被热浪包围,温热的气息像是火一般。
    阙安伸出手,坐在地上,把人反扣在自己怀里,伸出手轻轻握住秦郁之的手腕。
    克制忍耐的微屈指尖能看出有努力减弱力道,但野兽生来强大的手劲还是让秦郁之没忍住,吃痛的嘶了一声。
    微弱的声音被他捕捉到,一双黑耳动了动。
    接着,阙安轻轻放开秦郁之的手。
    然后他带着探寻危险的目光去打量秦郁之光洁的皮肤,最终落在他血液鲜活跳动的脆弱颈间。
    仿佛是蜜蜂嗅到散发着醉人的玫瑰花香。
    更像是野兽闻到血液后,从身体里不由自主产生的燥热。
    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阙安不自主往颈间嗅去。
    秦郁之喉结上下微微滚动了两下,万般思绪仿佛卡成了ppt,静止在狭小的空间内。
    危险在逼近,但他下意识的动作却是没有动作,闭上眼等待阙安的到来,只有微微颤抖的眼睫暴露了他的紧张。
    冰冷的牙齿贴近肌肤,摩挲着薄如蝉翼的脖颈,下一秒,牙齿就会轻轻划破,深深陷入血液中。
    空气中仿佛充满了粘稠的血腥味。
    阙安微微仰起头,然后用力一咬——
    秦郁之闭上双眼。
    预想中的刺痛感并没有传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垂到秦郁之颈间。
    黑色双耳的细碎绒毛像是蒲公英,触感柔软而细腻。
    阙安的头靠在秦郁之肩膀上,上下蹭了蹭,隐隐约约像是在呢喃什么,安静中秦郁之仔细分辨,听出阙安声音细微,做了个口型:
    “……算了。”
    说完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绵软的躺倒到了秦郁之怀里,长长的睫毛柔软而卷翘。
    刚才带着侵略性的少年仿佛隐回了影子里,和黑暗融为一体。
    秦郁之愣了一秒。
    他垂下双眼,伸出手摸了摸阙安被汗水浸湿的额前碎发。
    *
    天色大亮。
    距离昨晚已经过去了一整夜。
    洁白的大床上终于有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阙安睁开眼,刚好对上秦郁之的眼神。
    见他醒了,秦郁之站起身来:
    “醒了?”
    从昨晚回来到现在,已经快过了十二个小时了,也就是说阙安睡了整整半天。
    秦郁之松了口气。
    这半天对秦郁之来说不可谓不煎熬。
    昨天阙安的状态看起来着实心惊,又碍于阙安头上这对黑色的耳朵,没法去叫医生。
    他一直守着阙安,时不时过个两分钟就抬眼望一眼床上的人,探体温探气息和血压脉搏,刚探完没几秒钟又不放心,端来冰水给阙安冰敷,然后再探体温探气息和血压脉搏。
    如此这般无限循环。
    阙安坐在床上,捂着头,眼神迷茫的望着秦郁之,像极了电视上被车撞后失忆的偶像剧男主。
    秦郁之悬着心,生怕他下一句就马上开口灵魂三问:
    “你是谁?我是谁?我在哪儿?”
    幸好现实并非如此烂俗,阙安多出的一双耳朵并没有篡改他的记忆,阙安揉了揉头,气息很弱:
    “……我,我好渴。”
    他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马上要喝到水了,水还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不知为何,水都已经到了嘴边了,他最终还是放下了,导致渴感从梦里一直持续到现在,愈演愈烈。
    秦郁之递了杯温水给他,因为熬了十二小时没睡,声音略显疲惫:
    “你感觉怎么样?”
    阙安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水,接着又跳下床去接水。
    活力满满跑到饮水机前蹦跶去接水的动作无言回答了秦郁之。
    状态不错。
    灌了七□□杯水后,他终于能有嘴回答秦郁之的问题了:“还行,就是伤口有点痛。”
    秦郁之盯着阙安,眼神冷淡,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