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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沙发上,目光冰凉道:
    “我不想听,保证有什么用。”
    秦郁之作为秦氏总裁,低声道歉已属不易,他觉得自己态度诚恳得过分,实在不知怎么再进一步表示,无奈道:
    “那你想怎么样?”
    少年坐在沙发上,语气平静冷淡,说出来的话却强硬固执:
    “早上八点出门,下午六点前回来,回来晚一分钟,我就亲自去公司把你拽回来。”
    “回来后不准打开笔记本、文件、不准拿起笔,不准进书房。”
    少年懒懒抬起眼,声音平淡却不容置喙,甚至隐隐约约有几分威胁感在里面。
    “从今天起,你归我管。”
    “□□不了你,人总能管你吧?”
    秦郁之:……
    他揉揉眉心,看着坐在沙发上比他小了五六七岁的少年,觉得小孩儿可能是真的丛林待久了,缺乏教育:
    “阙安,我们讲讲道理,我承认喝酒是不对,我也说了下次绝不会发生这种意外。”
    公司这么多事,仅上班时间根本处理不完,更何况容创的事还在跟进中,他得时时刻刻盯紧。
    阙安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拍到秦郁之胸口,冷淡道:
    “你的日程安排我都列成表,写在上面了,你先看看。”
    要什么道理,他就是道理。
    在森林里待了这么多年,丛林法则告诉他,执行力大于一切,能立于不败之地的,只有强硬的手段,和绝对的执行力。
    针对秦郁之而言,只有比他更强硬,才能管得住他。
    秦郁之拿起那张五颜六色的A4纸。
    纸上用黑色马克笔粗粗斜斜的描绘出了表格边框,除此之外,左边一栏写了时间,不知是不是开始不会写“时间”两字,最开始是用一个简笔画,画了个小圆,里面添了两根指针来代替,后来才添上的文字。
    右侧是事件,在旁边画了个一本小书。
    还挺可爱,像是手账本。
    秦郁之略微沉吟,思衬道:“事件的事下面是一横。”
    他发现阙安写字很容易粗心写错。
    不是个好习惯。
    少年瞪他一眼,一时耳根有些发红,立马夺过来勾勾画画,涂了个黑疤,改回来后又塞给秦郁之。
    秦郁之接下纸张,继续往下看。
    作息安排得可谓相当合理,十分有益于身体健康,相当适用于年近暮年的养生老者。
    早上七点起,喝一杯养生茶。
    中午一点午睡,喝一杯养胃粥。
    晚上十点睡,喝一杯热牛奶。
    秦郁之有些头痛,觉得不能任由阙安这么胡闹,找出几个漏洞企图让阙安知难而退:
    “等会儿,中午一点那会儿我在办公室,你怎么让我喝茶?别告诉我,你要跟着我到办公室?”
    阙安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赵安会提醒你的。”
    他想了想补充道,“我不在家的时候,刘管家也会提醒你的。”
    开玩笑,没安排妥当他会轻易实行这个计划?
    那不得上下打点好,才敢开始吗。
    秦郁之这才觉得不对,挥了挥手中近似于小儿简笔画的行程表道:“等等,你把这个告诉赵安和刘管家了?”
    阙安点点头:
    “有问题?”
    秦郁之隐隐约约预感不太好:
    “他们答应了?”
    ……不会吧?
    阙安一字一句复制刘管家的话,挑眉看着秦郁之,一副胜利者姿态:
    “好的,小少爷,我会监督秦总的。”
    说完似笑非笑看着秦郁之。
    秦郁之:……
    事实上,阙安找到管家,给刘管家说计划,到刘管家答应下来花费不到一分钟。
    赵医生那天来给秦郁之做例行检查,差点没被吓着。
    血糖血压低到离谱不说,上次检查各项指标都在参数范围以内,这次各项数值掉到简直不能看。
    赵安当时拿着化验报告,抖了抖认真问道:“你知道你再这样下去,不出一周就能进ICU了吗?”
    刘管家当时也吓得心惊肉跳。
    秦总自从酒醉后那日到现在,一直昼夜颠倒,偶尔加班加点起来就无眠无休,旁敲侧击了好多次秦郁之也没有听过。
    所以秦总收养的孩子,阙安,从学校待了几个星期回来告诉他的这个计划,相当契合他的心意。
    唯一就担心可行性。
    这几日秦夫人和秦老爷子没少劝秦郁之,结果秦郁之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过,父母尚且如此,更别说外人了,还是个仅仅认识几个月的外人。
    要能劝动就是个奇迹。
    阙安执行能力相当强,找了个502强力胶,不由分说把那张A4纸贴到了秦郁之价值三十二万的紫檀书桌上:
    “睡吧,别定闹铃了,我明早七点叫你。”
    秦郁之不得不承认,人和狗的分别相当大。
    人有人权,狗没有狗权。
    如果阙安现在要还是狗的状态,根本做不了这些事,气势再汹涌,态度再强硬,一条狗绳就能解决。
    而现在秦郁之总不能牵条绳子来把阙安拴在屋里。
    秦郁之人生头一遭遇到这种麻烦,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乖乖摸上床,等待明日简笔画的宣判。
    第二天秦郁之与其说是被叫醒的,不如说是被压醒的。
    他迷迷蒙蒙睁开眼,第一感觉是身上好重,第二感觉是不对劲。
    阙安双腿张开,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整个人骑在他身上,见他醒了,身体微微前倾,带有压迫感般的慢慢逼近,最终在靠近他脖颈时停下,歪了歪脑袋,靠近他耳边道:
    “七点十五了。”
    秦郁之:……
    他触到阙安的皮肤,带着独属于少年的滚烫温度,一把把他推开,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奈道:“阙安,你先起开,你压到我了。”
    阙安侧滚到右边的枕头上,皱眉道:
    “你怎么这么善变,以前我往你脖子里钻你还蹭蹭我毛,现在我压你一下怎么了?”
    他熟练运用新潮的网络用语,拿起个小枕头扔向秦郁之:
    “爱消失了呗,感情淡了呗,嫌弃我了,嫌我烦了呗。”
    秦郁之余光一瞥,伸出左手一把接住小枕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下床,我换衣服。”
    阙安懒懒呈大字型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你换呗。”
    秦郁之觉得自己预判有些失误。
    在教阙安学习新知识之前,他应该先教阙安学习接受人类的规矩。
    他坐在床头,对着无赖赖在他床上的阙安,拿出总裁应有的气势开口:
    “进门前要敲门,不随意爬上别人的床,这是对人的基本礼貌和尊重。”
    阙安一副受到巨大冤屈的不甘,伸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