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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毛绒绒的名字。
    阙安有作为人类的名字,那毛绒绒肯定也会有。
    当初要是问一句,提一声,也不至于现在怀念的时候,只剩一个代号。
    思考间,阙安已经被送了回来,屁股上贴了带棉花的胶,扭着到了沙发上,一眼瞥见秦郁之垂着眸子握着手机不发一言。
    阙安隔着茶几,看向病床上的秦郁之。
    自己才离开一会儿工夫,秦郁之怎么又恢复成了沉默的小王子了?
    明明刚才还那么开心来着。
    阙安其实相当不喜欢秦郁之这个样子,他记得当初在河畔时,秦郁之就是这样,整个人毫无生气,像是一滩深沉却不流动的潭水。
    他心里莫名的升起几分烦躁,呼唤秦郁之道:“秦郁之,你想什么呢?”
    秦郁之好似装作没听到,也可能确实是还沉浸在回忆里没有听见,总之维持着靠在墙上的姿势,模样清冷又疏离,不动声色拒人千里,只在自己的一小块领地里扩散压抑的情绪。
    突然,他感到有个重量压上自己的腿,灰暗的如墨水般的情绪被打断,被迫停止了扩散。
    跳上秦郁之腿的阙安,不耐嫌弃的语气里,又有着几分无可奈何,张了张嘴,把身子往秦郁之怀里拱,开口道:“你快抱我。”
    秦郁之微愣的表情被阙安尽收眼底。
    他几不可闻叹口气。
    然后,他仿佛对什么东西妥协了一般。
    整只狗伸出两只狗爪子,张开胸怀,扑倒在秦郁之胸口。
    仿佛豁出去一般,他咳了声,声音别扭不自然道:
    “或者,换我来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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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第二十六只
    秦郁之愣了一下。
    狗子脖颈处的毛温热而又细软, 轻轻蹭着秦郁之胸口,像是蒲公英的绒毛。
    狗子头一遭说这么矫情的话,做如此煽情的事,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一时间自己都嫌弃自己, 心道自己一定是跟秦郁之待久了被他同化了, 抱了短暂的千分之一秒后就立马甩了甩爪子, 从秦郁之身上跳了下去。
    几缕狗毛飘飘扬扬落到秦郁之手里,触感柔软而有生命力,窗外的风轻轻吹进来,毛打着旋飞出窗外, 无影无踪。
    只有残余的温度留在秦郁之身上, 驱散了本该扩散开来的暗黑情绪。
    阙安蹲在床上,视线投向秦郁之。
    秦郁之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没有半分变化,像是个静止的雕塑一般。
    阙安心里一点点下沉, 正欲转身抬起前爪跳下床,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掌抚摸上了他的头顶。
    秦郁之伸出手,覆上阙安的头顶。
    沉默的空气被几个字打破:
    “过来, 我抱你。”
    下沉的心被这几个字截住, 轻轻碰撞后反弹, 往上飘。
    阙安的心扬起来。
    他耳朵刷的一下竖起来,脑袋一下子支棱起来,迈着雀跃的小步子回到了秦郁之怀里, 得寸进尺要求享受抚摸的待遇。
    秦郁之一下下给阙安顺着毛,动作或多或少有点僵硬和不自然。
    阙安躺在他怀里,自己替他顺毛这件事, 和他给阙安洗澡这件事其实没什么本质性差别。
    作为一只能变人的狗子,汪汪汪的时候可以叫做调皮可爱,但作为人,特别是个看起来年仅十九、二十的少年,阙安是有着相当大的性吸引力的。
    少年鼻尖微翘,侧脸已然有了成年人的轮廓,肤色微深,眼神是幽暗的深灰色,安静待在一旁时身上散发会不经意散发出危险气息,会惹得公司的小女生害怕靠近,却又禁不住诱惑回头偷看。
    这样一个人就算变回狗子,也注定没办法把他再当狗看。
    阙安微微舒服眯起眼,感受到抚摸的力道变轻,立马主动凑上去,把头塞到秦郁之手下。
    秦郁之眼尾微跳,手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几寸。
    阙安不折不挠又往前蹭了一点,继续啪嗒一下把头贴到温热的手上。
    来往两三个回合,阙安一双爪子已经搭到了他胸口,把秦之扑倒了床上,一人一狗呈一个诡异的一上一下的姿势静止。
    成年狗还是有点重量,秦郁之被压的有些气喘:“你先起来。”
    阙安爪子抓紧了秦郁之的衣领,作势要扯:“你摸不摸?”
    秦郁之试图扒开他的爪子却没扒得动:“等会儿,你先下去——”
    阙安手劲加大了几分:“你就是不想摸我!!”
    秦郁之仿佛一个把小姑娘骗上床,脱.了人家衣服却不继续下一步的渣男,有口难言,哭笑不得,无可奈何。
    秦郁之:……
    阙安仿佛有十二万分委屈只能通过拽袖子发泄些许般,又加重了力道,难以置信道:“你抱了我却不摸我?”
    门外有咔哒咔哒的脚步声路过,秦郁之眉心一跳,捂住了狗嘴:“你小点声。”
    要不是阙安还没打第三次疫苗,他就一口咬上去了,嘴里不能发声,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秦郁之眼看着自己的病服布料马上就要分崩离析,终于他妥协道:
    “我摸。”
    平日素来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无奈。
    阙安从善如流放下爪子,坐回秦郁之大腿上,同时贴心的帮秦郁之拍了拍衣领,乖巧的如同无事发生。
    秦郁之:……
    至今为止,他人生中所有意外事故,好像都是因为四只脚的动物。
    以前是毛绒绒,现在是阙安。
    被阙安这么一闹,再阴霾伤感的回忆都被搅得翻天覆地,再也找不到原来的情绪了。
    护士来换药时,就看见的是这样一幕,平时安安静静坐在床上看书工作或是极目远眺发呆的中国的那个病人,此刻正撸着腿上的狗。
    看上去是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只是如果护士能稍微心细一点,忽略掉秦郁之略显僵直的手臂,和复杂的面部表情就不会这么想了。
    秦郁之看了看挂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