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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面对徐谨兮,一点儿惊慌愧疚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含笑看着他,平静地道。
“徐谨兮,我以为,我把女儿交给你,无论安国公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会护好她。”
“可如今看来,是我错信你了。我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莞儿会死在你的手里。”
徐谨兮握着拳,看着赵西柔平静的面孔,恨意,排山倒海而来:“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
赵西柔突然一笑,而后回头看向周围的人,闭了闭眼眸,沉沉一叹后,道:“世子想要知道一切吗?那便让他们都退出去吧。”
“恐怕这一切,太子殿下都没有跟你坦白。既然如此,就由我,告诉你一切。”
赵西柔早就猜到太子不会告诉徐谨兮一切,可是如今莞儿已经没了,她两个孩子,没了一个。失踪了一个,再瞒,没有任何意义!
左右都被摒退,堂中,就剩下赵西柔与徐谨兮二人。
日光落在窗棂上,照的岁月静好。
赵西柔缓缓地,说出一切:“莞儿是绥王的女儿,与你舅舅无关。当初与你舅舅分开,是我的意思。你外祖母不同意我们,你舅舅一再犹豫,我觉得没意思,就嫁了绥王。至于后来为什么是他送我回去,是我去探望姑姑是,遭受了意外,但那次我们二人已经说清楚,日后桥归桥路归路。”
“你舅舅遇害,也与安国公府无关。那些书信,都是伪造,相似的字迹,印章,只要有人想,自然能伪造。至于真正凶手……我也不清楚。但绝不是安国公府所为。”
“至于为什么安国公府这罪名定得死死,是因为,有人不想让安国公府留着。为什么安国公府不能留,那是因为,我们站在了一条线上。”
“此案实际上疑点重重,为何证据如此充足,你可以问太子。”
“不过,就算你问,恐怕也没有多大用处。太子殿下所为,不过是弃车保帅罢了。”
……
听完赵西柔的话,徐谨兮面色难看之至。
而赵西柔,含笑看着她,眼里带着嘲弄。
她眼里的嘲弄过于明显,刺痛徐谨兮的眼,他阴沉沉的眼眸望着她,而后,对着门外大声道:“来人,把赵西柔收押。”
嘉平十七年六月七日,赵西柔于狱中畏罪自杀。
接着,徐谨兮回京。
回到京城之后,他立马去东宫见了太子。
回州之事,太子已经知道,见到徐谨兮回来,他放下手中茶杯,温润眼眸里漾出笑:“回来了?”
徐谨兮却突然跪了下来,垂眸请求道:“殿下,臣,恳请前往北境戍边,守卫北境安宁,求殿下恩准。”
脊背挺直,态度疏离客套。
太子笑容尽褪,手指着他,惊愕非常:“你!”
徐谨兮眼睑低垂,面上没有笑意:“臣什么都知道了。”
25. 25 世子,彻底变了
虽然知道会有这一天, 太子还是有些不敢对视徐谨兮的眼睛。
沉默半晌,跟徐谨兮推心置腹道:“本来,孤是打算, 等时机到, 再与你说这一切。”
“但孤还是失算了,没想到你对宁初莞的感情, 要比孤想象得深。”
饮下口中的茶,太子把茶杯重重搁在桌上, 去把跪在地上的徐谨兮扶起来, 这才继续, 把心中的苦一吐为快。
“这些年, 父皇对孤还有母后皆是信任。孤也没想到,父皇竟然还有对孤起疑的一日。”
“查定国公府一案时, 孤跟父皇说过此案的疑点,可父皇却告诉孤:安国公府有罪。还道我是他最信任的儿子。孤就知道,父皇是必须要安国公府亡。”
“而安国公, 是站在本太子这边。他这是要孤自折羽翼。”
太子眼里带着失望:“孤自小敬重他,爱戴他。但那时候, 他眼里却只有燕妃, 只有六弟。对孤虽然不错, 但比六弟还是差一点, 孤虽然失望, 但依然觉得, 自己是一国太子, 做好自己的本分,爱戴兄弟,父皇迟早会看到孤的。”
“后来燕妃出事, 六弟残疾。父皇终于看到孤了,孤以为孤会是父皇最爱的孩子之后,他又看重起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