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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笑着,但这句话带着几分压迫感。
小二腿战战,连忙小跑进去找掌柜的。
被请进到赌坊里边的小室后,锐王一边悠闲地摇着扇子,一边嫌弃地喝着别人觉得不错的好茶。
掌柜的进来后,锦风在掌柜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没多久,他们就轻轻松松地带着人出来了。
“锐王把人带走了。”凉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还处在错愕之中。
没想到,锐王竟然横插一脚。
这下子,他们该怎么继续往下查?
凉栖看向宁初莞。
宁初莞也没有想到如此变故,当下咬牙,从起身出了雅间:“我们去找锐王。”
锐王出了庆德赌坊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立在门口,故意等着谁。
如他所料,没多多久,宁初莞就从瑞丰酒楼下来了,拦住了他们的路。
锐王这螳螂就是在这里捕宁初莞这蝉。
可宁初莞走过来时,他却摇着折扇,佯装碰巧。
“文音郡主,哦不,世子夫人在这,还是这种打扮?”
锐王不是善茬,宁初莞也没指望能够瞒过他,既然他认出来自己,她也大大方方承认。
“臣妇在寻我母妃的丫鬟,便是聂丰的母亲。王爷可否行个方便,把人借臣妇一用。”
锐王却故意摇头,眼里带着戏谑:“这可不行,本王要此人大有用处。”
声音顿了下,他问宁初莞:“夫人可是在想方设法为您母亲还有安国公府脱罪?”
未等宁初莞回答,锐王已经假装好心地劝了:“大理寺可不是吃干饭的,安国公府一事,若是真的有冤屈,他们怎么可能查不出来。夫人还是好好的留在镇国公府当您的夫人吧。毕竟定安侯是世子的亲舅舅,若是郡主惹恼了他,被休离出府,那日后,郡主可是再也无枝可依。”
“至于定安侯府,恐怕也不愿意认郡主这样的孙女吧。”
锐王这话,说是劝,更像是火上浇油。
低头瞧见宁初莞修剪得圆润漂亮的指甲正用力地掐着指尖,他满意之至,长袖一挥,便笑着对身后押着聂丰的人道:“走吧。”
赌坊的旌旗被风吹得左右摇摆。
热闹的朱雀大街上,小贩声的吆喝声、行人的嚷嚷声混成一片。
宁初莞抬眸,望着不远处满街如流水一般的热闹,脑子有些嗡嗡作响。
纵然她不乐意,却也没办法阻止锐王领着人,把聂丰带走。
锐王带着手下的人,押着聂丰,与她擦肩而过。
而她,立在长街玄闹处,明明是暖阳高照,她却遍体生寒。
难道,这一切,真的就这样了吗?
脑海中划过赵西柔对她的好,宁初莞眼眶,也渐渐濡湿。
“郡主,云瑛姑姑!”
宁初莞的肩膀这时候被凉栖拍了一下,她连忙迎着凉栖指的方向看去。
却见昏暗窄小的小巷里,空无一人。
芩玉却已经追了出去。
宁初莞也快步追了过去。
她们追到巷尾之时,那带着帷帽的女子已经被芩玉堵在巷尾。这是个死胡同。
而云瑛,似乎是故意在等着她们,缓缓地摘下帷帽,一双清寂的眸子,定定看着宁初莞,干裂的嘴唇翕动。
“郡主。”
宁初莞上一次见她,她还在她母妃身旁。那时候云瑛姑姑的吃穿用度都是王府里的丫鬟中最好的,可如今,却似乎苍老了十多岁,面上都多了许多难看的皱纹。
宁初莞直接问道:“云瑛,我母妃,可是真的设计害了定安侯。”
云瑛似在回想,摇头道:“没有。那年,王妃根本没有去找过定安侯。”
宁初莞还以为需要逼问一番,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快就告诉她真相,语气也凶了几分:“那你为何要如此冤枉我母妃?”
云瑛立马跪了下来,泪水从眼中落了下来:“郡主,奴婢没有冤枉王妃。那一日王妃说要吃枣泥膏,奴婢出门去给她买,然后……然后……”
云瑛脑袋有些疼,却努力回想:“然后。”
就在她准备往下说时,一根利箭从远处设计,穿入云瑛的心口,艳红的血,从她胸口缓慢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