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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人能感同身受她的惬意,郁迟冷脸站着,他身后那手下毕恭毕敬,没有半点情绪。幻鹊对那人投去一点注意,怎么不是青喙?郁迟身边除了青喙何时又多了一人。
    幻鹊却没发问,她收了笑意,突然说,“你……不是严泺。”
    郁迟皱着眉,“何意。”
    幻鹊笑,“你若是严泺,岂会不认得我?”
    郁迟浑身都绷起来,死死压着自己不表现出来,“你到底是谁?不必几次三番试探我。”
    幻鹊撑着身子坐起来,那黑色披风从她瘦削的肩头滑落,黑瀑般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散落胸前,衬得她肤色苍白,好似没有一丝血色。幻鹊盯着郁迟的眸很久,她看不清郁迟的表情,那张面具还真是好用,他是紧张,或是淡然,叫人完全分辨不出。
    幻鹊无所谓地笑,“魔尊陨落那年,你几岁了?”
    郁迟冷冷看向幻鹊,他面上不耐和烦躁都显出来,却无法彻底盖住他心底的紧张。果然!幻鹊是魔罗殿的人!她对魔罗殿,对魔尊乃至严泺可能都是熟悉的,自己能在她面前蒙混过关吗。
    “魔尊陨落那年少主四岁半,甚少留下当时的记忆。”谢怀风突然开口。
    幻鹊目光又在谢怀风身上打转,这人相貌一般,还不如青喙,看起来武功也平平。
    “哦?你如何知晓。”幻鹊问。
    “我亲眼见到慕容家的人将少主抱走,能在二十年前的那场争斗中活下来已是不易,我没有勇气和能力将少主从慕容家夺回。整整二十年来我夜不能寐,只恨自己无能。”谢怀风话里含着愤恨和激荡,恨不得慕容家尚且存世,他定亲手手刃慕容老贼。
    郁迟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幻鹊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连,顿了半晌,却是眯了眯眼睛,伸手拽过早滑落在旁的披风,利落地披上肩头。她也不顾自己身上严重的贯穿伤,掀开薄被踩在地上单膝直接跪下。
    “参见少主,承魔尊生前嘱托,我族定当忠心搏命,重振魔教。”
    谢怀风眉头几不可查地皱起来,郁迟问出了他的疑惑。
    “你族,是魔尊生前暗中培植势力?”
    “是,我乃巫族首领。近三十年前巫族受魔尊大恩,魔尊邀巫族入世,同他一起颠覆中原武林,前任首领拒绝后答应魔尊,若魔教有一日覆灭,我族当踏出族门,入世重振魔教。”
    郁迟暗暗心惊,只道万幸,看来真正的严泺也是真的不知道魔尊还暗中和这个巫族有这么一个约定。他随手一挥,语气平淡,“起来吧。”
    幻鹊垂首,同先前那万种风情的模样俨然大不相同,她浑身透出一股让人看不透的忠心。郁迟难得心思转得快,全得益于刚刚被幻鹊试探时的紧张,若幻鹊真对魔尊如此忠心,又为何不一开始就摆出来自己的身份?魔罗殿后继有人,魔教势力只会发展得比现在还快。
    “你……是否被下了毒,或是有其他的禁制?”郁迟问。
    幻鹊也不掩藏,“我巫族向来最重承诺,自愿服下万虫蛊。”
    郁迟皱眉,“万虫蛊?”
    “若违背誓言,万虫噬心。”
    作者有话说:
    之前修改了一个地方武林大会从半个月后变成一个月后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写半个月可能我太着急了忘了他们急不得……)一直想说一下总忘记终于想起来了这次!
    54 蒜汁白肉
    听说教主想称霸武林 · 落回    字数:3029    更新时间:20201225 22:00:00
    通过幻鹊的几句话和所作所为,郁迟二人很容易明白幻鹊恐怕并不是真的很看重这个承诺。三十年前的恩情,巫族前任首领做下的承诺要她来背负,更何况要振兴的并非什么名门正派。郁迟第一次细细去看幻鹊,发觉她面色不似常人,苍白到显出些病态。
    幻鹊垂首站着,身上生出来几许清冷。
    郁迟对于她口中所说的巫族没有半分了解,甚至是闻也未闻。未曾入世却也经历世世代代,魔尊陨落方才二十年,幻鹊已经从从未入世的一族首领当上了魔教幻鹊阁阁主,不容小觑。幻鹊是敌是友很难辨清,她效忠魔教或许是为着身上的万虫蛊,但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郁迟却并不能试探。
    他现在是魔教少主严泺,幻鹊对他忠心耿耿,他合该好好利用。
    “都说宋家已近没落,山谷之中袭击我们的人你可知是何方势力?”郁迟问。
    幻鹊细长的眉轻微皱了一下,“未曾听过,教主还在关州时幻鹊阁的探子已在津洲多次打探,并未发现有可疑势力。”
    “武林大会在即,拿下津洲为当务之急。”
    幻鹊垂头,“明白,我立刻派人去查。”
    “不必,以免打草惊蛇,我亲自带人夜探宋府。”
    事关谢堂风的死因,郁迟一直牢牢记着这件事。他知道谢怀风定会亲自前去探查,这应该也是谢怀风会出现在津洲的理由,不然武林大会马上就要在稳州举行,谢怀风怎么会来津洲。
    幻鹊顿了片刻,“是否需要我派些人手跟随您?”
    “不必。”
    两人从幻鹊那儿出来回房,看见老老实实站在门口的青喙。
    谢怀风眼神在青喙身上一落,吓得青喙立刻挺直了腰。
    “进来。”谢怀风低声说。
    房门一关,郁迟谢怀风落座,青喙站在桌边。
    “今晚我先去宋府一探,青喙同我前去。”谢怀风手指抚上桌面放着的瓷杯,沉声。
    郁迟皱眉,“我呢?”
    “你有伤在身。”
    这个场景不算陌生,当初在凛州的时候谢怀风和唐漠要去州蒙县,也是这么一番对话。郁迟抿唇,这次和州蒙县不同,夜探宋家危险重重,自己说不定会拖谢怀风的后腿。郁迟有些憋闷,如果他没受伤就可以和谢怀风同时行动,但好在他用自己当饵钓出了有价值的线索。
    青瓷杯在谢怀风指间乖顺地很,一会儿旋过一圈,一会儿在桌上打转。
    “唐漠已经暗中将金府关口卡死,想进来的卡在外头,已经进来了的消息也送不出去。辽北那位小狼王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他的消息该传进穀都了。”
    郁迟听明白,“要让小狼王以为朝廷那人变卦了?”
    谢怀风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