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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后呢,有没有查出来什么?”
“很可惜,并没有,那人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连最基本的修为都没有,竹子也没有什么异常,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也不算是一无所获,”明褚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至少我们有了一个突破口,比起之前一个大屿山的方向,现在多了一群怪异的人和伤疤,我们就可以从这里入手。”
“不错,万事万物,皆有因果,我们已经看到了果,找到因就是时间问题了。”扶晓应和道。
“这么说,你们有主意了?”祝迟砚问道。
“若真村民所说,去那小屿山砍了一些竹子,就得了一道疤,那这竹林必有蹊跷。所以,今天就好好休息一番,明天早上我们跟着那些村民一起去看一下。”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明天,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去看呀?”
“迟砚兄远在北方妖族,自是不知,这大小屿山有一不成文的规矩,晚间不可出现任何带有灵气的生物。一旦有生灵入内,必会被山灵吞噬,最后尸身都不得保全。”
“这么世间还有如此厉害之物,这山灵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扶晓摇了摇头,他对这个也不太了解,因为没有人能在晚上活着走出那两座山,人族如此,巫族亦是。
旁边的岁岁看起来也乖了起来,不玩茶杯,不捣乱,也不和凌格打闹,只是静静的坐着,感觉到扶晓的眼神扫过来,他也只是不轻不重的避开了。
被山灵吞噬,尸身不能保全。明褚想到这个不由的打起冷颤,他不记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吞噬了,但是他记着有一种被撕裂的痛感,似乎捏死他如一只蚂蚁一般。
再仔细去想,这痛感是怎么来的,又为什么会来,他一丝都想不起来。
祝迟砚和凌格离开后,房间里剩余扶晓和岁岁两个人。
之前是岁岁主动找上他,说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事情,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扶晓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再加上平时他的表现,就相信了他,并决定带他一起到这里来。
“来到这里,没有一丝丝熟悉?”
“没有。”
“一丝丝都没有?”
“没有。”
扶晓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说出了一句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会不会是你记忆根本没有问题,只是你们龙族的孩子成熟标志比较明显,能够突然变得非常机智?”
明褚被他看似逻辑清晰,实则毫无逻辑的话惊到了,更是一刻都不想理他。
“首先,非常感谢你对我机智的认可,其次,我们龙族,除了寿命比你们人族的普通人长,并没有其他成长的差异,最后,仙君殿下您不觉得您最近越来越没有一个仙君的样子了吗?”
“哦?那岁岁觉得,仙君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明褚看着面前这个挑着眉,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桃花眼,竟突然觉得有些可爱???
他狠狠的摇了摇头,想把自己这可怕的想法从自己脑子中甩出来,自己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回龙域让医仙给看一下?
第六章 捡个太子喜当爹(五)
既然回不到龙域,还是离这个人远点吧。
明褚没有再理会他,蹬了一下凳子,从上面跳了下来,往床边走去,准备休息。
扶晓看着他的尾巴一摇一摆的,也着实喜欢,怪不得凌格抓住就不放呢。
不过不能再让凌格动他了,这么可爱的岁岁,他自己疼都来不及,怎么能再让凌格欺负呢。
想到这里,扶晓也欢快的扑到床上,抱着岁岁睡觉去了。
明褚先是被吓了一下,推了他几下,没有推开,反倒被搂的更紧了。
躺下后,扶晓一丝睡意也没有,他不太敢去想,明褚的失踪到底意味着什么,龙族究竟怎么了?
不在乎这件事情的人有很多,就像祝迟砚的父亲,龙王失踪这么大的事情,最后却只派了贪玩的小儿子来管。
姬梵书将寻找明褚的任务秘密交待给他,立场也已经基本明确,他料定妖族找人不会上心,就将寻找龙王的任务交待给他们,可是自己不一样,可以说是龙族一手将扶晓送到这个位置上的,对龙族必是有感激之情,就将太子明褚的寻找任务交待给自己。
事实上,确实如此,如果龙王失踪他还可以置身事外,可是明褚不行。
…………
一百年前的尚仙台,还不是一片荒芜,在那里修道的仙童们数不胜数,扶晓在那里生活了很久很久。
在他成为仙君的那一天,扶晓又回到了那里,可是那里的人对待他的态度都变了。
所有熟悉的人看到他都会躲着他走,即使是之前跟他一起修行的师弟南度,看到他走过来也躲得远远的了,可笑的是,那些曾经对他嗤之以鼻的人,都争前恐后的来巴结他,一时之间他突然看不懂这些人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有好多人围在他的门前,一句一个声讨,要还给谁谁的公道,扶晓被这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给吓坏了,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只是在一群声嘶力竭呐喊的人群中看到了南度那张带着委屈,眼眶中夹着眼泪的脸,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可是这种情况下,他什么都做不了,穆旎音不在,他完全没了方向。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道银光炸开了夜空,白色的龙影由浅至深,伴随着一声划破天际的龙吟,出现在上空,最后,又幻化人形,将扶晓挡在了身后。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帮了自己的是谁,只听得那群原本吵吵闹闹的人,小声嘀咕起来。
扶晓不认识,不代表这些人不认识。
刚刚委屈得不行的师弟南度,这个时候早就擦干了眼泪,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这条龙。
而领头叫嚣的那个人,突然就变得有礼貌起来。
“太子殿下亲自来我尚仙台,弟子不曾知晓,有失远迎,实属失礼,还请太子殿下莫怪。”
“我到那里还需要给你禀报?一个不成器的仙童罢了,竟也妄想将这尚仙台据为己有呀?”
那嚣张跋扈的语气,让那领头的弟子敢怒不敢言。若是放在平时,扶晓定是要对着这个人的教养好好说教一番的。可是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多了一份理直气壮。
“弟子不敢,只是不知太子殿下突然出现,所为何事?属下能为殿下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