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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受了重创,被一把天火烧尽了……”他说,依着先前同在客议定的方案。
“还有别人在么?”
他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没有了,幸存的只有你我而已。”
“父亲是什么样的?”她幼时坐在河滩上,看一只大水龟领着一群小水龟爬过河沿,会偶尔冒出这样的疑问来,她也是有父亲的吧,他是什么样的人呢?真好奇啊,然而好奇得久了,这好奇心就耗尽了。此时再拿出来问,竟有些小心翼翼。
温殊途垂眸想了想,也许真的隔得太久,连他也有一点模糊了,“他是我们这个大家族的首领,他威严而正直,是个勇敢的人。”
他这样说着,未缓看在眼里,她接着想问问她最想知道的,关于她母亲,可忽然又想起,他们是异母的,她所以停顿在那儿,空白了一刻。
温殊途心中明了,他接着说道:“你母亲是父亲的夫人,最重要的夫人,”他想了想,进一步解释说:“是父亲的正妻。她美丽又温和,是位很好的夫人。”他竭尽所能,这样描绘未缓的母亲。
坐在一旁的在客,眼中有微光一闪而过,他低下头来。
未缓看着他这样的讲述,心里忽然有种落定的安宁。她并不特别计较父亲和母亲是否还在,从哥哥的话里她知道他们是这样存在过的,就足够了,她觉得很满足。
接着她还有许多别的话要问,关于家乡,关于家族,关于哥哥,那些从前在心里没有影子的事,一时间都堵在她心口上;她同时也想,其实可以慢慢来,从今以后还有很长很长时间;她没来得及接下去,先被外面兴兴头头走进来的一个人打断了。
“哎呀,在客,你怎么不等我,我说好要来的。”宗明今天特地换了身新袍子,没穿好,略有些前长后短,他自己没发觉,赶着伸脚跨进门来。
第五十九章 勉强?★
是师父!未缓看着他不请自来,一进来就拿眼睛四下里横扫一遍。在座的只有一位青袍后生他不认得,那肯定就是在客说的,缓儿的亲哥了。
他上前一步,热络道:“这位就是温先生吧,是缓儿失散多年的亲哥哥!”
温殊途当然是知道他的,知道屿先生把小妹妹托付给他,缓儿从小就是由他照料长大的。然而此时他也只好装作第一次见。看着未缓站起身来向他介绍:这是我师父,他是这曹夕山上的山神,我从小就跟着师父长大,师父就像爹娘一样。
哎呀,缓儿果然会说话,这些年没有白疼她,哈哈。宗明一开心,就合不上嘴。谦虚道:“应该的应该的,不值什么。”说着自己往旁边随手捞把椅子过来,正坐在他们兄妹俩对面。
没大多想,张嘴就问:“你俩怎么长得不太像?一个像爹一个像娘?”
把温殊途问得,脸色一僵。未缓赶紧伸手去拉他衣袖,好好的,问这些做什么!
她师父被她一拉衣袖,马上会意,自顾自的朝未缓点点头表示懂了、懂了。他马上换了话头,想起此来的要紧事:“那个,温先生,我替缓儿问一桩要紧事,你们家到底来自何方?怎样家世?”
众人都盯着他,也不知道他这是想知晓什么。
未缓瞧着她师父,再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了。前面他们已经说过的,他又跑来打岔,赶着替哥哥回答他:山野人士,海岛人家。不要再问了。
宗明一看,立时脸上写满失望,这也太普通了些,怎么配得上神君家这一套熠熠生光的家谱;唉,白高兴一场……慌得他临出门时鞋都没穿好!
他本是个直筒子性子,什么也藏不住,一边低头拔了拔鞋跟,嘴里咂摸着,直言道:“这样啊,那还是跟着师父罢,好赖我们还有一片山头,仍旧寄在师父名下,更有头有脸些!”
这都说些什么,未缓在旁看着,眼中堆满惊讶。
本是兄妹劫后相见,也许要抱头痛哭的,结果被她师父一顿搅和,没了悲戚的气氛。临走时,温殊途特地送他们出来,他目光对着重霄,着意道:“有昆吾神君照看小妹妹,我们都很放心。”
重霄只抬眸看了看他,回应:“温先生客气了,她本该由我照看,今后也是。”
因为师父正拉着未缓,问她何时成亲的事,是以,她没看见他们两人在说什么。
师父勾着头问她,压着声音,窃窃私语:“你闲时也有意无意的向他提一提,到底何时办婚事?他就没有个痛快话么?”
我没提。未缓被师父扯着手臂,一路走在最前面,她拿另一只手写着。
“怎么不提?你这傻孩子,怎么跟了神君几天变得不灵光了。这是要紧事,他要是装糊涂,你就日日同他念叨,念叨你青羊姐姐出嫁时穿过的红衣,用过的珠花……”宗明正循循善诱的苦口婆心。
未缓转头来瞥他一眼,写着:师父倒像是嫁过许多回了,说的这样有模有样!
哎!你这不成器的,专会窝里横!
他们一行人,被宗明聒噪着返回空桑山去。
未缓临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