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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态度诚恳。
    未缓看他认输放下手里的黑子,在这一刻之前她心思扑在棋局上,未及深想,此时输赢一落地,她才心头一惊,想起对面坐着的不是师叔而是神君。想起每次师父和老羊倌对弈,输家总是不服,不是为了悔棋大吵就是为了输棋动手,他俩打翻过茶桌,打破过头角。
    未缓忽然心怯,抬眼来看着他,重霄当然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他垂首重置棋盘,抬头来向未缓道:“再来。”目光清澈,没有多余的表情。
    再来一局,未缓却有些犹疑了,师叔说,退而让人,敬而避之;但也说当仁不让,不惧不危。那此时该如何抉择呢,师叔没明说。
    她这么想着,手上便留了余地,本来高手过招不留痕迹,可惜如今对家不是高手,她便把握不好这个度,昏招使的太明显。再要落子时,对面的神君忽然伸手拦住了她,她愕然抬头看他,看见他说:“故意放水就相当于侮辱对手,士可杀不可辱!”
    他一字一句,她给震慑住,将要落子的手僵在那儿,想了想,换了方向,如他所言,不可辱。
    神君连输三盘。
    未缓一脸内疚。
    窗外日头正盛,未缓额上沁出一点薄汗来。重霄对输赢其实并不特别执着,他凝神看着最后的棋面,他输的有点惨,但也心服口服,她行棋周密、布局开阔、不急不缓,确是高手。
    他抬头来说:“棋下得不错!”
    未缓看着只觉心惊,真是可惜,她听不到语气,不知这话是吉是凶……本该低头以示谦卑,然而又怕错过他说的话,只好与他对视着。她抬手写给他:薄学之能,微寻之巧。以示弥补。
    他站起身来,袖口的暗纹在她眼前划过,她随他仰起头来,看见他说:“不必自谦,明日再来。”
    见他负手走过竹桥,出了书庐。
    这第二天一早,茯苓在西配殿里张罗着装秋千架,要吊在主梁上,主梁太高,寻不到那么长的藤蔓,她正为这事儿嚷嚷,刚巧看见神君从内殿出来。
    “表哥,你去哪儿?”茯苓奔上来扯住他衣袖。
    “茯苓啊,我,我有要事在身,先去处理,你缺什么,让沉洲替你置办。”他说着话把自己的衣袖从他表妹的手里拉出来,又偏身往她殿门里张望了一眼,看到沉洲正在里面为接续藤蔓的事儿忙得满头大汗,任劳任怨。
    “表哥,你们这儿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带我去转转么?”茯苓娇声央求着。
    重霄只早几年往令丘山姨母家做客时常见到这小表妹,那时也曾带她腾云去游览山水,毕竟那时她才到他腰身处,总角之戏,他是一片兄长情谊。此时她已长成可行事仍是幼时模样,一点不见外。
    重霄一边在心里反思自己年龄越长越没耐心了,一边扬声唤沉洲出来,叮嘱他说:“我有要紧事,即刻要去办,你陪公主四处转转,这空桑山上有趣的地方多,都带她去一遍。”
    说着话回身便往外走,听到身后茯苓还在叫她:“表哥,表哥……”他听着脚步未停。
    未缓因昨日赢了神君,颇有些忐忑,见他今日再来,心里也有些没底。坐在他对面,时不时的抬头来看他脸色。看见他正对着她的眼神,说:“棋逢对手,不论长幼不念尊卑,这道理你懂么?”
    把未缓说得心虚,她点点头,表示懂了。于是神君又连输三局。
    未缓看着神君对着这最后一局陷入沉思,心里泛起矛盾来,也许自己犯了傻,师父说过这世上有种人,说得是一套,心里实际想的是另一套,对付这种人该顺着他们心里想的那一套来,切不能按着他们嘴上说的来。
    她想,这下糟了,她定是道行太浅,没有参透神君这深一层的意思。她正在心里后悔着。看见神君抬头来指了指棋盘一角,问她说:“这里,当如何解?”
    她着意看了看他眼神,终究是她听不到他语气,在察言观色上落了下乘。
    他看她眼中尽是小心,禁不住一笑,宽解她道:“但说无妨。”
    她便想了想,指点给他看:这里,两生勿断,俱死莫连,连而无益,断即输先。
    嗯,重霄看着点了点头,她说的有理,正是这步棋的关窍。他又指指另一处,抬头以眼神问她。
    未缓看了一眼,写给他看:逢危须弃,动须相应。她考虑了一瞬,横是已经说了,不怕多说一句。她指了指他胸口,诚恳的写道:在此一刻,神君有胜负心在,故未看清形势,其实此时已经势孤,当取和。
    重霄看着她写完,凝神想了一秒,笑了,没错,他是有点怕输,怕输给她。毕竟他带兵征战威名在外,如今在棋盘上输得一塌糊涂,实在一言难尽。好在他心中明了,战场同棋局天差地别,不能一概而论。
    他看着对面这无声的对手,她目光盈盈,他从前不曾见过,似夜空里最明的月色。开口反问她说:“那你呢?你没有胜负心?”
    她诚实的点点头,写道:我也有胜负心在,所以在这里时,她停下来,指了指棋盘,接着写道:本该在三招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