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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什么不能做的!”
提到裴明霄时姜宥就有点生气,后面竟然敢提他母亲,姜宥彻底忍不住了,冷笑道:“我母亲勇敢追求爱情都能被歪曲这样,可见您平时是多么的无、狭隘。以及,别拿鸡『毛』当令箭,就算没有你,我几个加来照样超26%!快把股份吞到你的小肚鸡肠里藏好吧,可别掉出来砸着自己的脚!”
被不带脏字地劈头盖脸骂顿,姜蔓芳气到跳脚:“你这小辈怎么说话的,眼里有没有长辈!”
“你配当长辈么,”姜宥声音更冷,“从提到逝者开始,你就已经不值得人尊重了。”
姜蔓芳噎得够呛,竟时间不道该何还嘴。
“蔓芳,你过分了!”
这时,姜天来终于想来拉架。他闭了闭眼,思考很久道:“就按德升说的,把股份给小宥吧。蔓芳你不愿意给可以不给,今天到这儿......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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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到姜蔓芳那张脸,姜宥立即身,第个出了姜家大门。
今天他依然没开车,幸好现在不算晚,大路上的士很多,他挥手叫停辆,跟司机报出自家别墅的名字。
走着走着,他情绪稍稍平复了点,突然想来刚只顾着跟姜蔓芳生气,忘问大舅签代持协议需要带哪些东西、办哪些手续。
他不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大敌当前,个人恩怨可以往后放放,等危机过去算账。赶紧叫司机:“不好意思师傅,麻烦你开回我上车的地方。”
时间紧迫,早点问完他好早点准备,他想今晚就准备。
司机“哎”了声,挑头往回开,不多时,他又回到了大舅家。
这会儿客人已经走光了,佣人看他去而复返,以为落下什么东西回来取便没问。姜宥没多说,径直走到书房前。
手刚搭上门把,只听姜唯压抑的声音隔着厚厚的门板传了出来:“凭什么,凭什么把股份给他?”
“他的股份不能动,你听到了,”姜天来耐心解释,“切都是为了东辉好,而且只是临时代持,又不是真送给他,不用怕。”
姜唯音调拔高:“可那些股份本来就该是我的——包括姜宥手里的百分之二。当初我能和明霄结婚,财富、地位、爱情......全是我的,怎么可能轮得到姜宥那个小贱人!”
姜天来:“够了小唯,别瞎想了,天天想那些已定局的事有什么意义!”
舅母在书房内,声音带着哭腔:“意义,你竟然讨论意义?姜天来,你是最没资格谈意义的人!”
她抽噎的厉害:“当初找人撞姜宥的是你,救他的是你,最后害的你亲儿子无所有。你说,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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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云开
姜宥突然想起五岁那年的秋天。
那天他和小朋友玩橡皮泥,幼儿园老师突然慌慌张张地喊:“周宥,出来一下”——没错,那时候他还不姓姜。
他以为昨天往李小胖水杯里扔虫子的事暴『露』了,冲小朋友挤挤眼睛,边琢磨怎和老师解释自己是替□□道,边磨蹭走出小教室。
然就被一个大的男人抱了起来,男人说:“小宥,大舅带你回家。”
他们走过一条长长的马路,穿过一条黑黑的隧道,男人告诉他爸爸妈妈回到天上做星星了,以换人来照顾他。
那时小小的姜宥不知道发了什,也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要回去做星星。他们曾说过最爱小宥,可如果爸爸妈妈真爱他的话,为什不带他一起去做星星,为什要留下他一个人呢?
直到男人把他送到一位严肃的老头那里,不小心听到客人说的悄悄话,小姜宥才知道,他的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
他难过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不过不敢哭,每次哭老头都会皱起眉、板起脸,让他有种下一秒就会被赶出去的错觉。如果被赶出去,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可惜,小孩子是骗不了人的。嘴上不说,反常的举止和渐消瘦的身体也能看出来问题。
家里的佣人问他怎了,小姜宥说“很好”,面的叔叔问怎了,小姜宥说“很好”,最谁都没能问出来,只好找姜天来。
姜天来带他去小广场,买了两支冰淇淋,坐在台阶上静静地陪他吃完,然说:“小宥,想哭就哭吧,大舅要你,以大舅就是你的爸爸妈妈。”
“......大舅。”
小姜宥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那些往事还历历在目,现在却有人告诉他,婚前那次车祸是大舅策划的——
姜宥如坠冰窖,像淋了一场冬天的雨,身上湿透了,五脏六腑散发凉意。
“三少爷。”
这时,佣人看他脸『色』不对,赶紧过来询问:“你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给你找『药』吃。”
“......不用,谢谢。”姜宥低下头,绕过佣人,先是往走。
然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变成大步奔跑。
身体跑热了,才能驱散骨子里的凉意。
被客厅脚步声惊动,巧不想听老婆哭哭啼啼,姜天来拉开门,叫住佣人:“老赵,刚才什声音?”
“三少爷回来了,”佣人实话实说,“好像是来取东的吧。不知道怎弄的脸『色』特别差,我说给他找『药』他也不要。”
小宥......
小宥回来了……
姜天来身体晃了两晃,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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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霄是在洗澡时接到姜宥电话的,听筒那边男什都不说,就说自己『迷』路了,不知道在哪,让他去接。
等按照共享位置找过去,刚打开车门下车,一个黑影猛地扑到他身上,脑袋埋他胸前:“你在家干嘛呢,怎现在才来!”
裴明霄反抱住男:“是我不对,我来晚了。”
“你还知道不对!你怎不再晚来一会儿,让我『露』宿街头、躺在长椅上和老鼠一起睡觉算了!”
“不会的,”裴明霄说,“无论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边说,裴明霄边慢慢拍男背。姜宥情绪随拍动的频率缓和了,脑袋靠在裴明霄肩头,终于停止了无理取闹式的撒泼。
裴明霄上移,捏捏男颈:“刚才出什事了,跟我说说。”
“......没事,”姜宥声音闷闷的,“跑步没看路标,不小心跑丢了。”
二十一世纪,身上带钱和机的常人不可能『迷』路,而且这副样子显然有心事,裴明霄极其耐心的劝道:“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没办法哄你。”
“其实真没什,就是......”姜宥尾音微颤,“霄哥......我没有亲人了。”
裴明霄动顿住,双捧起姜宥脸颊。
如烟的月光下,男眸子胧一层水汽,眼尾和鼻尖红红的,下唇中央